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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都市言情>余路以生> 第802章 别闹,我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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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章 别闹,我缓缓

    

    手猛地抽回来,握紧了背过身后,还有些抖。

    韩以忆面红耳赤,视线游移不定,独独不敢看他。

    逆着光,暗色的灯光泄下来,他的脸明暗朦胧,像一帧不真实的幻影,隔着火焰虚幻。

    陆行之半睁着眼靠在枕垫上,眼角有些红,“忆忆,我被下药了。”

    有气无力的病娇公子,看着就想让人蹂躏他。

    “下……下药”,韩以忆结巴,她不信,“什么时候的事?”

    心尖点火,口感舌燥。

    陆行之使劲把她推开,浑身没有力气软耷耷的,“不要碰,我一个人呆会儿。”

    车门打开放她下去,是推出去,他想:君子总是守着底线,他不能吓到心爱的女孩,万一吓跑了……

    车库又黑又冷,韩以忆趴在车窗上拍,满脸写着担心。

    “陆行之,陆行之……”

    车里的人磨磨后槽牙,把围巾扯下来捂着耳朵,后背湿了一片。

    撞到他的那个女人,她被下了情香……

    韩以忆眼眶通红,用力握紧的掌心钻心的疼,她只能安静的等、煎熬的等。

    时钟的分针走了一百八十度,车辆解锁了。

    韩以忆第一时间拉开车门,他整个人倒在大汗淋漓中,脸色是虚脱的白。

    心尖一颤,她小心摇他手臂,一着急就只会叫他名字,“陆行之,陆行之……”

    他闭着眼睛,小声说了,“别闹,我缓缓……”

    “……”

    陆行之睡着了一路上很安静,脑袋横亘在安全带中间,他睡觉一定要触到什么才有安全感。

    韩以忆掰正他的脑袋,满目的柔光。

    她看到他浓密的睫毛,直直的瞧着乖顺,就和他现在一样。

    韩以忆把车停在路边,围巾展开盖在他身上,又摸了摸他的腮帮子,笑的不由自主。

    车子开到庄园里面,很早就开始减速的车子动静不大,没吵醒浅眠的他。

    时间太晚,莫齐和林妙洁已经离开。

    庄园里没有别人,一地月霜,半生清凉,如同按了静音键。

    韩以忆扶着他到卧室,备了热水给他擦身子,守了他一会儿才想起来收拾自己。

    “晚安,行之哥哥。”

    她低头吻了他额头,声音缱绻的融进月色里,落入心间。

    关上门,庄园迎来静谧的夜,灯暗了。

    陆行之头一次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年,他躺在床上眨眼睛,神情有些呆滞,有些魇足,看得出几分回味。

    脑子里在想昨天是不是真的……好像假的……好像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想明白了,公子眼底的各种情绪通通化为乌有,顷刻间眉眼极寒冰冻。

    是假的!

    他还在她面前丢脸了!

    咔哒!

    韩以忆的脚步声很轻,快乐的脚步更轻,“你醒了!”

    金色的头发挽着一半散着一半,闲致慵懒眉眼疏朗,精雕玉琢的手里拿着碎花盘子,盘子里装着白粥,白粥上点缀的两三片梅花瓣,宛若前两日的纷扬的雪,她喜欢一个人就把天地端了过来。

    陆行之别过脸去,耳根子有点红,像宠坏的小孩子闹脾气。

    粥还是热的,往上蒸腾的雾气化在黑白眼睛里,氤氲朦胧。

    “饿不饿”,她声音很温柔,融化一室春意,“起来吃一点,嗯。”

    陆行之把身体蜷在一起,被子遮过发梢,“不吃。”

    猜测他大早上闹哪门子脾气,韩以忆摸着下巴,歪了歪脑袋。

    快乐一跃而起,在被子上撒欢了跑,最后窝在他枕头上。

    这样都没生气,看来不是“小问题”啊。

    眼底掠过一抹笑意,韩以忆坐在床沿边上,轻轻晃了晃他手臂,“我准备了很久的,给个面子嘛!”

    明知道他没办法拒绝她,她是故意的。

    陆行之往深处挤了挤,声音隔了数重山传出来,“放着吧,我等会儿吃。”

    院子里树叶落了一地,随着风起起落落,卷起一地晨曦。

    韩以忆没有走,她把被子扯下来,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早安吻,行之哥哥。”

    每次他闹脾气,这样差不多就哄好了。

    陆行之抓住她的手,耳朵有点红,“别走,你别走。”

    他这样好像没办法让人狠下心肠来,这副皮囊生的实在太有蛊惑性了。

    韩以忆笑得像淑女,一身的气质,“好。”

    他把被子掀开一角,身体往后挪了挪,拍了拍,“躺下。”

    声音清冽,染着几分慵懒,就像斑驳在林间的树影。

    韩以忆陪了他一会儿,戳了戳他额前短发,“我想请一个人来,给你看病。”

    声调清越,三分轻描淡写,两三分试探,余下是比酒浓厚的情谊。

    陆行之往她身上贴了贴,抱紧了,“穆年礼。”

    她昨天在医院提过,很好猜。

    “嗯”,韩以忆扬起脑袋,唇瓣擦过他的腮帮,“可以吗?”

    陆行之莫名叹了口气,身体和她隔开一些距离,眉心萦绕着云歇雨收。

    从来没办法拒绝她,“都听你的,我们家忆忆说什么就是什么。”

    韩以忆扑在他身上,笑嘻嘻的说,“都听我的,那……现在起来喝粥!”

    她指着碎花盘子,眼睛里闪烁着委屈巴巴,“……都凉了。”

    一室春华都被她比下去,陆行之没脾气,一骨碌坐起来。

    他像孩子非要她喂,给的理由是自己眼睛看不见。

    他把勺子已经塞到韩以忆手上,满脸写着期待。

    韩以忆轻轻搅了搅把花瓣藏进去,小小舀了一口,放在嘴边吹了吹,是习惯。

    真乖啊……

    穆年礼坐飞机下午就到了,一到庄园他就抱着陆行之泫然泪下,老泪纵横。

    陆行之不习惯,嫌弃的推开他,“自重。”

    他的身体只有忆忆能碰,其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不行。

    最后还得了个结论:穆年礼的举止轻浮,他不是老实人。

    “……”

    自重你妹,他是他师公啊,又不是想勾引他的风尘女?!

    穆年礼擦了擦眼泪,声音听得出几分强忍的哽咽,“你小子,命比蟑螂还大。”

    他上前要抱抱,没完没了的抱,但每一次都被陆行之推开。

    韩以忆在旁边笑出了声,悄悄挽住他的胳膊,“穆老里面请,我备了你爱喝的盛景。”

    听听,还是丫头好,体贴,说话也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