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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王殿下乃是当今文曲星下凡,机缘难得,今日她打定主意要求几首好词,待到行首比拼之时必能压过崔念月。
她心中早有了计较,先从飞花令开始,让这群文人才思泉涌,到时作出的诗词必有精品。
“来,来,来。”王昂一听,抚掌大笑,“殿下将状元让吾,天下皆知,今日便让你们见识一下殿下真正实力。”
赵楷明白封宜奴的心意,他本来也需用学识结交眼前几位才子,自己现在手下有几位武将,但文人除了张岷勉强算一个,历史名人还没有,这也是他今日设宴之目的。
“惭愧,这些时日病着,诗文竟是生疏了一些,在座皆是大才,小王只怕不是对手呢。”
封宜奴见郓王答应下来,嫣然一笑,飘身到赵楷身边坐下,手擎酒盏,情意绵绵的来敬赵楷。
“殿下喝了封大家这杯壮行酒,咱们只怕很快就要败下阵来。”一旁秦桧应合着笑道。
他今天一袭白袍,头戴东坡巾,腰间一条素色腰带,本就长得一流人物,这样更显玉树临风。
赵楷心中感叹大宋朝的帅锅何其之多!
“美人、美酒两相合,今日必有好词。”王昂一杯在手,大叫一声,“便从学生开始。”
“请。”
赵楷跟封宜奴喝了一杯,长袖一挥,指定由王昂起头。
“封大家,你来说一个字。”王昂知道封宜奴的心思,这席间气氛,一向由名伎来掌握。
封宜奴红唇轻吐,“众家哥哥让奴家出字,小妹就敬谢不敏了,咱们就飞‘花’字如何,一来这满院鲜花正合其情,二来咱们人多,这花字的诗词也多,显得更加热闹。”
“三来,封大家人如鲜花,让我等更有才情。”
王昂说完,又是一杯下肚,大喊了一个‘爽’字,张嘴吐出一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秦桧轻轻一拍,“当罚,这句与今日气氛不和。”
“非也,非也。”王昂抗声道:“唐有安史之乱,咱们大宋现在就能歌舞升平么?一旦辽人南下,比之安史之乱也不遑他让,学生这是有感而发呢。”
太学生邓肃最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端起酒杯来敬王昂,“编撰郎与学生真是心有戚戚耶。”
众人皆知邓肃常在太学生中大骂蔡京、童贯、朱勔之流花石纲害国殃民,今番借诗言志,看郓王有何反应。
却见郓王呵呵一笑,“今日只是飞花,不妄谈政事,此联乃是杜夫子名句,自然是好的。”
王昂之后便是陈东,他见郓王如此说话,点了点头,“飞花不谈时事,学生也有一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还说不谈时事。”王昂嘴快,“这可是唐代出名的边塞诗,少阳不是同样在意兵戈之事嘛。”
赵楷干脆装作不知,大宋朝太学盛行导致愤青之言充斥民间,一旦自己诛了六贼,这些愤青进入朝廷议事,大宋的车轮将会骤然加速。
宋金结成海上之盟后,朝野上下十分振奋,人人却盼着王师北上,跟金人联合,拿下梦寐以求的幽燕之地。
直言奔走反对联金灭辽的,只有老的不能再老的外戚太师郑绅和参政知事邓洵武,包括其它忠臣良将,都是赞成伐燕的。
这些热血青年更加不会例外,自己现在跟他们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封宜奴好似知道郓王所想,笑吟吟举盏来敬赵楷,两人轻轻一碰,眼波在空中纠缠了一番,竟然有‘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
名伎的特长就是八面玲珑,在酒宴中善于穿针引线、沟通协调,她巧笑倩兮,柔声说道:“奴家也有了一句,‘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
“好。”
赵楷点点头,“封大家这句如诗如画,轻松活泼,可没有你们那样多说法。”
“奴家谢过殿下,还请殿下联句。”封宜奴秋波盈盈只在赵楷身上打着旋,不肯离去。
“这却简单,本王偶得了一句,念来与诸位听听?”
诸人皆是一惊,心道殿下果然大才,竟然要自创,这等急智天下少有。
要说到策论文章赵楷不敢大夸海口,不过诗词正是自己的强项,正好借此机会镇住座中这群才子。
封宜奴眼神更亮,素手纤纤递酒盏,殿下这是要捧自己啊,要是有了名句,今天这场酒宴很快就会传遍东京城,自己的名气将会扶摇直上。
“这酒,殿下是一定要喝的。”秦桧也看出郓王要捧封大家,从旁拍掌笑道。
佳人、酒香,赵楷接过酒盏一饮而尽,含笑念道:“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谁迟?”
“妙啊!”
欧阳澈第一个叫好,摇头叹道:“不过几个字,五柳先生的风骨跃然纸上,当浮一大白。”
赵楷念出这一句,在座所有人都自觉满饮一杯,封宜奴嘴里念着这两句,竟然一时间痴了,只觉得殿下此句是为自己量身定做。
一般的花都在春天盛开,唯独花中隐者迟到秋天才开,傲世独立,品格清高……
大家越品此句越有味道,一时间下首的秦桧已经忘了联句。
却见赵正匆匆进院,见酒宴气氛热烈,只得在下面站住等待,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焦急之色。
赵楷看在眼中,轻轻说道:“在座都是本王的贵客好友,但说无妨。”
席间顿时静了下来,赵正歉意的拱手道。
“殿下,城南工地出了人命,一名汉子将本城的泼皮牛二杀了,已经被开封府收押入监。”
一听出了人命,众人皆吃了一惊,陈东最关心时事,不等郓王开口抢先问道。
“此事因何而起?”
赵正得了王爷的示意,便将牛二带着泼皮去城南闹事细细讲了出来。
“杀的好!”
王昂和邓肃同时大叫一声,方觉酒后失态,见殿下并未怪罪,悄悄吐了吐舌头。
封宜奴正欲插话缓和席间气氛,却听郓王问道:“死的泼皮叫牛二?”
“回殿下,是的。”赵正继续说道:“这个牛二在城内有些恶名,就是老奴也曾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