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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石仲竹害怕出人命,过来拉开了周靖轩,周靖轩这才住手放了夏灿光。
夏灿光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他不敢再招惹周靖轩,只是指着贾老板的鼻子,让他马上把周靖轩赶出去,否则他就叫人把这行善堂连根拔起!
贾老板急忙点头答应着,又送了些药材给夏灿光,让他消消火……!
他虽不苟同夏灿光的盛气凌人,可这人背后的势力,他可得罪不起呀!
得到贾老板的一番抚慰,夏灿光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夏灿光一走,贾老板就让周靖轩,赶紧走收拾东西滚蛋,别连累了自己!
周靖轩也觉得窝囊:“要我走可以,但你得给我这个月的工钱!“
贾老板气愤地啐了一口:“啊呸!我没找你赔这些被砸坏的东西,就是便宜你了!你还敢要工钱?“
周靖轩还要开口,就见石仲竹接口道:“我们马上就走,不会再让贾老板为难的!“
贾老板却嚷着:“仲竹你留下!让周靖轩那小子赶紧离开就行了!“
石仲竹拱手回到:“贾老板既然想我主人走,做仆人的又岂有留下来的礼?再说这事原本就是因我引起的!“
“你这是愚忠!“贾老板又转向周靖轩:“反正你是乱泥巴扶不上墙,不如就放石仲竹一条生路吧?也算是他曾经对你忠心了一场的情意吧!“
周靖轩望向石仲竹,准备开口让他留下。
谁知石仲竹抢着答道:“我石仲竹这一辈子,都是周靖轩的人,永远不会改变的!请老板不要再挽留了!“
周靖轩皱起眉头:“仲竹,我不许你这样!“
石仲竹笑到:“当年我答应夫人要照顾好你的,可不能成那言而无信之人。“
见石仲竹去意已决,贾老板摇头叹息着没有再做声。
只是临走的时候告诉石仲竹,说随时欢迎他再来。
等他们背着行李离开行善堂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傍晚了!
石仲竹提议说为了省钱,今晚咱们就露宿街头吧!
现在虽然已经是五月了,但有时,晚上还是有些凉爽。
周靖轩知道又是自己连累了他,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跟在石仲竹后面,任他去安排。
“对了,咱们可以去周伯伯那里的。“
周靖轩突然想起那天周古十来看自己时,曾邀请自己去他家做客。
还说他们当日寄放在书院里的东西,他已经搬到自己家里,专门单独收拾了一个屋子存放着。
石仲竹眼前一亮:“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周老夫子可是公子的同宗伯伯,借住一晚,应该可以的。”
说去就去!
当下二人又重振旗鼓,信心满满起来。
当他们从一处打铁铺门前过时,就见从里面出来个十五六岁的秀气少年,一见到周靖轩便惊喜的喊:“周靖轩,石兄!这么晚了,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周靖轩回头见是陆小宝,没有理睬他,继续朝前走着,却被石仲竹拉住了。
“原来是陆公子!我二人现在正准备去找地方,投宿来的。”
见石仲竹答了话,周靖轩一脸鄙夷的看向他。
“这么晚了,你们去哪里找住的地方?不如就住我这里吧?”
陆小宝丝毫不在意周靖轩的神情,热情地邀请他们住到自己家里来。
石仲竹拉着周靖轩,就进了陆小宝的家里。
陆小宝家前面是铺子,铺子旁边另开一小门,直通后院,是他们休息的地方。
一进门,陆小宝就向他父母介绍:“爹、娘,这是我朋友,现在没有住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就委屈他们先在这里住几天吧!”
陆小宝的母亲,忙替石仲竹接过行李:“孩子,只要你们不嫌这里寒碜,不嫌晚上打铁声音吵,就住在这里吧?反正咱家有多余的房间,也不多你们两双筷子。”
陆小宝父亲也说:“这可是咱小宝第一次有同学来,咱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这陆家人都是老实本分的一家人。
陆小宝就继承了他父母憨厚老实的一面,在学堂里便一直老实无比,遇事只知一味和稀泥……。
凡是遇着打架斗殴之类的,他就是站得最远的那个,而且过后夫子问起,他的回答永远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当日在学堂里,周靖轩是不屑与其一同玩闹的。只有云皓羽表兄弟俩和石仲竹对他还不错的。
是以今日,陆小宝一见到石仲竹,就分外热情。
石仲竹看了看周靖轩,随即行礼道谢:“那就多谢老爷、夫人了。”
“这孩子,那么客气做什么?”陆小宝的母亲笑笑:“我去给你们做饭去。”她说着风一样出去了。
陆母炒了几个家常便菜,就喊他们来吃饭。
今日儿子同窗来,陆父高兴,就放了铺子里两个伙计的假,所以今日晚上的饭桌倒宽松。
看着周靖轩和石仲竹,都吃得不亦乐乎,陆母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来。
“你们要急着找工作,赶明儿,我就让小宝他爹出门去打听打听,看哪家有需要人手的,咱们从中做个担保人,这样比你们四处碰壁好多了。”
石仲竹急忙起身:“仲竹多谢老爷、夫人好意!”
“别叫我夫人,我一个平头百姓,可当不得这么个称呼,你就叫我陆婶吧?”
石仲竹忙改口:“陆叔、陆婶!让你们费心了。”
周靖轩看向石仲竹,真诚地提议道:“仲竹,以后你还是叫我靖轩吧,这样叫着亲切。”
尊卑有别!即使主人再落魄也是主子,做仆人的哪能去称呼主人的名字?这可是不忠不孝啊!
见石仲竹没作声,陆小宝父亲陆老实忙说到:“靖轩,你就别为难他了,你要真想他不做你的仆人,那你就把他卖身契还给他吧?”
“我没他的卖身契。哦,对了!等我见到我娘,我就让她准许仲竹恢复自由之身!”
“当初夫人没有跟我签卖身契。”石仲竹实话实说。
“啊?”周靖轩吃惊起来:“那当初一定是,有人从中做保了?”
“也没有,夫人只是让我跪地,发了一个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