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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风朗气清,离洛寒带着若干侍卫回到了皇子府,一路上他都挂念着烟月楼中的秦覆昔,走的有些心不在焉。
才走进家门,皇子府中一众嫔妃便一拥而上,争相迎接。胭香脂粉,莺语连连。
“王爷,您回来啦,边关打仗可还顺利?”
“您不在家中这么多日,可曾挂念过奴婢,奴婢在家中可是日日思念着您呢,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
“老爷,这次回来有没有给奴家带些什么边关的小玩意儿呢,您临走的时候可是答应了奴婢的。”
……
听着这此起彼伏的柔言软语,离洛寒却冷着脸径直从人群中穿了过去,其间与一旁的侍卫小声谈了几句话,连一分多余的表情都不曾流露,只留下一群人堵在门口面面相觑。
离洛寒和家中的主管交代了几句,便直接走向了书房,管家望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崇敬。
书房里简洁干净,纤尘不染。离洛寒坐在书桌前,摊开一本《战术全册》看了起来。
他表面看得认真,实则心不在焉,只想着不在身边的秦覆昔的状况,脸上没走一丝表情。
“昔儿如今与我回京,烟雨楼本就是她的地方,想必不会有什么大事。再者昔儿虽然聪明机智,但她惹祸上身的能力也着实让人头疼。现在也不知她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如此这般,不如写封信给她罢。”
想到这里,离洛寒把书合上,拿出一叠信纸,起身去拿砚台。
这是,响起了一阵叩门声。
“进来说。”离洛寒摆摆手,冲门口说道。
门被打开,门口的侍卫走进来躬身禀报道:“大人,主管求见,说要与您禀报一些事情。”
离洛寒转身坐下,点点头说:“有什么要禀报的,让他进来说吧。”
侍卫得令出去通报,不一会家里的主管走了进来,朝离洛寒恭敬地一拜。
离洛寒摆摆手,示意他赶快说。
主管不紧不慢地说道:“老爷,您吩咐过的冰凝小姐在您出征的时候被召到了宫里,到现在也没回来……老奴认为,您是不是去宫里问问冰凝小姐的情况啊。”
听到冰凝这个名字离洛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昔儿为了找他时发生的事,随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和管家说:“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管家一脸诧异,依他对自家主子的了解,离洛寒不可能对此事一点触动也没有啊,他咬咬牙,再次躬下身,对离洛寒说道:“老爷,老奴认为冰凝姑娘此去宫中怕是不会顺利,姑娘平日里对我们这些下人也礼遇有加,老奴斗胆恳请老爷尽快去问询一下冰凝姑娘的情况,唯恐迟则生变啊。”
离洛寒听完心中苦笑,昔儿啊昔儿,想不到你在我这府中还挺得人心的。随即冲管家摆摆手,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日便去宫中问问冰凝的情况。”
“如此老奴便告退了。”管家听完舒了一口气,一脸无奈地离开了书房。
书房内,离洛寒抚额轻笑,昔儿啊昔儿,你可真是人见人爱,不过宫中那些不开眼的人也得收拾一下,我的人都敢这么放肆,看来是做好了不要命的打算。
离洛寒想起秦覆昔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脸上染上了一层寒霜。
走出书房的管家一脸为难,心中暗想:“冰凝小姐,老奴只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了,希望你吉人自有天象啊。”
管家一路念念叨叨,走着走着被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拦下了。
“原来是福晋,还恕老奴眼拙,远处没有看清。”管家深知这位福晋娘娘的不好惹,急忙躬身谢罪。
“免了吧,本宫不是与你追究这些的。”关曲儿摆摆手,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且问你,你方才可是从洛寒的书房里出来?”
管家回禀:“回娘娘的话,正是。”
关曲儿点点头,又问:“你和洛寒禀报了什么事?”
管家一脸为难:“这……”
一旁的莲香斥道:“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我家娘娘的身份难道还不够资格知晓这些事?”
管家连忙一拜再拜:“老奴不敢。”
关曲儿摆摆手,面无表情地说:“慢慢说,不着急,一句也不要给我遗漏。”
管家只得无奈地说道:“回娘娘的话,老奴方才去和老爷说了冰凝姑娘被召进宫的事。”
听到这个名字,关曲儿脸上有了一丝不快:“那老爷是怎么说的?”
管家继续说:“老爷的反应很平淡,像是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关曲儿闻言又恢复了些许笑意:“哦?老爷真是这么说的?”
管家说道:“老奴不敢欺惘福晋,所说之言句句属实。”
关曲儿听罢摆摆手,带着一干丫鬟又走了。
一旁的碧草笑着说:“恭喜娘娘。”
关曲儿闻言轻笑:“你这丫头,恭喜我什么?”
碧草狡黠地笑笑,说道:“老爷对那冰凝并不关心,说明这将军府中,还是娘娘您最受老爷的宠啊。”
关曲儿小声地笑着,嗔道:“你这丫头倒是机灵,尽讨好你主子。”
碧草乖巧地笑笑,没有说话。
将军府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府中简单的办了一场筵席,离洛寒回府的事便被草草揭过。每个人都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只有一个人心情极好,连带着府中的下人也红光满面,做事更加勤恳了。
莺宿池边柳,花舞水上陌。将军府中风景最秀丽的一处楼阁中,有一位佳人正凭窗而倚,罗袖轻摇。
关曲儿望着满园的婍丽景色,心中满是欣慰。这是她娘家人给她置办的,当初她嫁给离洛寒,受尽了京中无数小姐闺秀的羡慕,然而个中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太多人欲与她分享一份爱,她不肯却没办法。
如今她知晓了被自己视为最大威胁的冰凝原来在离洛寒的心里地位那般不堪,她的心里便一阵放松。
关曲儿面朝隔窗,凉风透进来,隐隐有些发凉。她在心里长叹,寒郎,你终究是否爱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