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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父亲真的早已不在人世了吧?周靖轩心里涌起一股深深地失落:“那娘你告诉我,我爹叫什么名字?”
“周慧!”赵清湘只觉得这名字,就在自己嘴边上打转,不禁脱口而出。
“周会?”周靖轩皱起了眉头,喃喃念叨了几遍这个名字。
随即安慰母亲别担心自己,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对了娘,你的名讳呢?”
赵清湘两道怒目扫过来:“你只要记住你爹的名字就行了,还记着娘的名字做什么?”
周靖轩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那我家在哪里?”
“一开始在这里,后来娘把房子卖了去找你爹。这么多年了,说不定人家早把咱们定为失踪人口了!从户籍上永久移除了。”
害怕周靖轩再问什么,赵清湘连忙转移了话题。
直到傍晚,赵清湘借口与人有约,叮嘱了周靖轩几句。
又千恩万谢地拜托陆家人帮忙照顾周靖轩,这才愧疚地离开了陆家。
自从母亲送药过来,又帮着他运气疗伤后,周靖轩的伤势就好得飞快。
几天后,他就能下床慢慢地行走了。
石仲竹来看他,他特意让石仲竹查查京城里叫周会的人的情况,还特意交代只要与“会”字读音相同的名字,不管活的死的都要查一遍。
第二天上午,石仲竹就来告诉周靖轩,他查遍了京城和周边,叫“周会”或者与其读音相同的名字。
这十六年来,叫“周会”的,或者与其读音相同的,只有幼时夭折了两个。
其余的三十岁以上、七十岁以下的有七个。
那七人除了两个单身汉外,剩下的都是有家室之人,并且没一个有周靖轩好看。
“没我好看?”周靖轩一双凤目瞪向石仲竹:“因为他们没我好看,所以你就将他们都排除了?”
“当然了!”石仲竹认真的解释着:“你说你这么英俊潇洒,气质非凡。那几个人连你的一半都没有,还查什么?”
周靖轩被气笑了。
偏偏对面的人,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咱们夫人倾国倾城,而且宽厚仁慈,跟你找的父亲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是吧?”
周靖轩不好反驳,又不忍心奚落石仲竹的“歪理”,只是站在窗前,将目光伸向远方。
氤氲迷离的暮色里,有鸟儿扑腾着翅膀掠过朱墙,嘴里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很是急切,如同迷路的孩子。
“靖轩,你还想查,就告诉我一声。我可以扩大范围,帮你查找。”
周靖轩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不用了!我现在想通了,既然他不想我,现在我即使找到他也没意思了。”
看着眼前的少年,眸子里的青涩早已褪去,脸庞渐渐成熟起来。
那一刻,石仲竹从心里发出感叹:当年那个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的孩子,终于长大了!
这天闲来无事,周靖轩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他就想去看看宗伯周古十。
那时在书院里,过节时有好几次,周古十都把他和石仲竹接到家里去玩。有时还会带些自制的点心和果子之类的东西,送给他们。
加之周靖轩从小就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而石仲竹则本分又懂礼;
是以周家人还是很喜欢他们的。
周靖轩先到街上,打了几斤上好的桂花酿,又买了些女孩子爱吃的小点心,这才直奔周古十家里。
周古十见到周靖轩,十分地高兴,直问他现在在哪里居住?又说听见他受伤,担心得不得了,现在伤好透了没有?
“多谢伯伯关心,一点小伤而已,靖轩已经无大碍了!”周靖轩恭敬而直接回答了他第二个问题。
听到院子里有说话声音,周胜男也跑出来了。
她一见到周靖轩,就夸张地叫嚷着,说他已经脱胎换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周靖轩闻言一改刚才的肃穆,嬉皮笑脸地问到:“你是不是很崇拜叔叔呀?”
却见周胜男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突然跳开来:“呀!怎么还是一副痞子习性?”
周古十闻言不悦地皱起眉头训斥孙女:“现在靖轩已经是大人了,不可以再像小时候那样,口无遮拦的了!”
周胜男调皮地冲周靖轩做了个鬼脸。
这里,周古十再次问起了他父母:“老夫认识你这么多年了,却从来也没有见过你父亲。他们这次既然回来了,你也该带来见见的。
虽说是宗亲,可是我这个做兄长的,却连弟弟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周靖轩歉意地回到:“我爹娘他们身体都很好,也常念叨着伯伯一家的好。
可是他们实在太忙了,而且现在也不在京城里,要不然老早就来拜会伯伯和族亲们了!”
周古十直呼可惜,他说天下周姓是一家,并且絮絮叨叨讲起了周姓的来历以及各种典故。
周靖轩站在院子里,破天荒地耐住性子认真倾听着。
咦?靖轩啥时学会睁着眼睛睡觉的?
周胜男放下紫砂茶壶,好奇地凑到周靖轩面前去瞧他。
周靖轩面色突然一变,随即冲着她龇牙咧嘴的,把她吓得夸张地尖叫起来。
周古十背转身子讲得正起劲,就见周胜男在自己耳边咋咋呼呼的,打断了他的话语。逐呵斥催促着让她去准备午饭。
见老爷子终于停止絮叨,周靖轩连忙推辞说自己还有事情,急急告辞要走。
这里老爷子兴犹未尽,直到周靖轩出门,还喊着改天一定要再来听他接着讲……!
从周胜男那里出来后,周靖轩又到平居书院里去看望众夫子。
众夫子见周靖轩比从前更稳重,也更懂礼貌,俱都欢喜不已。
有几个还一脸崇拜地拉着周靖轩,让他讲讲当初是如何擒获北州逆贼的?
“北州的事情,学生不想再回忆了。“
周靖轩歉意行礼,随即问到:“李夫子,怎么不见普常师父?“
“你还不知道?自从你走后没几天,普常就辞了书院的差事,另谋生路去了!“
“普常师父为什么要辞了书院?“周靖轩吃惊不小。
说实话,当年离开书院后,周靖轩曾一度怨恨过师父普常。
怪他不近人情,他们近十年的情谊,师父说放下就放下了。
等他现在想通了的时候,师父却已经不在平居书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