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一闪。
孔云笙的右臂被张小凡齐肩斩落,孔云笙发出痛苦的嘶吼:"我……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若非我爷爷和我师父,今天我定宰了你为我奶奶报仇!”张小凡说着,一脚踹向他的左臂。
哐当……
孔云笙的左臂落地,在大理石上居然还敲出金属的声音。
假手?
吴云空在一旁,摸了摸鼻子道:"十年前,你爷爷砍的,老孔,没有想到你的的两条胳膊折在他们爷孙手里吧。”
老余道:"一条胳膊保十年命,很不错啦!看来老狐狸再活个三十年不成问题。”
二人你一眼我一句风轻云淡地说着,孔云笙却是痛得死去活来。末了,吴云空拿出金创药为他止住了血,拍了拍他的背道:"你好之为之吧!”
"张小凡,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别惹我!看在你小儿子的份上,我姑且不和你二儿子计较,若是惹到我了,我让你孔家从此消失!”张小凡厉色道,"你应该知道的,我有这个本事。”
子嗣是孔云笙最大的软肋,他倒不是在意孔碧海的死活,当初喂自己毒药他也有份,而这次他又为了自己活命一个人跑了。
……
"爷爷,就真的这么放过他吗?”
回去的一路上,张小凡多少有些不甘心:"那个老家伙可是害过你跳崖差点没命,而且也差点害死了我奶奶啊!”
"我也不想放过他啊!”老余叹息道,"吴瞎子说孔家地下镇着魔,杀他可以,除非你从此搬到滇池接受整个孔家,或者把整个魔穴拔除。”
"为什么?”
"孔家在整个西南是绝对的霸主不假,可那是因为一直有孔云笙这个老狐狸镇着,只要这只老狐狸不断气,其他的各方势力都不敢轻举妄动,可是你一旦把孔云笙给玩死了,那么各大势力都会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到那时孔家就成了江湖的是非之地,到那时魔穴迟早会再现人间。”
"什么?”
"我先前也一直不知道,我还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巧,吴瞎子在关键的时候插一脚,罢了罢了,既然是他都对付不了的魔,咱们还是积点阴德比较好。”老余道,"所以啊,孔云笙这个老家伙,可以辱,不可杀。”
"额……”
"其实我还有一点想不大明白,你说去年那时候我来这里替苗晓兰报灭族之仇,其实那个时候孔云笙就在装病了,他明明可以杀了我以绝后患,可他为什么偏偏知道我杀死他儿子孔昊天之后才出现?作为一个父亲,着实很难理解。”
"哈哈……以一般家庭来论的确很难理解,可是孔家不是一般家庭,他就像是古代的帝王一样,他那两个儿子早就盼着他断气了,在他装病的时候就不断给他喂毒药了,要不是他《紫阳秘籍》练成,早就被自己的两个儿子毒死了,作为父亲终究对自己儿子下不了毒手,他只是借你的手除了自己的逆子而已。”
"你没发现一个问题吗?这次他的三儿子并不在滇池,他总归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留了后手啊!”
经爷爷这么一说,张小凡终于茫然大悟。
"孙子,爷爷问你,你真打算马上攻打诸葛山庄?”老余道,"诸葛青衣飘忽不定,有多大实力谁也吃不准,而且诸葛家族最可怕的并非是诸葛青衣,而且他们先祖留下来的护族阵法,所以爷爷并不支持你现在去盲目攻打。”
张小凡望着窗外,久久不言,默默地捏风成卦,《风鉴》术开始推演,这一推演就是将近十来分钟,当他意识到奶奶在拍自己时已是满头大汗。
大凶之象!
"怎么会这样?”张小凡喃喃自语道。
"小凡,你没事吧?”奶奶关切地问道。
"没事。”张小凡摇摇头,"爷爷,我打算暂时放弃这个打算,按照我师父给我的交待,我若想打进诸葛山庄需要大量地下城主的势力支持,而眼下我唯一可以叫得动的只有凤凰城主一脉,况且凤凰城主自己都没能悟透凤凰图腾的奥义。爷爷你说得对,这样做的确太冒进了。”
"嗯!不亏是我孙子。”老余一脸的满意,"我是这么想的,诸葛青衣这个老家伙就足够可怕了,能让他做到出卖自己的外孙女,他的背后一定是有更加可怕的威胁存在。”
"我刚刚也想过这一点。”张小凡点头,"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以我现在的能力,并不能做到恢复颜瑶的记忆,想要恢复他的所有记忆,《回魂术》需修炼至第九境,而我目前勉强只有第七境,哪怕攻下了诸葛山庄也救不了颜瑶,一个失去记忆的颜瑶留在身边既是牵绊也是炸弹,既然诸葛青衣说过三年内颜瑶平安无事,不如让他安安心心待在诸葛山庄。”
"嗯!这样就对了。”老余突然觉得自己的孙子真的长大了,先前他真担心他会因为打赢了孔云笙而心理膨胀,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小凡,不打诸葛山庄,并不代表我们不能够做些什么,比如混进诸葛山庄一探究竟什么的。”老余说着,令张小凡眼睛一亮,先前他也想借助金维功去诸葛山庄一探究竟,可惜的是什么都没有探到,就连颜瑶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爷爷,不会……不会被发现吧!”
"你又没有见过诸葛青衣那个老家伙,那个老家伙也没有见过你,加上《紫阳秘籍》中的易容术,你还担心露馅不成?”
"有道理!”张小凡瞬间心情大好,什么开学、读书,统统抛到脑后,反正只要不考英文,其他什么都不担心。
"我都替你想好了,十天之后,诸葛山庄挑选十名外门弟子,要求就是带艺投师,而你真好符合要求,假身份已经给你伪造好了,叫张子枫,师门正好你也熟悉,通仙门的掌门易通,这个张子枫呢是易通的第一个大弟子,十年前一次配合灵异局在荒木之地行动时莫名消失了,之后谁也没有见过他,至于接下来的故事该怎么编就看你自己了。”
张小凡拿着"张子枫”的假身份证,难以置信地看着爷爷,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啊!还带着我兜这么一大圈,也不怕我死在外面啊!
这个老头儿跟孔云笙一样,只可辱,不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