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凤临于世3
仙人?
怎么可能,应是这位大婶看错了人吧。
“哪位仙人?”钱南新好奇。
“婶子说的仙人,该不会是何伯吧!”
正好奇,有人从屋外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白衣,面容清俊,却是昨日便遇见的和年欢。
“你怎么在这儿?”
钱南新满腹疑惑。
“哦,和医师啊,你来啦!”
何婶子转身,眼见和年欢进了屋子,便热情招呼。
“嗯,方才在何伯那边看了,再喝几幅药,那急喘之症便会痊愈。”
和年欢笑着说话。
“他好不好可与老妇无关哦!”
妇人脸色微变,但看得出还是关心这事儿。
何老伯与何婶儿本是一对老夫妻,膝下无儿无女,前些日子不知道是为何闹了矛盾。
自此两人便分居两屋,中间便是用一道竹栅栏给隔开。
钱南新看着和年欢的笑颜,有些愣神,这和家公子长得白净,模样也不差,当时的钱南溪为何要退婚呢?
“你这是遇到何事了?”
和年欢见钱南新坐在床上,脸上有些伤痕,心中一紧。
何婶见状,识趣的便转面与钱南新说:“姑娘好生休息,老妇去炖点鸡汤给你补补。”
“婶子,不,不必麻烦了。”
钱南新急忙劝阻。
在这山野之中生活,定是不容易的,钱南新不想给人家添麻烦。
和年欢未曾阻止:“既然钱姑娘有的喝,我也可以沾沾光。”
“好嘞,这就是做。”何婶子爽快应答,一手操起帘幕便出了屋。
屋内瞬时静了,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仿若又像是回到了之前在茅屋时的境况,突感氛围变得有些尴尬。
“你昨日是出城了吗?”
钱南新想起昨日去和家医馆时,并未遇到和年欢。
“嗯,也在半路看到了你。”
“看到我?”
“你与那男子认识吗?为何他会那般待你?”
想起自己所看到的一幕幕,和年欢有些不是滋味。
“男子?”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和年欢抬眼,见钱南新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便速速转身,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的问话。
他是怎么了?
都已经被退婚了,且之前对她的印象也并不好,为何只一次的单独相处,便让她陷入其中。
“我知道了,公子说的应该是那个匪徒吧,本以为他长得一副人模鬼样,没想到也是个登徒子。”
一想起自己被那人半途给扔了下来,钱南新便是一阵怨恨,今次若是再让自己遇到他,就不只是在心口处咬一下那么简单了。
“匪徒?”
和年欢上前一步,仔细观察了钱南新的伤势:“钱姑娘没有去报官吗?”
“一听钱姑娘我就头疼,还是像之前那样唤我南溪吧,子衿哥。”
猝不及防,钱南新的话让和年欢陷入自责。
想起那几日对她隐瞒自己身份,想起那日在街头她被她的爹甩了耳光的情形。
若换成自己是当事人,定是不会这般淡然应对。
现在的她是如何做的释然一切的?
“是我的错,我不该隐瞒身份。”
“哈哈哈,子衿哥,你并没有刻意隐瞒,再者你的名号便是子衿,称自己子衿也是理所当然。”
昨日来寻和年欢,便是怕他担着心思,今日一见,果然,与她想的不差分毫!
他终究是良善之人啊。
和年欢依旧不能释怀,毕竟自己曾经对钱南溪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听说她自那次回去以后,便被她爹爹关了禁闭,遭了宅院里的侍婢季家仆不少闲言碎语。
那些日子自己在街市上亦常听到有关钱南溪的传闻。
大抵便是钱家小姐不知被哪个匪人给掳了去,不曾想钱家小姐居然与那匪人私定终身,惹得钱老爷生了场大病。
还有的更甚,说那掳走钱姑娘的人老早就看不惯这位大小姐,故而设了这局。
又一说,和家公子气不过被钱家小姐退了婚事,这才雇人掳走钱家大小姐,还与这位小姐有了肌肤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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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堪的言论,传入和年欢耳,他几乎是携几分恶气跟别人争论一番,终还是因寡不敌众而败下阵来。
在和年欢心中,这些言论对一个姑娘家来说极为不利。
这次能见到钱南溪还得感谢何老伯。
昨日原本就能结束诊疗回家,却不想何伯家的小母猪产仔。
因何伯一人在家,婶子又睡下,无人帮衬,他便与紫苏留在了何伯家。
今早,听何伯讲何婶子这儿躺了个病人,这才寻了机会来看看,
只是不想这位病人竟是钱家小姐--钱南溪!
钱南新将自己如何出现在这里的经过,说与和年欢听。
“仙人?”
和年欢也是不可思议。
“喏,就是方才何婶子说的。”
“应是她看花了眼睛,这果然山虽有灵气,但还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仙人存在。”
和年欢从紫苏那儿得来药膏,便细心给钱南新上药。
“又说我何婶儿眼瞎了么,今早我起来开门时,便看到一个身着青衣,头戴斗笠的人从天而降,
落在我家门前,那人怀里抱着的正是姑娘你,虽然我没有看清那人容貌,
但是我确确实实的看见那人额面有一形如凤凰的朱砂痣。”何婶子说的有声有色。
和年欢听得认真,钱南新却听得喜极而泣。
真是得来不费功夫,她以为这次定是白费功夫了,不曾想到,竟然在这里得了那先生的消息。
“何婶子说看到了就是看到了。”
和年欢有些不相信,但又不想伤了何婶子的心。
“那人除了让婶子你照顾我,还有说别的话吗?”
何婶仰面,思索片刻,这才回答:“好像还说了句,姑娘若是醒来可以到果然寺后山的一处棋盘那儿寻他。”
“后山?”
他们在果山寺的后山呆了那般久,从未见到有棋盘的地方。
除了一处山洞内有个茅草屋,其余也未曾见到有人在那儿生活的迹象。
难道是何婶儿听错了,还是何婶儿故意编造的谎话。
“嗯,我确定是他说了这句话。“何婶儿身为笃定的点了点头。
和年欢倒是一头雾水,只是他并未去细问其中缘由。
这日清晨,果然寺也不安宁!
戒闲大师听得惠明,惠和两位小师父的回报。
双手合十,闭目自言:“该来的总还是要来!”
只是惠明惠和两人的遭遇却在寺庙内不胫而走,这事儿终还是传到了苏锦年的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