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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凌从身上拿出了两页纸来,然后放到了桌面上。
柳因风淡淡瞥了一眼过去,便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当日在饺子馆里头分发到她和傻子手里的两张写满了问题的纸,此时影凌拿来的这些,便是当时她写了回答的那两份。
“柳七,是吧?”他说着看向了站在柳因风身后的那人,大有一副开始了解事情的样子。
只不过不管是明示暗示,或者是问什么怎么问,对于想要从傻子身上得到回答显然是并没有那么容易的。
只不过此时的影凌虽然稍稍有所觉察,但并不能就此做出判断来,因为真假未知,一切都有待推敲,谁知道你所见到的又是真是假,是伪装还是本来的样子。
眼前所见的这个人,显然是和他从纸上所见到的那个似乎并不相符,但纸上所得却也并非就真能代表什么,若是可以的话,那影凌首先看见的,该是这写着两个人名字的纸上,却分明是一个人的笔迹。
至于是柳七或者是本就让他不能不在意的柳一,便是他想更多了解些什么不可忽视的存在,若是让他自己选择的话,只会将目光更多的放在这个记忆中格外熟悉的小女孩儿的身上。
虽然成长稍稍在一个孩子的身上改变了些昔日的痕迹,但是却不足以让人认不出来,这点也是不可否认的。
在之前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影凌的目光然后又看向了她,柳因风的肩膀还被傻子的两只手给抓着,她稍微侧头向后看了一眼,再转过视线来的时候不由抱歉地笑了笑。
“我说过他生病了,所以神志一直也不大清醒,你说的话他可能不会回答的,”她停顿了一下才又刻意说了句,“他其实还挺怕生的,尤其好像也不怎么喜欢你,所以你越是要和他说些什么,他可能越是不会理你的。”
听到此番言辞的人除了无奈,大约也没什么更好的反应了。
别说傻子本来就是如此,就算不是这样,你要想让一个人配合自己开口,也未必不需要想些别的什么办法,但是就现在的影凌来看,柳因风也并不觉得他会做什么。
影凌随后便是将目光都放在了说话的人身上,然后将自己面前的那两页纸往前推了推,显然是要给坐在另一边的人看。
柳因风假意低头又看了两眼,然后眨巴着眼睛看了过去,“这不是当时在一个叫做饺子馆的地方写的东西吗?怎么会在这里啊?”
“这上面的东西是谁写的?”影凌此时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也并没有什么要拐弯抹角的意思。
虽然他心中对于这两个人都是抱有疑虑在心里的,不过若是说要对着一个这么大的小女孩,还要做些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倒是让人不由地就会有种不值得如此,甚至大可不必的感觉。
总之相较于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开始,影凌如今心中的某些怀疑也在一点点消磨了一些,便不由地将眼前的人开始当做是眼前所见的样子来看待,而非自己心中所疑惑和猜想的那些。
柳因风迟疑了一下,而后歪着头看了看提出问题的影凌,似乎有些不明白他说的话,“上面些的是我们的名字啊,那里给每个进门的客人都有这东西,只有写了的才有东西可以吃的。”
影凌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问题问的不太清楚,于是便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我是说这上面的字都是谁写的?”
“哦,是我写的,”她说着侧头看向靠在自己背后站着的傻子,“你看他也知道的,他生病了。”
影凌默默地又将这两个人打量了一下,“所以是柳七回答了他自己的问题,然后你帮他代笔写下来的?”
柳因风跟着点了点头,视线默默盯着一堆问题的那人看,他不问,自己自然也没那么多话好说就是了。
只不过看影凌今天这架势,大概有的是要想问的事情,大概是准备一口气将能问的,想问的都给问清楚了。
然后至于之后会做出怎样的判断,又是否会生出旁的什么念头来,柳因风自然是决定不了,只能是在眼前这样的机会下,好好给这人做出个引导来就是了。
只不过凡事未必要清楚明白,半真半假的总会听来更可信,也更容易迷惑人。
“嗯,是我帮他写的,还有我自己的那一份,”她说着就大睁着一双眼睛盯着那人看,“怎么了吗?”
影凌的表情在面对着那一副神情的时候不由缓和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所以你们两个人是兄妹吧,从什么地方来的这里呢?”
“很远的地方,我们走了好远的路,”柳因风静默了片刻,然后蹙着眉头似乎用力地想着什么,而后却也没什么结果。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我是柳一,他是柳七,我有些事情也都记不得了,只知道当时一睁眼的时候看见的人就是他了。”
影凌听到这话的时候不由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听到的竟会是关于这样的事情,以为还是会像之前问过的那些问题一样,都得不到什么有用的回答,最多是能够知道他们是从何处而来的。
虽然未必可行或者也并不便利,但或许能够由此找到个了结事情的机会来,影凌心中大约能够猜想到的是,这个来处或许就在曾经他去过的山间云村,或者是灵隐鬼未山下的地方,而这女孩儿就是山上所见的那人。
只不过说来如此,但是要具体到哪一处,包括她的申根,恐怕未必能在一段时间里就有个全然肯定的结果,能够直接让容爷知道。
但是眼前这个柳一说的话,却是让他一下子听到了自己多在意的地方,影凌急忙问道:“你说你不记得一些事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
“这……我也说不清,总之很多事情也都是模糊不清的,不过我娘说了,我们家里一直只有我们三个人,给哥哥取名叫柳七本来是希望人丁兴旺,到时候会有很多的兄弟姐妹的。”
她说话间也渐渐有些失落的样子,“可是在有了我之后爹爹就不在了,所以我成了最后一个孩子,以后也不会再有了,所以我就是柳一了,只是后来娘也死了,家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柳因风看着那人认真听着的样子,而后便又疑惑着说了句,“不过娘说的那些我也都记不得,一开始我是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的。”
“不过倒是很奇怪,那时候的柳七也像是换了一个人,梦里还经常说些从来没听过的话,什么因风的……”
“因风?柳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