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命运的齿轮
韩以忆垂下眸,大拇指不由自主绞着,“你……你小时候,有没有遇上过山洪爆发?”
有没有到过罅隙山脉?有没有被困在一个山洞里?有没有……救过一个女孩……
梦里,那个让她喊行之哥哥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黑白的眼底,沾染上微末的希冀,有光的颜色,很惹眼。
他蹙眉,触及到记忆的盲点,沉默了一会儿,说,“忆忆,我不清楚!”
山洪爆发,这个词很陌生,可跃进耳里,却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记忆清楚告诉他两个字——没有!
闻言,她并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眼梢半阖了下来,半歪着头,挺散漫的。
“没关系……”
他们的缘分,就算没有开始的那么早,至少……是遇见了,认识了,相爱了!
所以现在,对待这段感情,她只会更加珍惜……
夏寒拿下面具,随手放在一边,看着蓦然沉默下来的人,眉心微蹙着,“怎么了?”
声音清冷,裹着不易察觉的紧张,风华霁月的人,偏是被韩以忆吃的死死的,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就连一个微小的动作,一个意味不明的小表情,都可以变成大事。
漆黑眸子敛着一层散漫,眼梢略沉,偏偏精致的俏脸蛋平静,是疏离的。
转过头,她的表情才变得柔和,是女人只在男人面前才有的娇糯,可人娇气。
看了他一会儿,韩以忆温温浅浅的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声音很轻很慢,貌似带着时光缱绻的缠绵,能酥到人心里去的深情。
性子素来清冷的人,讲起情话来是谁也招架不住的。
男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掌几乎是僵硬的,下意识握紧。
薄凉的眉眼隐忍,鼻梁两边跃上两团可疑的腮红,是动情的紧。
他的喉结性感,滚了滚,声音是温沉的沙哑,“韩以忆,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根本没有抵抗力,嗯?”
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她喜欢他,真是……
意志力的考验,自制力在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笑得顽劣,眼梢半阖着,散漫温吞。
却是一如既往是点了火就跑的潇洒,薄情的很。
虽然心疼,但其实在她潜意识里,偏是很喜欢看他这副样子。
他也好像……唯独对她这样。
自己的虚荣心,总是莫名其妙地方得到满足……
他握住了她的手,又娇又软,跟没骨头似的。
粗粝的指腹在她光滑手背上摩挲,声音清朗,偏是带着哄骗味道,“忆忆,我们回湛海就领证,好不好?”
她指尖一颤,别过头,表情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只有温淡眉眼裹着化不开的欢喜,很淡很淡,情绪很克制。
“结婚”,他说的轻而易举,次数之多她不枚胜举。
从没考虑过失败的结局,既然他想,那她也陪着一起……
她轻轻的说,“聘礼,准备好了吗?”
他愣怔,是笑了,握着她的手,前后甩了甩,“……当然!”
和好的人,好不容易有了单独的小空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时间飞快,一路欢声笑语,气氛融洽。
回到别墅,克己守礼,各道晚安。
一夜好梦,她睁眼便瞧见床边的早餐——一杯热牛奶,一片面包,一个煎鸡蛋。
坐起来,他恰巧走进来,身材高挑,完全撑得起身上这套羽绒服,是要了命好看。
多看了两眼,她蓦地打了个哈欠,明动的眼睛里有泪光,透出光的颜色,偏漂亮的不像话。
“外面很冷吗?”
他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了一点,窗户上结满了冰花,远处是白茫茫一片,挺梦幻的。
绕到床边坐下,先是早安吻,他捧着韩以忆巴掌大的脸,认认真真的说,“今天你们要去盛景马场,一天的考核都在那儿。”
“可是我有事,没办法陪你过去,你一个人,在那边要好好保护自己,嗯?”
虽然吩咐手底下的人,可总是一万个不放心。
碰上韩以忆,他就不由自主变得唠叨,烦的很。
她喜欢把手放在他脖子上,那是他最暖和的地方,眼梢半阖着,散漫的紧,点点头说,“知道了!”
自己不是三岁孩子,用不着走哪儿都要有监护人跟着!
视线转向手边的早餐,眉梢略挑,声音清扬的响起,“有事还有空做早餐,嗯?”
这话,是质疑?
他笑,笑容是清冽干净,裹着七分无奈,偏是好脾气的很。
“这不冲突!”
不可置否,他动作很快,不像她,磨磨蹭蹭毛毛糙糙。
韩以忆靠在后面,耷下眸,秋日睡衣松垮,她又没有正经穿好,身子稍稍一侧,香肩半漏。
锁骨精致,被暖棕色的头发遮掩,若隐若现的最是勾人。
夏寒是看见了,漆黑的瞳孔敛上一层幽沉,貌似被摄了魂的木偶人,视线凝固。
口干舌燥,他艰难挪开视线,声音偏是不急不缓的平静,“马服我放外面了,等会儿自己穿上!”
“记住,要穿好!”
语气重点落在这个“好”字上,抬了眸,黑白的眼睛裹挟着几分不解,脑袋半歪着看他。
过了会儿,她说,“知道了!”
态度是真恶劣,不耐烦的紧。
“早餐吃了,再走!”
她点了点头,挺乖的。
等了会儿,见他一动不动,精致眉心微蹙,看着他,轻轻慢慢的问,“还不走?”
他不是很急么?
夏寒捏了捏发疼的脑门,素来清冷的眉心拧上一抹束手无策的无奈,看着她,是没了脾气,“一天都见不到,你不想我?”
语气,满是幽怨,貌似带着牵引,挺隐晦的。
她单挑眉,是在他灼灼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一个字,掷地有声,“想!”
除了语气,其他的偏偏是敷衍的不行。
貌似被他压迫说出来的一样,不情不愿的。
他眼梢眯了眯,沾染上微末的邪,又匪,气定神闲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要她意会。
认知里,这是理所应当的!
视线追随着他玉结葱白的手指,落在衿薄的唇上,也正如他所想,意会了然。
沉默了一会儿,她是慢悠悠凑上去,在他唇角亲了亲。
动作够快,够……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