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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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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们说一会儿是不是就能见到原公子过来了?”有些雀跃的议论声在身后渐渐远去,排成一列的人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停下在一间屋子的门前。

    片刻之后,门扇打开了,从里头走出来一个人,柳因风几乎是走在队伍的后头,加上如今的自己个子也不高,前头的人都能比她高出半个身体来,所以最多的就是能听见些周围的动静,想要看到些什么实在也不是那么方便的。

    不过她倒是也并不急于去用眼睛看些什么,至于然后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总归是会轮到自己,到时候自然也就不必好奇了。

    至于能不能见到原容,现在她倒没有放在心上了,毕竟你也不能马上做什么,看他一眼也不能让人少块儿肉。

    “那个人……”身旁的柳七突然用力地拽了她一下。

    柳因风转头抬眼朝着他看去,只见柳七的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睛朝着前头的一个方向瞟着,脸色看上去不是特别好,似乎整个人是有些不安的样子,至于会让他如此,还能够认出来的是谁。

    柳因风一时间倒是也有些好奇,不由地往旁边走了几步,透过间隙往那个方向看去,然后就看见了不远处那屋子前头正站在那里的影凌。

    此时沈妙正走上前去,站到了影凌的边上似乎是在说些什么,他们身后的屋门这会儿已经是开着了的,只不过这么看去并不能看清里面。

    至于影凌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那屋里还有什么人,一时间就不得而知了,眼看着前头队伍正在那屋前站着,柳因风不禁心想,大概再过一会儿也就能看得清楚了,倒是也不许着急,至于柳七……

    柳七还亦步亦趋地紧贴在她边上,一只手抓着她的,根本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柳因风从边上退回到本来的队伍里,柳七便也自动跟随。

    他脸上的神色显然还没有变过来,不似一开始到了一个新奇的地方那么地觉得新奇有趣儿了,看样子似乎是被影凌给吓到了,除了影凌,柳因风倒是也找不出别的什么可能,还有什么人是柳七见了会觉得慌张不安的。

    就像之前他急着说要去湖边玩水,被柳因风提起当时在关山闭室前头的事情,就给打消了念头,显然那一日发生的事情,当时的那些蛇都足够让柳七看过之后印象深刻的了。

    而当时主持了这一切,让这些事情发生的人,自然在柳七心中也就被打上了同等的印记,她不由地伸手拽了拽柳七的那只手,待他转头看过来的时候,然后示意他俯下身凑了过来。

    柳因风倒是也想趁现在这个时候再和他说几句话,也算是嘱咐了,不想一会儿会出现什么乱子在身上,“你是在怕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对吗?你还记得上次见到他时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柳七默默点了点头,瞪着一双眼睛看向她,眉头轻轻蹙着,“他让好多蛇来咬你。”柳因风想了想他说的这话,虽然和事实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不过想来在柳七的心中,便是这样以为的。

    而且这样的话确实也不算是冤枉了影凌就是了,他跟在原容身边一向也没做什么好事,这种恶心人的事情恐怕也是没少干就是了。

    柳七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撇了撇嘴然后似乎很是抗拒的样子,跟着又说了一句,“我喝了好多苦的东西,我们回去吧,不要在这里了。”

    柳七当时直接晕过去了,这会儿脑子里倒是清楚地记得当时醒来以后喝的那些汤药就是了,当时开药方的人还是沈妙,虽然不是什么高明的方子,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但是也好好地喝了几顿,而偏偏柳七对于这样的事情就记得更加清楚了。

    “现在还不能回去,再等等,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别害怕,记着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那些关于南毒的,知道吗?”

    前头的人又往前走了,柳因风拉着柳七站了起来,然后继续往前挪腾了一步,她转眼又看向了柳七身上,确认他是不是好好听明白了刚才说的话,然后等着听到他的一个回答。

    柳因风这边一看他,柳七便也偏过了头来,一时间却是抿着个嘴,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跟着点了点头,握着柳因风手的力道不由地又更重了一些,她没说话,然后便转过了头去,默默往前方被人遮挡着的方向定定看了看。

    此时队伍里的人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往门里走,一个进去了之后,房门便被关了起来,剩下的人也只能是在外面看着。

    眼睛盯着合上的门扇看去,心里不由地好奇起来门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还不等打量上片刻,房门打开了,第一个进去的人就已经又出来了。

    影凌看了沈妙一眼,然后便由后者吩咐将人给带出了西景园,接着又是下一个人走了进去,这样的情况接连又发生在了接下来的几个人身上,他们都是进了房中没多久之后便又被带了出来。

    屋外正等候的人中,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便也渐渐地多了起来,大家都在好奇着之后进去这间屋子里会发生什么事情,至于那些没过多久就被带离开这里的那些人,大家心中便也有了数。

    大概没有被选中而要止步于此了吧,也正因为如此,随后有被请出房间的人在出了门之后,却是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只不过也容不得多说几句话,随后便被一旁沈妙安排的人给带离开了这里。

    在这南毒之中的西景园里,倒也生不出太多不该有的热闹来才是。

    谭丽排在了柳因风他们前面间隔两人的位置上,原本一字排开的队伍眼看着已经是过去了大半,之后便到了谭丽上前的时候。

    今日的谭丽和平常似乎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在她进门的时候柳因风不由偏头看了一眼,眼睛倒是莫名地在那人垂手时右手腕上系着的一只镯子上头看了看。

    那银镯子头上还坠着个什么装饰的东西,似乎是个铃铛,随着动作像是能隐隐地发出一点声音来,只不过柳因风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听清了那金属轻微碰撞的声音,然后只见那走入屋中的人被重新掩上的门扇给遮挡住了,消失在了视线里,被分隔在了内外。

    谭丽一步步地走了进去,一眼看去房间里似乎是空荡无人的,远远地只见一张空置的桌上摆着一本被翻开看似很随意被扔在了上面的一本书。

    她继续往前走,目光也不由地在房中四下打量着,等走到客厅中央的时候,目光瞥向了左手边的方向,只见那里间的地方正一站一坐两个人。

    坐在椅子里的男人侧着身体面对着客厅的方向坐着,旁边站着一个女子,面无表情,直挺挺地看过来,眼中倒是不见什么神采。

    谭丽侧着眼睛打量了一阵儿,不由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此时房间里头静悄悄的,一时间似乎就连呼吸的声音都变得格外地清晰。

    这时房间里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从那男人的口中悠悠传了出来,“读一段书听听。”

    注视着那里间两人方向的眼睛轻眨了眨,从谭丽的方向看去,她只能看见男人的一张侧脸,那嘴唇轻动了动,再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又安静了下来,也没有转头看一看的意思。

    谭丽的目光从那张侧脸上移开,然后就瞥见了两两正交握住的一双手,来自靠坐在椅子上的那人,和边上一动不动静静站着的那女子,男人的一只手正牵着女人的手,轻柔地摩挲着指尖,就像是在随后把玩着什么的样子。

    而那女子仍旧是毫无反应,正和那木然的神情相称,你看的久了,看的仔细了,越发觉得那个站在那里的女人倒不像是一个人,反而像个没有什么意识的雕塑一般,就那么在另一个人的座椅旁站着,说不出的还有些诡异的感觉。

    谭丽愣了一阵儿,这才将目光从那里间的两人处收了回来,方才听见的话既突兀又让人不解其意。

    她不由转眼看向了面前的那张空桌上,上面除了一本书册,倒是也再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了,而封面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写。

    不过她心中倒是似乎隐隐约约已经能想到些什么了,这才拿起了这本书来,翻开到了前头,眼睛扫了一眼,然后轻声念了出来。

    绿意环绕中的宽阔宅院,往时从容平静的样子因哀嚎遍处而被重重击碎七零八落,院中前一刻还在安享生活的人这时只顾四散窜逃,入眼处只余一片惨绝人寰的凄惶。

    就是因为突然闯入的一批身份不明的蒙面人,所有的宁静美好和温暖的绿意在恍如噩梦的一时之间全然变成了浓重的鲜红,还飘散着让人惊悸的血腥味道。

    她就在这其中垂衣而立,耳边晃荡着的杀伐之声渐渐浅淡却还未止息,她不知道这样的时候经过了多久,直到一个人飞身跃进这里,挥刀屠戮几近毁去所有蒙面的凶徒,让死寂中的一切多了些生机。

    不过片刻之间她深深看进了那个男人的眼睛里,四目相对彼此目光交错,相遇再相离。

    “你是谁?”

    不久之后,那个男人走向了她身边,询问的话音方落,自她身前不远处射来的飞箭直直扫过,正冲着她的喉间,男人瞬时反应过来推了她一把,分毫的差距利刃却已是在她颈上划下了一道血痕。

    没能回答男人的话,立于血海中的她身上早染上了不少鲜血,静默呆立的样子加之淌着血的伤处,让人只觉得心惊不宁,抱起这时已有些不稳的人,于是先带离开这里。

    远离了一片残酷血腥,外面的另一片天空下一切还是明朗而温馨,只是有往来行走的人群因着怀中染血的女人而一时惊讶,他顾不得许多只将人马上送进了一家医馆。

    “幸好这剑锋偏了些,若是割破喉管可就没命了,但少侠也不必担心,这位姑娘暂时没有大碍,身上也并没有别处受伤,只需让她梳洗过换掉一身衣服也就褪去了这血腥味了,之后切记好好休养,伤口长好之前别再牵动流血。”

    “多谢。”视线越过大夫看向了安静躺着的女人,脖子上缠绕着的纱布还些微渗出了血水,浅淡呼吸间轻闭上的眼睛倒是看来温和安宁,并没有再想什么只是留下了银子然后就带她离开了。

    “你是曾家的人?”

    本就沉默的人这时被固定着脖子也仍默然无语,水汽氤氲之后的一张血色渐染的面孔也越发看不真切,就像是那时一片凄厉中站着的模样,更多的是让人感觉恍惚。

    好像那样的人根本就不融于那时的一切,而现在他却又不禁在想,若眼前这人开口说话了该是什么样子。

    “你先洗澡吧,换洗衣服也已经在床上了,小心别弄湿了伤处。”

    并不再打扰她,说完这话的人转身走了出去,只是迈开的脚步却并没有走出这间屋子,而是停在了不远处隔断的屏风后面。

    他不会去看,也不必在意什么,只是一时格外安静中响起的水声格外撩人,然后在浓重浸染的夜色之中,一人躺着另一人坐着,依然只隔了一扇屏风,彼此呼吸声音清浅可闻。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低沉还夹杂了沙哑的声音,配上了一张看来普通却隐隐透着狠厉的面孔,对于陌生人来说或许不至于有何特别感觉,但这时看在另一人的眼中却是不得不多出十二分的小心。

    “回统领,我们已经翻遍了整个曾家,还是没有找到那样东西,可能……”压抑住了不安的声音略微一顿,一时鼓起勇气只能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可能是被逃窜出去的人给带走了。”

    “逃出去了?你是在告诉我你们办事不力吗?”

    “统领恕罪,属下等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行事中未曾想会有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突然出现打乱了一切,”恭敬请罪更不忘陈述原因为自己开脱,一直俯下身来低垂着头的人这时也不敢一下子废话太多,“属下罪该万死。”

    “该死的也死得差不多了,办事不力的死了也就死了,柳依人呢?”

    说了那么多个死,相对于他语气中原本的一丝不悦,这时的话音听来可算得上是松容了些,只是提起了那个叫做柳依的一人,眼中的光芒倒是一闪而过的真实。

    “这……属下不知,只是当属下再次返回查看时并没有看见她,在场也没有发现柳依的尸体。”

    “尸体?”不屑似地轻笑出声,话语里的玩味更是一清二楚,他低头瞥了接话的那人一眼,一字一句又继续了下去,“你都能捡回一条命,她又哪会那么容易死,我交代的事情好好办完,不然你这一口气可没那么容易留到明天了。”

    “是,属下领命,即刻去办。”

    听了命令的人麻利地退了出去,一瞬间倒更像是蒙受大赦急忙逃离,视线静静定向一处的他不再去看那个匆忙离去的背影,游离于空的目光中只是闪烁着让人不解却顿觉阴冷的寒光,像是必要远离的危险决不可奋迎而上。

    “康爷,您可出来了,统领他……”等在门外的人迎了上去,看过紧闭的大门一眼,然后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小心着吧,再办砸了就没命了,还有,决不能让柳依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