“林大师,你看这是谁!”
随着马勇超的一句话,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林宇星定睛一看,顿时愣了,这个人,不就是租在吕小柔租的那间屋的那个青年吗?
“毛……毛片男?”
本来青年是笑嘻嘻过来的,结果被林宇星毫不留情的揭了伤疤,当时脸色就变了,跳着脚的骂街:“你才是毛片男!你全家都是毛片男!”
林宇星没有理会青年的咒骂,脸色有些凝重,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青年竟然是青稞的人。
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竟然能够这么凑巧。
“毛片男是怎么回事?”马勇超也愣了,问那个青年。
青年哭丧着脸,说道:“三爷,没什么,就是……哎呀,就是我看片的时候被人偷拍了……”
“咦~”马勇超一脸的嫌弃:“没想到还有人有这爱好?呕。”
青年欲哭无泪,顿时就把火撒到了林宇星的头上:“你特么的乱讲什么,我告诉你,你和苏文苏大府主的关系,以及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并且告诉了我们三爷,哼,你等着死吧!”
“行了,小毛,你下去吧!”马勇超摆了摆手,示意青年下去:“这件事别乱说,否则别怪我不留情!”
“是!”青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实在还是忍不住,回头对马勇超说道:“那个,三爷,我不姓毛……”
“啊行,都一样,这不重要,小毛,记住,任何人都不能说,就算是你爹妈也不能说!”
看马勇超说的这么严重,青年也不敢跟他纠结自己姓什么的问题了,郑重的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此时房间里面就剩下马勇超和林宇星两个人了。
“真是看不出来,我一直以为三当家的是个老实人,没有想到也有这么霸气的一面,看来是隐忍够久啊。”林宇星点了根烟,略带嘲讽的笑了笑:“呵,三当家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宇星并没有去解释什么,既然人家请了自己来,那便一定是调查过,而且没有一见面就喊打喊杀,那么肯定是有所求,之前就说了要对付老二冯志强,说不准这老三也就是想上位。
马勇超搓了搓脸,问林宇星要了根烟,点燃后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缓缓的走到了床边,看着窗外的太阳以及景色,有些愣神。
林宇星也走到了他的身边,没有去问,既然叫自己过来了,那肯定会跟自己说清楚,所以自己也没有必要那么上赶着去问。
直到一根烟抽完,马勇超又点了一根烟,林宇星才问道:“三当家的请我来,应该不是为了蹭我烟的吧。”
马勇超奇怪的看了林宇星一眼,似乎没有见过关注点这么奇怪的人,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我一直有个问题考虑不明白。”
也不知道是香烟呛的嗓子,还是因为心情低落,马勇超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可以说说。”
“白爷的死,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林宇星眼神一跳,没有想到马勇超会说这件事。
对于白忧义的死,林宇星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因为当时他并没有看出白忧义有什么灾祸,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白忧义应该是可以寿终正寝的。
而正值壮年的白忧义自然是不可能寿命已尽死的,那就只能是有人杀了他。
冯志强告诉林宇星的是黄大师杀了白忧义,先不说黄大师有没有那个能力,单是这件事,在逻辑上就不通,黄大师逃离了w城,就算是他想要回来报仇,也是应该着急才对,怎么会去杀白忧义?
现在听马勇超这么一说,林宇星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了,这白爷的死,果然有蹊跷!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马勇超也有参与。
马勇超把当时发生的事情跟林宇星说了一遍,其实他也没有动手,只不过就是放空枪假装按照白忧义的命令杀死了冯志强,然后把白忧义引过来,剩下的,都是冯志强动的手了。
但即便如此,白忧义的死,跟他也脱不开关系。
可怜白忧义一世英名,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自己竟然死在自己最亲密的两个兄弟的手里,林宇星自嘲的笑了笑,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东西,恐怕就是感情了。
“自从那天过后,我天天做噩梦,睡不好觉。”马勇超一口把烟嘬干净,把烟蒂弹出窗外,双手撑着窗台,两眼放空。
“我,我也不想这么做,白爷一直对我很好,但是二哥救过我的命,所以我必须要还他这个情。”
“我一直在纠结,我想要随白爷去,但是我又想留下来报仇,但是我又无法对我二哥动手,没有他,我早已经死了,我这条命是他救的,那这条命就已经属于他了。”
“哎。”林宇星叹了口气。
这种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说白了,有些忠义两难全的意味,不管怎么做,都根本做不到两全其美。
“那你怎么突然想开了?”
林宇星看向马勇超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他知道这件事情对马勇超的打击一定是非常大的。
“如果,二哥能继承白爷的遗志,我可能还不会这么难受,但是二哥做的事情跟白爷截然相反,青稞落在他的手里,算是都毁了。”
“我希望,能帮白爷做最后一件事,希望这样白爷能走的更宽心一些。”
“所以你就像找我帮你对付冯志强?”
“嗯,我听下面的人说起你跟巡查府似乎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我知道,机会来了,你之前跟二哥交易,也是别有目的吧?”
林宇星没有回答,他不能确定马勇超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装出来套话的,如果是为了套话,自己承认了的话,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自己恐怕也会遭遇危险。
所以林宇星就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马勇超似乎看出了林宇星的担心,苦涩的笑了笑:“我这种背信弃义之人,得不到别人的信任,也是我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