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敏之又琢磨上了。
待伍和离开后,她便直言不讳的表示,她家岳鹏飞亦说,当初他之所以来这边,虽有不想与她长期分离的意思,但更重要的,是为了追随宸王殿下,听侯他差遣的因由。
可他来了这边后,截大部分的时间是在搞自行发展,之前虽有来这边听差上班的时侯,但随着裴小乙坚持着也要发展一地,他们这边便接过魏盼盼的那部分。
而现在,城市的大致轮廓已经出来,只有些细化的部分,以及怎么使得自己所建造的一地发展得更好,而推行的诸多措施,但具体的,有下面的人帮着去推行去管理便可。
他们夫妻各自挑选了一位幕僚,发现能力很好,他们只需隔那么一段时间去监看下便好。
反倒是海城,当真是百废待兴,而宸王殿下的终极目的,还没想把一块块地分割出来售卖,燕青与岳鹏还以及裴小乙等都猜想,他是有意将海城打造成一个新型的工业城市。
虽说所谓的工业化等同于没有起步,但商业化已具雏形。
但不管怎样,只要宸王殿下有这个目标,当初追随他而来的优秀少年,就该合力,朝这个方向使劲。
所以说,现在大家分开发展的局面虽有利于各地域被合理使用,但她相信,最终都会汇聚到一起……
分散与重聚,都是发展的需要。
当然,他们也不能长时间的住在云海彤府里,所以,岳鹏飞此来,是想担纲起之前楚凌云承诺的,在海城建造一处职工之城,地块的大致方位、占地多少也划出来了。
只不过,眼下宸王殿下的人工主要投注在修筑海城的纵横主道上,岳鹏飞觉得发展最初是宸王殿下给他们分人分物使用,到了现在,完全可以号召大家聚人聚物以建造大家在海城的家园。
吕敏之一次性说了很多,表达了多重意思,而最终的意思便是,他们一家从今以后也要长住云海彤府一段时间,待职工之家建好了,再搬出去。
管彤笑,吕敏之说得好啊,不管是官还是民,能住到职工之家的,就是团结在宸王殿下身边的忠诚干将。
而吕敏之说的是卫士,但岳芊芊却说,到底是谁护卫了谁又怎么说得清?或许,他们这些人,更多的是得了宸王殿下的庇护,要不然如她们这样的女子,哪有机会做一城的城主?
当然,她们会当上城主,首要还是得了管彤的指引,兼之她们没有把自己当娇小姐,才没有在困难面前退却。
早几年,京城那边不是没有循例而来的,但见识了她们实打实的干劲,露了一下头后便消然隐退了。
"你们一家真有意住进来,我同样欢迎,只是,宸王殿下这时还在正西方的位置……他也是因为那是一个契机,他也早想过与川州连起来,但因两处是藩地,就怕人怀疑他的用心。
再等到川王殿下诚挚相邀,又得了吾皇陛下的首肯,他自是第一时间去实施。
论发展,我们这些人仅谋求一地的发展便可,可作为属地藩王,却不能这么想,只有遍布于西州各地的人都享受到西州大发展的好处,宸王殿下才会无愧于心。”
管彤很难得的用大局观去分析问题。
"这一点我们多少懂得!”
管彤知道,吕敏之所说的"多少懂得”是谦虚的说法,时过境迂,曾经的京城第一才女也懂得谦虚了。
"不过,你所想的,在我们决定来这边长住时,就想过了,也特地给宸王殿下写了信……那还是半个多月前的事,原本我们是准备得了回信之后再过来的,胖胖这一病,我们便提前了几天。
但我家那位揣度,宸王殿下会肯定他的想法,所以在给宸王殿下写过信后,又给各位置上的有关人等去了信。
他原本是没想带这个头的,他觉得,任六哥是最好的带头人,可是,任六哥管理着那么大一个钢铁厂,自是无法分身它顾。
再者,我们是第一批入驻建城的,当时的建造速度更快一些,且热情满满的……当然,我这么说不是表示后来的就没有我们那份热情了,但终究,像我们这样身体力行的投入其中的,就算是最能吃得苦的魏盼盼,也多半是热衷于打猎。”
吕敏之没想在后面说道后来的有形而上学之嫌,但说出来的意思,还是那么个意思。
岳芊芊似乎很欣赏魏盼盼,她作为文臣之女,却特力独行的选择习武,这一点,是连管彤也做不到的。
所以,忍不住跟着便替她辩解:"这之后的她与裴小乙较着劲,各部分的建造都会先进结实地考查,然后进行整体设计,再行建设,其间,也没少实战,她提的口号是,在实战中积累经验,让自己越来越够当一方城主的资格。
这一点,可以说比我们做得还好!”
吕敏之好像被即刻打了脸,面上有一份不自然,管彤跟着笑着接话,"我觉得,那家伙最让人羡慕的,就是岂今为止,还没与裴小乙组成一个小家庭。”
"谁说不是呢!”
说到这一点上,岳芊芊的面上也不觉有一份涩然,花季少女时候的她,可没少宣扬自己的婚姻观,说什么要等二十岁后再谈婚论嫁,可事实的发展却打了脸。
"从这一方面论,魏盼盼的确……不过,这也得益于她与裴小乙分管两地……”
"以我看,还是因为裴小乙摆明了与她划清界线,对她所行之事不支持的态度造成的,裴小乙会这样,多少与管彤你有点关系。”
"与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我还清楚的记得,当初你是与裴小乙定过亲的,你却大言不惭的宣称,那是不算数的。
裴小乙心甘情愿与你耗下去,可他家里人不这么想,觉得你这是实打实的打他们一家子的脸……而事实是,你这样的态度,确实是在打他们一家子的脸。
你凭什么?
人家好歹是国公府,在做臣子的位分上,到达这一层次,已是极致了,而你呢……”
"嘿嘿嘿……我很有自知之明啊,我还过一小小文臣家的小女,还是庶女,从嫡庶之别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这样的,可能还不如你们这等国公府的一个丫头,所以,我明说我们之间的婚约就是笑谈,不作数的,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