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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个大反派!木离如是想。
在甲子山谷谷口落下,韦刚看着山谷道,“堂主,有阵法,要不我们回去吧?”
木离冷哼一声,拔出法剑,随意地刺出一剑,砰地一声,灵光闪过,谷口露出一条通道来,木离一步踏了进去。
两人嘴巴张大了,堂主大人竟然还会破阵,匆忙跟上。
进去以后,前面是个院门,木离一剑将大门劈乱,简单粗暴的做法让跟着的韦刚和白浪心头狂跳。
进入院中,刚好感觉到阵法波动的一名中年执事跑了出来,怒吼,“什么人,敢在这里放肆?”
当看到木离三人身后系着的红色披风,那名中年执事吃了一惊,口气不由地软了下去,“你们是?”
木离踏前一步,盯着中年人道,“如你所见,我们是刑罚弟子。而我,我叫木——离,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听到木离的名字,那名中年执事脸色大变。
木离一挥手,“将他拿下!”
“你敢?”那名执事色厉内荏地道,手摸向了储物袋。
木离看着犹豫的两人,“还让我再说一遍吗?”韦刚听了一咬牙,一剑刺向那名中年执事,中年执事一拍储物袋拿出一张符箓,还不等他激发,法力罩就被攻破,白浪一道术法将其捆绑住了,一枚玉佩和一枚传讯玉简从其袖筒中掉落。
“你敢抓我?我是宋玉书师兄的人!”
木离弯腰捡起玉佩和玉简,韦刚在一旁解释道,“玉佩是宗门求救讯号,身份令牌也可发出。”
木离想到了裘万川,“原来如此。”将玉佩放入了储物袋。
木离手里拿着玉简,看着中年执事,“拿宋玉书威胁我,你既然听过我的名字,就应该知道我不怕他。”
“等等,你们不是杂役峰刑罚弟子,凭什么抓我!”
刑罚弟子都是红披风,但上面都有各峰标志,而且他知道木离是黑丁峰刑罚堂的,中年执事才如此说。
木离懒得理会他,“将他带上!”在精舍内的一些杂役仆从早已躲了起来,木离径直穿过精舍的过堂走到了那道门前,不由地放缓了脚步。
眼前这道门,自己还有死去的大胖、瘦猴等人都望眼欲穿,那时候恨不得戳穿它。
木离提起法剑,将其劈成了一堆碎末,看那名执事还在叽叽歪歪,木离反手一剑插进了他嘴中,回过头,血红的眼睛盯着他,“再说,割了你舌头。”
吓得执事噤若寒蝉,嘴巴张得大大的。
木离抽出剑,再次踏入了这座暗无天日的山谷,一切景物如昔,仅仅过了两天,但仿佛过了很久一般,模糊的面容还在记忆中,而那些人,都不见了。
在这里,他亲手捧着黑丘的骨灰撒进了肥料液中,他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还刻在心里,还有大胖,像个小孩一样,被折磨到死都生不出半点反抗心来,宁愿被打死,也不敢还手,还有瘦猴,幸福地睡梦中死去了。
还有长毛,在瓢泼大雨中绝望嚎啕,还有很多人。尽管裘老鬼被他几百剑杀死了,可留下的伤害并没有随着他死亡而愈合。
此情此景,铭刻在这具身体中潜藏的记忆汹涌而来。
“吼——”
木离如一头野兽一样仰天怒吼,发泄着埋藏在心底的愤怒和绝望,两名护法看着发狂的木离,听着他悲愤的声音,也觉得恻然。
发泄过后,木离觉得心头松宽了不少,没事人一样进入草棚中,拿起挂着的玉罄,敲了起来,下面的众杂役听到,被刚刚的吼声吓了一跳,犹豫着,从洞中走了出来。
看到是刑罚弟子,众杂役松了口气。
“都过来!”
众人迟疑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向执事的脸色,木离抬起剑一剑拍在执事脸上,将他的头甩到另一边,“都过来!”
杂役们心头痛快,却不敢表露出来,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脱衣服!”
众杂役磨磨蹭蹭脱出了衣服,露出了满身狰狞的伤口。
木离一看那伤口,怒火就往上涌,仿佛看到了昨日的自己,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他的感受,比如两位护法,眼神都没变,觉得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木离抓起桌上的鞭子,将执事的玉简贴在眉心,“宋玉书,甲子山谷,滚过来,我要抽你的执事了!”
传讯完,将玉简扔到桌上,提着鞭子走出草棚,甩动鞭子,啪——鞭梢在空中炸响,溅起一串水雾。
两名护法心头一跳,韦刚忙拦住,急促的声音有点尖细刺耳,“堂主,不可,惩罚杂役弟子,是执事的事,并无过错!”
“滚开,你眼瞎了,惩罚也要有个度,看不到他们身上那入肉的伤口?”
“这——”韦刚沉吟一下道,“堂主前程远大,何不忍一时之辱,等待将来。现在图一时之快,只怕堂主会受到牵连。”
“忍不了!”
木离将两人推开,而那名中年执事见机不对,冲着大门转身就跑。
“你跑得了吗?”
中年执事灵力被封印,就是个普通人。
木离三步两步上前,鞭子一卷将他抽了回来。
中年执事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尖叫道,“木离你敢,我要向刑罚殿告状,你无故殴打执事!”
“跪下!”
“宋玉书师兄不会放过你的。”
木离一抖鞭子,一法通百法通,他的刺术出神入化,手中的鞭子宛若锥子一般,绕身而过,噗噗两声,一鞭二影,刺向了执事的腿弯。
扑通一声,执事跪倒在地,不等他站起身,木离的鞭子如雨落下,噼啪的声音和执事的惨叫声混合在一起。
“原来你也会疼,也会叫!”
“让你抽杂役!”
“让你抽老子!”
真传金莲峰一座精舍内,宋玉书恭敬地坐在下首,他对面是一个穿着明黄衣衫身量高大的年轻人,正是真传离歌,隆鼻大耳,眼睛清冽,一双手臂如猿一样长。
两人正在叙话。这时,宋玉书玉简有动静,忙取出查看,忍不住脸黑了。
离歌有点讶然,眼前这位内门弟子一向天塌不惊,什么事让他变色,忍不住问道,“出了什么事?”
宋玉书懊恼地道,“就是和师兄说过的那名杂役记名弟子,现在正在我谷中鞭打我执事,他还特地挑衅地通知了我。”
离歌忍不住皱眉,“他虽然是刑罚弟子,但怎么说你也是师兄,怎么如此肆无忌惮!”
“师兄?”宋玉书呵呵冷笑,“在通天湖上,当着青莲师姐的面,人家用手指着我,我哪敢当人家的师兄!”
宋玉书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离歌的神情,只见离歌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别看这位真传目中无尘,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狠人,更重要的是,这位等级观念异常强烈。
“自从裘万川死去,甲子山谷产量下降——”
宋玉书正想以厉害关系绑住离歌,却被离歌打断了,“我不在乎那点东西,而且囚禁杂役确实不对。”
“师兄说得对。”宋玉书咽了口唾沫,苦笑道,“裘万川为了讨好我,做出那事可把我害惨了。”
“你打算怎么做?”
“我还能怎么做,人家不断挑衅我,我自然回去看看,”宋玉书道,“本来是我的疏忽,我也做了补偿,被他挑衅,我也忍了,我自问做得无愧于心,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还打上了门,师弟我不能忍。”
离歌不由地点点头,“我和你同去,见见这位如雷贯耳的记名弟子。”
宋玉书狂喜,出了精舍,离歌打了个口哨,一只通体雪白、姿态优美的白鹤清鸣一声,降落在两人身边,两人坐在上面,仙鹤双翅一展,转眼数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