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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楚笙看向孙亮的神情,又听他说起曾柔不是已经死了的质疑,便是也不需要他再多说什么,将方才所见的事情给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便是已经猜想到他可能是见过了曾柔身上出现的异样情况了,自然了,若是孙亮看见了的话,那么和他在一起的另一个人自然也是该见过了的,梁楚笙想到此脸色也有些沉沉之意,只不过却并不是因为他们可能见过了什么的这件事情,而是这事情发生的本身,梁楚笙转而抬头看向了风柳院大门的方向,想着那里面这时候的每个人该是怎样的情景,不论是活着的人,疑惑着死去的,关于这里,从前他自然也是常有会来到的时候,只不过那时候此地的院子里住着的人是它本该有的主人,只不过如今一切自然已经都变了,原本该是在这里的人早已经没了影踪,伴随着一个死亡的消息,似乎
一切也都因此停止了,从那之后,这里便注定回不去了从前时候的样子,转而成了做客于此的原容的居所,对此接手了南毒的楚怜并没有表示什么,既没有反对,也并不会乐意接受,不过只是由着想要这样去做的人就是了,其实早在柳因风出事之前的时间,或者说更早的时候,那时的柳因风因为一系列的事情在南毒之中消失的那一段时间又重新归来之后,那时一同随之前来的,便有原二公子那人,那时候他便是放着西景园那处专门给客人准备的地方不去住,最后偏偏是要打这风柳院的主意,关于柳因风和原容之间的详细内里,梁楚笙自然不能说是有多清楚,而本该是没有太多交集的两个人,却是从那时候开始,便是有了改变,或者也不该说是没有什么关系,当原容这人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南毒之中的时候,或许这里的人们才因此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位原二公子曾经是和南毒之人有过婚约的,只不过最初的人选由昔日的梁方物变作了柳因风,虽然是确有其事,只不过这件事情说到底反而并不是一件那么真实并且终有一日一定会等待成真的事情,甚至是包括柳因风在内的所有南毒之人都渐渐忘记了的存在,梁方物的离开促成了这个约定的达成,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其实这件口头上的一句话而促使成的临时达成的一件事情,到头来其实并没有太重的分量,除非是这约定里的人有一天真的要让这件事情变成一个事实,否则便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约定而已,但是在原容这里,这件事情偏偏就被提起了,从前倒是丝毫没有这样的风声或者苗头可言,柳因风自然也不识得这样的一个人,只不过自从意外碰见的当下,某些不可控的事情便是因此而发生了,这对于柳因风本人来说甚至是一场接连一场厄运的开始,然后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梁楚笙眉间深沉,其中除了因为想到了曾柔的这件事情以外,更多的还是因为方才走进那间房间内的所见,其实梁楚笙自己中间已经有过几年的时间都没有踏进那间屋子里了,甚至是没再靠近过这座院子,最后的那时刻,还是柳因风身体有恙,自己也是从旁帮助想要能够尽可能地将人给医治回来,其实说起来,那时候的他和原容之间,还算是有过一段合作的时间,因为彼此的目标和意图都是一样的,这样的站队自然也就很容易达成,只不过在此后,一切也终究随着柳因风的离开变得不同了,最后因着一个来自于山间云村的关于曾柔身死的消息,而彻底改变,关于柳因风的死亡,这是南毒之内的多数人在一早曾柔还不曾离开这里的时候就已然见证过了的一件事情,而柳因风的尸体还在南毒之内好好躺着,只不过身边总离不开过分关注的原容那人,对此也没有谁能够因此而光明正大地站出来表达自己的意见和不满,而关于那时候的内里,他和楚怜倒是心中清楚,柳因风其实是活着的,只不过不再是从前的身体,旧时的样貌,不过只要是人还活着,总是一件让人欣慰的好事情,那时候的楚怜因此接管了南毒,一时间要她做的事情便也是比之从前多了许多,关于对待原容的态度这件事情上,那时候的柳因风也并没有表现出其他的情绪或者是意图来,最后留下了一具自己生前时候的身体,然后便是离开了这里,之后看似平静的生活便是一直延续了下去,直到曾柔身死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发生了,那就是原容那人因此而对死去的柳因风的身体所做的事情,当一个本该死后安宁的身体突然活生生站在了你眼前的时候,那种冲击对于站在柳因风这边,与她曾经关系密切的人来说,是一件让人心头一怔,大吃一惊的事情,恰逢远处曾柔的消息传来,这样的冲击就变得更加厉害了,他们知道,那个人才是真正的柳因风,但是至少在听到那样消息的时刻,他们是并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是真实的,并且毫无转机,只不过事实终究比想象和期待要来的残酷得多,而从此之后,注定了有些事情又会变得更加地不同,于南毒之内的大部分人而言,曾柔死亡的消息更多的是让人唏嘘感慨罢了,并不足以因此而掀起多大的风浪来,因为此前曾柔所做的事情,让南毒之内因此而被牵涉到的不平静的风波中,这些都是大家所知道的,曾柔因此早就不可能还在南毒之中像从前那样,有一席之地了,所以她的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真正让人担心的反而是这样一个曾经于南毒之中长成的,并且习得了一身本领的一个人,有朝一日因为矛盾冲突而被放逐到了南毒以外的地方去,这对于南毒来说,日后会不会成为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存在,这是一件没有人能够保证的事情,但是对于许多人来说,曾柔其实就是他们身边熟悉的一个人,自幼年时候便来到了这里,之后便是一直生活在其中,可以说无形中也早就成了南毒之中的一员了,谁都不愿意真的如此残忍,对于南毒来说,亲人朋友和伙伴,从来都是十分重要的存在,所以始终也是保有着一份宽容在,加之那个时候的曾柔,看来也并非就是一个能让人为所欲为的人,不仅如此,因为那时候柳因风的身体已经是到了极限,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精力再去照管与南毒有关的事情,更别说在曾柔这样的事情上太过分心,若是没有了柳因风的话,若是要从南毒之中挑选出一个人来,说是能够制住曾柔的话,一时间还真的并不容易找出这样的人选来,只不过这份担心最后便是成为了一件不存在的事情,因为最后活着的那个人,其实还是柳因风,而那个众人眼看着走出了南毒的曾柔,也并非真的是她了,楚怜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其实并不必还去担心曾柔的存在,她会在这人临走之前站在前头不想让人离开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这人其实是柳因风,她不想看着柳因风离开南毒,而谁又会想要这样呢,只不过这件事情却也是必然会发生的,因为众人眼中的柳因风也并非从前所见,除非是将事情的内里让所有的人都清楚知道,不然那样的曾柔又该以怎样的身份在南毒之中立足呢,可以说对于一身疲惫,也无甚心思的柳因风来说,那时候的离开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若是没有在一段时间之后传来的死亡的消息,恐怕梁楚笙到如今也会是这样觉得的,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而昔日柳因风生活的风柳院里,如今一切并未有太多的改变,只是里头的人已不是从前了,从前总有人来去这里向柳当家通报些什么,请示些什么,然后得到了吩咐或是指示然后离开,虽然这样的时候算不上十分频繁,因为所有人似乎也都知道柳因风喜欢安静,没有重要的事情,也不会到这里来打扰,而她除了休息的时间之外倒是也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这院子里,南毒内外总有许多事情是等着人去处理的,这些事情往往花上的时间不会太短,便也就难得清闲,这样的事情对于如今接管了南毒的楚怜来说,大约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而自从柳因风离开了之后,这风柳院便是彻底地清净远人了起来,没有再回来到这里找人,而这个地方便也算是因此而空置了下来,不过却还不似后来这般让人望上一眼而不敢靠近了,这一切也是因为曾柔身死的那个消息,不,或者说这个消息本身对于南毒之中的其他人来说并不会有如此大的力量,不过是原容因此而做出的举动让人侧目,关于柳因风的身体被他做成了傀儡这件事情,倒也并非是所有人都亲眼所见的一件事情,不过对于实实在在亲自确认过的梁楚笙以及楚怜来说,这件事情给人的冲击绝对是不小的,那个时候的楚怜红了眼睛,更多的是因此而生的一种愤怒,只不过比起这件事情,其实那时候他们心中更加在意的,应该还是自远处而来的关于曾柔的那个确切的消息,柳因风若是还活着。而在柳七的这件事情上,至少有一点梁楚笙是确实看出来的,那就是柳七本身对于柳一来说是一个重要的存在,虽然那所谓的兄妹关系未必成行,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也是真实存在的,比起自己可以对柳七这人抱有的全然观望甚至是舍弃的态度,这样的事情在柳一那里,却想来是不太可能真的任由其发生的事情,这似乎也在无形中成为了一个考量的因素。师父,那个叫曾柔的人在心底一阵不安和纠结之后,孙亮这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虽然他觉得有柳一在场的时候去说起这样的事情可能并不合时宜,不过想来方才发生的一切事情她也是亲眼目睹过了,甚至比自己都要早一些进到了风柳院的那房间里头,想来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看得清清楚楚,倒是也没有必要刻意避讳些什么,而且柳一一向表现地倒是都很成熟明理,在这件事情上也并没有因此而表现出太多惊恐不安的态度来,孙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一个叫做曾柔的死人本身也没有太多的了解,所以更多的可能就和那时候遇见跟在梁辰后头的那个不会说话,像个木头似得人一样,更多的可能也只是一点好奇而已,就像那时候柳七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初次之外并不会太过在意其中的内里,包括是如何而来,是生是死这样的问题,其实在她这样的年纪,其实本该并不理解什么事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才对,与不该面对于此有关的事情就是了,也正因为如此,才会不知不畏吧,孙亮自己倒是希望如此,不过他却是并不能因此而放松下一颗心来,作为一个大夫,他见过了生死,也早就清楚地知道生死意味着什么,并且成为了一个懂得尊重生命,尊重死亡的一个人,不过有的事情却总是会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的,有些事情你总是会觉得难以置信,不过却也真实地存在发生过,就正如他在来到南毒之后所见识到的东西,也包括这风柳院内,自己在不久前亲眼看过的那一幕,可以说对于孙亮来说,这样的事情不论是发生过几次,他也都不会觉得能够习惯和适应,而此时隐隐的不安的来源除了出于对于尚未找回的柳七的担心,也便是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对此他心中也是十分清楚的,孙亮没有讲话问的很清楚,只是有些不安地看向了梁楚笙处,面上难掩疑惑与不安,不过仅仅一个名字,便是也足够梁楚笙明白他想要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