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狮子大开口
韩以忆眼角的暗沉逐渐凝起,宽松的卫衣穿在身上虽看不出身材,但由于领口宽大,精致的锁骨晃得人眼痴迷,如蚀骨的毒品,忍不住触碰!
眼白沾染上一些微末的红血丝,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向前踏出一步,不瘟不火的说,“你还说,是你妹妹被欺负了?”
女孩身上若隐若现的危险气息迫使男人收敛不少,紧盯着她,“少在这儿和老子玩文字游戏,你们必须对此事负责!否则……
视线在上下来回打量着韩以忆,舔了舔干燥枯裂的嘴唇,怪笑。
孙或低吼一声,踢翻一旁的工具箱,抄一棍子就对他当头棒喝,遗憾被躲过去了!
“导演,导演,冷静啊!”
孙或满眼红血丝,两只胳膊被人驾着,要不然早扑过去了。
他姐就离开一会儿,忆忆就被人“欺负”成这样,当他吃素的是不是!
今天要是能打死这个男人,算他的!
韩以忆按了按发疼的脑门,看了眼情绪激动的孙或。
她这便宜老舅是项羽转世吧,动不动就炸毛……
不过……真心对她好的人,她自然要护着!
回头,她眼梢殷红一片,寒光乍现,偏偏嘴角敛着意味不明的笑。
“你说你妹妹被我们剧组人员侵害,有证据么?”
他笑,冷冷的开口,“这一带荒无人烟,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你们还想抵赖不成!”
女孩气定神闲,看着他,“据我所知,离这儿不远,也有一个剧组在拍摄,你怎么不怀疑他们?”
那名男子义愤填膺的瞪大眼睛,“他们剧组昨天出外景,怎么可能是他们?!”
“别想推卸责任,否则咱们别想好过!”
闻言,女孩眼角的冷意更胜一筹,裹挟着若有若无的轻嘲。
出外景么?真是太巧了呢!
还有眼前这个男人,非但没有半点受害者家属悲伤的样子,倒像是被人雇来闹事的!
韩以忆垂眸,低低的笑,双方的人云里雾里,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许久,她说,“那……你究竟想怎样呢?”
听她这话的意思……是妥协了?
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原来不过如此!
“要么,把人给我交出来,要么……赔钱!”
抢银行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吧!
且不说这件事真假如何……往坏了想,这地方连监控都没有,上哪儿找人去!
韩以忆掀眸,那双眼睛流光溢彩,裹挟着几分邪气,讥诮开口,“多少?”
“不要答应他……”
剧组的人干着急,这群人明摆着就是来抢钱的嘛!
他扬了扬下巴,用手指比了个“五”,“五百万!”
“这是私了的价格,要是打官司,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五百万!?剧组本就资金紧缺,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刀刃上,哪能任由人宰割!
没有人注意到女孩眼底翻滚的狠厉,长长睫翼投下青色阴影,来自骨子深处的压迫感一点点往外扩散。
多巧啊!剧组流动的资金正正好……五百万。
要说这里面没猫腻,打死她都不相信!
男人被盯得脊背发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吓到了,脸臊红。
听见她的声音并不温良,依旧不瘟不火,“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话音刚落,男人强势的眼睛里闪过慌乱的情绪,韩以忆没有错过,眼底的冷嘲更加浓烈。
如果说刚刚只是怀疑的话,那现在就是确信!
男人绿豆大小的眼睛死命瞪大,“什么背后的人,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要么交人,要么交钱!”
孙或双目虚眯,浑身上下的气息阴沉沉的。
他其实一早就怀疑这家伙是受人指使,但性子太急,嘴皮子也不麻溜,这才失了先机,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低哑的声音里夹杂着滔天怒火,“趁早的把事情交代清楚,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好哇!你们仗势欺人,别以为这样我就那你们没办法!”
带头的男人手一挥,后面的人就跟着往里冲,一片混乱。
韩以忆冷眼看着,随后缓缓取出衣服肩上的针孔监视器,用葱白修长的手指夹着,淡淡的笑,“把你身后的人交代清楚,要不然……我手里的东西明日就会交到法官手里,相信法律会给出最公正的裁决!”
这种子虚乌有诬陷的事在生活中多了去了,这群人不过仗着这里没有监控,才这样肆意妄为。
漆黑透亮眸氤氲着几分匪气,哑声道,“我敢站在这儿……那就没在怕的!”
说穿了,这些人就是一群拿钱办事的纸老虎。
中看不中用!
她的声音不大,却非常有气势,镇的所有人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躲在暗处的人开着视频,嘴角扬着一抹淡淡的弧度,压低了声音,“小夏,怎么样?”
男人清冽的声音沾染着轻笑,“很好!”
关青芸原来那趟航班因某些原因临时取消,比起推迟回来的时间,她更愿意压缩工作。
没想到……一回来就看了场好戏!
真不愧是她女儿。
继续把镜头对向韩以忆,远在黎顿的男人枕着脑袋,幽沉的眼睛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画面里处处透着匪气的“张牙舞爪”的女人……是他的啊!
“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妹妹才是受害者”,那生的贼眉鼠眼的男人见形势不对,开始煽动别人,“你们剧组蛇鼠一窝,互相包庇,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乡亲们,我们一起把这群害虫赶走!”
“赶走!”
“把他们赶走!”
狗急跳墙?
说的是义愤填膺,只不过漏洞百出!
她捡起一块砖头,发了狠的丢到人当中,“砰”的一声巨响,时间冻结似的,瞬间安静下来。
旋即,捡起被孙或脚边的木棍,立在地上,翩翩佳人,偏偏眼里敛着几分坏。
地上被拖曳出一条蛇爬过的痕迹,木棍被她拿在手里,匪气的很。
“你想做什么!”
她始终不瘟不火,瓷白俏脸微低,漫不经心的说,“当然是……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