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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都市言情>回到古代开书院> 第99章 饭堂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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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饭堂辩论



    孟喆跟着仓子坚,傅振羽坠在最后,只听孟喆问仓子坚:“咏言为何不拜你为师?”

    一副和仓子坚很熟的模样,仓子坚接下来的话,更是验证了这一点:“他资质不错,你们若不反对,我定收他为徒。”

    孟喆沉默片刻,道:“我岳父怕是不同意。”

    一语双关,间接告诉仓子坚,镇远候不会帮你。仓子坚知道这话的意思,早有准备的他,道:“我知道。”

    傅振羽听到这,要是听不出来两人是旧识,可以直接跳进宿鸭湖,尝试“死”回去得了。

    略委屈。

    当时她收徒的时候,允诺了顾咏言,会护他读书的。可顾咏言出自候府,她要怎么护?是和候府对上,还是和比候府还要厉害的人对上?真对上了,她是个姑娘家的事,还能难倒候府?不客气地说,收顾咏言为徒,对她来说是一条绝路!

    很气。

    因为大师兄算计了自己而生气。就算到了今日,她依然不能忘了和顾咏言初见那日的情形。她以为可以收个品行不错的弟子,结果看到了酷似记忆中那人的少年,猜到了顾咏言的身份不简单。结果,她才生了放弃的想法,大师兄立即展现实力,把人拿下,丢给自己做徒弟。

    她一直以为大师兄那么做,全是为了自己。

    可今天随着孟喆的出现,顾咏言身份的揭露,她才知道,哪有什么宠溺啊,根本就是为了他李家的事绸缪,大师兄自己不能收,才顺手给自己塞了个徒弟!

    虽说镇远候厉害,但这样坑师妹,实在太过分了啊!尤其是在知道她多想做夫子,多难才做成了夫子的情况下!

    大师兄太可恶了!

    什么?镇远候不一定帮得上?不可能!历代镇远候都很厉害,这一代,最厉害。有多厉害呢,说件她亲身经历的事。

    同庆元年四月,她爹从会试考场出来,直挺挺地睡了两天一夜后,如同高考过后脱缰的孩子们,彻底放飞。不顾囊中羞涩,定要带着她逛京师。结果,被一起连环撞人事件,撞倒在地。他们是最末端的那环,仅仅是摔倒,又穿的多,不曾受伤。

    直接被撞飞的那几位就可怜了,抱着胳膊腿在地上呻吟,有那没受伤的,唉声叹气地互相帮忙。

    他们爷俩也去帮忙时,她爹好心问人家:“知道撞人跑了的是哪个吗?我与你写状子,去顺天府告他。”

    那个抱着胳膊眼里噙泪的大汉,立即吓得不抱胳膊了,用那只破了皮的手,紧紧拉着她爹:“兄弟你可别害我!那是太后娘娘的大侄子,告到顺天府,倒霉的一定是我。”

    她爹虽单纯,却也不是那一无所知之人。特别气那顺天府尹,偏还不能当众说,不由泄气道:“读书做官不能为民请命,这书,便不要念了吧!”

    这时,他们头顶传来一道声若洪钟的声音:“不能为民请命,说明你的书还没念到顶!”

    他们抬头去看,只看到一个身穿大独花绯色官袍男子的背影。

    大独花绯色官袍,正一品的武将,怪道底气十足。

    不到一刻钟,那人拎着罪魁祸首荣昌候世子,押着他给所有人赔礼赔银。途径他们爷俩时,中年男人对她爹说:“想为民请命,先立得住。立不住的时候,少叽叽歪歪的。”

    她爹当时又羞又怒,还信誓旦旦地对她说:“这一科我若不中,我定会苦读。”

    信誓旦旦的声音有多响,后来打脸就多响。回汝宁后,没了激励,她爹懒散的那叫一个快。也是那之后,她彻底明白,她爹不适合官场。正好自己也做不了大事,才忽悠她爹开的书院。

    而关于镇远侯,书生万一告诉她:“整个京城,能跟太后对上,又愿意出这个头的,只有镇远侯顾时中。镇远侯掌管辽东兵权,同时京师三大营都有他的人。顾候最厉害之处,在于他功高但不镇主,对圣言可谓言听计从。还有人说,镇远候就是帝王私下反对太后孝道的暗棋。”

    不管是不是,仅凭镇远候府敢和太后对着干,镇远侯府对大师兄就很有帮助。大师兄提前说了,她自然配合,瞒着她的话,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傅振羽气呼呼地看着仓子坚的背影。

    仓子坚对此一无所知,指着前头的饭堂,拍了拍孟喆的肩膀,道:“那里便是饭堂,我请你吃饭。”

    “我要先见五弟。”

    “饭点,咏言也在的。”

    孟喆这才依言进了饭堂。

    入目的,便是不曾隔断的三间大房,里头摆着十来张桌子,空着三张桌子外,其他的均坐着同样衣着的少年。再看众人面前,人守一只托盘,托盘上不是碗便是小碟子,每人都有四五只的样子,这会儿都只剩了点汤底子,看不出原来食物的底子。

    一时间,孟喆未能找出顾咏言。

    仓子坚扫视一圈,随口问了个人:“咏言呢?”

    原来不是孟喆没找到人,而是顾咏言确实没在。仓子坚随口问的那人,乃李宗延。李宗延不知孟喆身份,依旧行了礼,方回仓子坚:“他和范茗先去了武场,我已和苏大娘说了,苏大娘留了他们两个的晚饭。”

    仓子坚便问孟喆:“去武场,还是让他们去叫人?”

    这时,傅振羽进屋,声带薄怒,唤了赵麟上前,吩咐他:“去把人叫回来!”

    不大会儿,顾咏言顶着汗水进门,直奔傅振羽,笑眯眯地道:“赵麟说林夫子生气了。叫我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我们林夫子生气了?我来替您收拾他!”

    “还能有谁?大师兄呗。”

    方才还豪言壮语的顾咏言,立即认怂,道:“你们神仙打架,我这小鬼只能干看着了。”

    他身旁的范茗则表示不信:“向来是你气他,他怎么舍得气你?”

    “舍得”一词,用的很是暧昧。自傅振羽给范茗讲了月事,并纰漏自己也是女扮男装后,范茗再看她和仓子坚的互动,就明白了仓子坚的心思。而她娘曾说,感情上,先动心的一方是弱势群体。

    这话着实不假。

    这两年,为和顾咏言朝夕相处,她让了顾咏言许许多多。而范茗认为仓子坚和自己一样命苦,遇到的都是傻子。偏他们两个,又都甘愿喜欢傻子,怪不得人。

    这时,范茗喜欢的“傻子”、那个不怎么喜欢仓子坚的顾咏言,在听见她暧昧之语后,立即表示反对:“就凭仓夫子说话的方式,林夫子一直不生气,那是林夫子涵养高,与仓夫子舍不舍得有何关系?”

    书院四十来人,有不喜欢仓子坚直的人,自然也有喜欢他直的人,姚小安就是其中一个。私下见过仓傅二人相处的他,挺身而出,站在了顾咏言的对立面,因道:“仓夫子从不会无缘无故指责人。”

    赵麟跟着什么样的夫子都能学本领,但他更喜欢的是傅振羽,因而在姚小安话音方落,便反问姚小安:“姚小安,你忘了林夫子说过的非暴力沟通么?能好好说话解决的事,为何不好好说,给自己找麻烦?”

    顾咏言认可,并道:“正是,能和,定然不战。”

    范茗不同意这个观点:“和字才不易,它往往比战麻烦数倍。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能用一刻钟说完的东西,为何要用半个时辰?”

    孟喆没着急上前认亲,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两帮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分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