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她的娇纵
朱启定在旁边傻笑,视线就没离开过韩以忆身上,眼神……让人挺不舒服的!
“你好,陆行之,韩以忆男朋友,认识一下!”
他握住她的手,挡在前面,修长匀称的手指伸出去,五指并拢,当是好看的紧。
朱启定看着夏寒这张妖孽的长相,卖傻道,“男朋友?什么男朋友,她是我老婆呀?!”
话音刚落,三脸变色。
轰——轰!
雨,还在下!
被他握着的手徒然一紧,她脊背一凉,直冲天灵盖的寒意,心慌意乱。
雨声,掩盖了心跳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空气,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话落瞬间,骨节分明的手隐隐泛起妖艳的白,眼白却皲裂出阴郁的红,夏寒白皙矜薄皮肤下显现出淡色血管,七分邪气。
雨幕,本就逼仄,此刻,是愈发压抑了。
“……夏寒!”
时间流逝一秒,他薄凉眉间裹着煞气便翻倍增长,俊美如斯的脸上阴云密布,狠厉决绝,贵公子偏是一言不发的沉默,冷淡隐忍!
“……行之!”
眼角的暗沉逐渐凝起,温淡如玉的贵公子,此刻犹如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魔,畏惧生寒!
舅母不敢直视夏寒的眼睛,干笑道,“玩笑话,玩笑话,当不得真!”
“阿定喜欢追星,他是忆忆你的粉丝,见到偶像太激动,一时失了分寸,才说出这样的话!”
面对着韩以忆,却是讲给她身边男人听的。
“妈,你不是……”
舅母急忙道,“你闭嘴!”
夏寒睨着朱启定,一身矜贵气质碾压过去,目光乖戾,傲的不行,偏偏声音是不瘟不火的,“你们该庆幸,一个是她舅母,一个是她表哥……”
眼梢殷红一片,浑身敛着森冷气息,是令人难以接近的危险,邪气的很。
心高气傲的贵公子能为她忍到这一步,挺不容易。
韩以忆漆黑的眼底逐渐深幽,半阖眼角染上几分薄凉,几分自责,眼梢殷红一片,又邪又匪!
……
门打开,关青芸看到乔蕾,素来波澜不惊的眉眼沉了沉,而后道,“你来干什么?”
乔蕾握了握拳头,讪笑道,“这不是,听人家说你和韩烨举办家宴么,我们一家人……”
晚辈面前,关青芸不好发火,声音夹杂着微末怒气,“行了!”
朱启定看了看关青芸,傻笑起来,“……姑姑!”
闻声循去,看到朱启定“傻乎乎”的模样,到底是心软了。
沉默了会儿,关青芸说,“既然来了,就给我安分一点,否则……”
乔蕾连声道,“晓得的,晓得的!”
低头的瞬间,敏感的男人没错过她青色眼睑下转瞬即逝的寒芒,压抑隐晦!
夏寒皱了皱眉,眉眼敛着微末倨傲,旋即疏朗,这时候,视线落在乔蕾身上,当施舍紧!
看来,这“家人”是加引号的啊……
“妈”,韩以忆拉着关青芸的手臂,“家里有没有干净的衣服,他身上都湿了。”
啧啧啧!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往婆家搬娘家的东西了……
“有,老韩有!”
关青芸拍了拍落在小臂上的手,然后看了看夏寒,他衣服湿了一半,精瘦的肌肉隐约可见,身材不错。
被老岳母如此打量,他到底是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佯装镇定道,“阿姨,我给您和叔叔带了礼物,忘在后备箱,我去拿一下……”
“伞”,她拉住他,把伞给他,“伞都不拿,是要感冒么?”
他抬眸看她一眼,耳根子染着未退薄红,眼神拘谨的很。
这是……害羞了?!
她起了逗弄心思,俯过身去,黑白眼睛氤氲着微末散漫,不疾不缓的说,“一个人拿的过来么,需不需要我帮你,嗯?”
一边说着,视线偏落在他半边的肩膀上,若隐若现的曲线流畅,挺欲……
她眼神是流氓,比土匪还野。
咬牙切除,“韩以忆!”
被调戏的明明白白,他眯了眯眼,耳根子红的滴血,偏偏关青芸在这里……憋屈的紧。
心里,男人时刻记挂着自己完美的形象,动不得粗。
漆黑的眸色凝了凝,嘴角挑起微末的弧度,闪电伸手,拉她下来,怀里多了个脑袋,不安分的紧。
他纹丝不动,只小心扶着她的腰。
偏头面对着关青芸,温声道,“我一个人搬不动,让忆忆跟我去吧?”
现在的小年轻可真会玩……
关青芸颔首,大手一挥,语气挺豪横的,“带过去吧!”
韩以忆,“……”
被他拉到车前,堵在半开的车门和他之间,升温的空气,好像哪里不对劲。
心再虚,气势也不能输,她先发制人的开口,“不是拿礼物么,在哪儿?”
转身就朝车里钻,动作行云流水,偏是轻描淡写的紧。
围巾湿了大半,他用手指勾住后面,缓缓拉回来,轻而易举!
幽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好似兴致缺缺的寡淡,偏染着几分报复,小肚鸡肠的很。
“好看么?”
无波无澜的腔调,可敲在耳膜上,偏是扣人心弦的好听,蛊惑人心的紧。
韩以忆耷下眸,眉间掠过一抹思量,过一会儿,她气定神闲的说,“好看啊,怎么了?”
既然说喜欢她蛮横娇纵,那她,怎么也得对得起这四个字才行吧……
葱白修长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眼神散漫,偏是轻佻的紧,“把衣服脱了!”
半跪在车椅上,又细又长的腿被牛仔裤包裹,曲线圆润完美,勾人人心颤。
喉结滚了滚,他怀疑是自己听力出现了问题,漆黑的瞳孔幽深,声音沙哑透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要他,把衣服脱了?在这里……
精致小巧的鼻尖冻得泛红,她清清浅浅的笑,偏偏眼神又野又匪,是玩世不恭的紧,“我说,让你,把衣服,脱了!”
一字一句,清冽温沉,下雨似的坠在他心上……心跳,失控了!
咕噜……
葱白的指尖颤了颤,片刻后,受了蛊惑似,搭在第一颗纽扣上……
慢慢把衬衫脱下,不由自主!
他是魔怔了,俊朗眉眼敛着几分忍耐,漆黑瞳孔深邃,暗沉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