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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思是喜欢我吗?至少……”原容愣愣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脑子里不禁想着不久前从柳因风口中听到的话,当然,最后威胁意味的那一句除外。
只不过……他啧了一声然后不由地摇了摇头,等转过头去看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柳因风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怎么没想到,她可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呢?嗯……那倒是要再好好想想了。”
柳因风刚走出来没几步,然后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朝这里张望的一个人,一见她出来,魏时雨一时也睁大了眼睛迎面走了过来,只不过在瞥见柳因风不善的脸色和泛冷的眼神的时候,下意识放慢了脚步,最后保持在一步开外的距离停了下来。
“你……你没事吧?”魏时雨这会儿倒是一副担心的样子,一双眼睛还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着。
“把我的东西给我。”这毕竟是在魏府之内,就算是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魏小公子还算不上如此,真要说对他做什么,想来却也无用,倒不如眼不见为净的好。
魏时雨知道一定是惹得柳因风不高兴了,但是他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尤其是想起方才原容的那张脸,更觉得如此,只是……“你还是要走吗?”他有些不死心。
柳因风暂缓下脚步,侧头淡淡瞥了这人一眼,沉声说了句,“把你拿走的剑还回来。”
魏时雨默然一瞬,转头叫来了一名下人吩咐了一句,便又看向了一路朝着离开的方向走去的人,“所以你是准备要到哪里去?如果你想出去走走的话,我也可以陪你一起,我们……”
柳因风径直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魏时雨,我不计较你之前做的事情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魏时雨整个人僵住了,眼神中的一点光亮蓦然黯淡下来,半垂下视线,半晌说道:“我对你的喜欢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我本可以但并不想用一些手段来拉近彼此的距离,因为我尊重你,但是你显然给了一个人例外,而你也并不喜欢他,不是吗?”
“与喜欢无关,从来没有例外。”柳因风如此说道,然后从走过来的一人手里取回了揽月剑,然后径直朝着离府的方向走去,这次,并没有碍眼的人跟在后面。
离开南毒的路到现在还没走出过这座城,柳因风站在街上不由叹了口气,也说不上此时该是怎样的心情,而且眼前或许只是个开始,她倒并不担心魏时雨,至于原容……
想起那些威胁人的话,柳因风下意识就觉得牙根痒痒,然后正在她思绪游荡之际,有什么悄然飘进了耳朵里,最初时柳因风还并没有意识到什么,直到一声铃音响起。
柳因风手中的剑下意识紧握起,抬头默默四下打量着,再平静不过的场景,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值得去注意的地方,然而耳边的那悠长起伏的声音却并没有就此消失。
要说如今还会有南淮的人在楚地生事,那柳因风是不会相信的,经过春日宴之后,他们应是自顾不暇,没理由此时来此生事,即便南毒柳因风已死的消息传出去,也不会如此才对。
她默默想着什么,片刻之后迈步朝着前方走去,一直行到了一处偏僻少人的地方,几人的脚步声伴着那越发明显的铃音出现在周围。
柳因风一向对于南淮的迷音之术无感,只不过此时听来倒隐隐觉得有些头昏。
她分明意识清醒,却还是能感觉到身体本身对此所产生的反应,虽然看不见也摸不着,但仍有不属于自己且有时会觉得不可控的意识残存之感。
自从醒来之后,她就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能从束缚在身体上的窒息感觉中挣脱出来并且慢慢平静,已经是个不错的状态,她也并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这份不痛快里头,曾柔无疑是占据了不小的地方。
并没有什么人知道当时的南毒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几个人知道死去的柳因风在别处活过来,而活着的曾柔却已经换了一个人,所以……
这些人是针对曾柔而来的吗,此时的曾柔在外人看来已然是被驱逐出南毒之外的一个人,或者即便有谁想要借助她本来的身份想要以此在南毒中做些什么,就如同此前那个清鸮所做过的事情一样,却也该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们是什么人,要找谁?”柳因风朝向现身的几人处看了看,张口问道。
“曾柔,跟我们走吧。”
果然找的是曾柔,而且就她眼下所见所想,这些人无疑该是淮音门人,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因风轻轻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然后也并没有表现出反抗之意,只是如一个被迷音所影响的人一般配合,跟着一同走了出去,然后上到了一辆马车里,心中却默默憋着一口气,不禁纳闷起来,怎么换了个身份之后,倒霉的事情越来越多。
果然是因为曾柔那个倒霉的玩意儿,或者说人不能做太多坏事,否则下场就得是她这样的,不过不巧,跟着倒霉的反倒是自己。
这时街道上的一个身影自暗处探出头来,默默朝驶去的那辆马车上看去,默默想了想,确认自己之前并没有看错,被两人带着上到车里的人就是曾柔的模样,至于身边同行的那几个人,却似乎并不是魏时雨的人。
难不成魏时雨那人如此龌龊,明着放人出了魏府大门,暗中又找人把她给绑起来?
朝远处张望的人迟疑了一瞬,然后留下一锭银子牵走了一家店外不知道是谁的马匹,然后一路朝着前方追了上去,一直走了两天的路,最后跟着来到了一个地方。
“干什么的?”
“我……我是投奔这里来的,想着不知道能不能来拜师学艺。”下了马的人说着从身上掏出了些银子,笑嘻嘻一副诚恳的样子。
这人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眼睛打量了来人几眼,看来也不像是什么可疑之人,倒像是个人傻钱多的小少爷,“哦,那你叫什么啊?”
“我……我叫富贵儿。”
嘿,这名字一听果然如此,手下银子的人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