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宋云鹏瞬间愣在那里，隐隐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他实在想不出那个环节出了问题，于是他又细细回忆了一边整个过程，的确没有任何破绽。
从进入机密生产车间起，张小凡和赵雪姬二人就上交了手机，就连身上的纸和笔都上交了，在车间之内也只是隔着近百米的距离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通，整个过程没有跟任何人有过语言的交流，不存在任何泄密的可能。
宋云鹏在发愣的时候张小凡已经走了，轻车熟路地走向了穆康董事长的办公室。
令张小凡感到意外的是穆康原来也是一个华夏通，说着一口流利的华夏语，原本以为‘穆康’只是一种音译，在接下来的交流中张小凡才知道那是他的华夏名字。
交流了一半，张小凡在纸上写写画画捣鼓了一堆，道："穆老先生，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破坏这种美好的交流，但是没有办法，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的。”
穆康："什么意思？”
张小凡："我……没有20亿。”
穆康："什么？年轻人，你这是在耍我吗？”
张小凡将手中的纸递给穆康："你看看再说，我在学校读书时书法就很好，我想在穆老先生眼中应该也值个三五十亿的。”
坐在张小凡身边的赵雪姬感觉都要疯了，就算是西方文艺复兴时期的那些绝世画作拿出来拍卖也很难拍出十亿以上的价格，张小凡这随手写的几个字就想卖三五十亿？
当然了，的确是好看！
但是再好看也不值这个价啊！
不过穆康看了这张纸条之后，脸上立马就阴沉了下来，久久没有说一句话，办公室内的气氛十分之尴尬，赵雪姬用手扯了扯张小凡，用口型无声地问道："你是不是疯了？”
张小凡朝赵雪姬淡淡一笑，轻轻拍了拍赵雪姬的手背，然后起身道："穆老前辈，这时间也不早了，如果您觉得实在不值这个价，没关系，做生意嘛总要你情我愿才行。我们呢准备接下去到纽约转转。”
穆康其不知道张小凡说"去纽约转转”是什么意思？自己相爱相杀了一辈子的老对手百事可乐总部就在纽约。
"小朋友。”穆康终于起身了，"别着急，我们可以再谈谈，这张纸在我心中值100亿美元，所以在这个价格筹码范围之内的事，你尽管开口。”
"什么？”
"100亿美元？”
赵雪姬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足足可以塞进一整根霸王蕉。
张小凡摸了摸鼻子，道："价钱对我来说并无所谓，说实话，我对生产可口可乐并不感兴趣，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你的配方会从我口中泄漏出去，但是前提是你得帮我一个忙。”
穆康："请说。”
七十多岁的穆康显得谦逊至极。
张小凡："穆老前辈，你应该听说过雪花这家华夏公司吗？”
穆康："听说过，而且知道他现在的日子非常不好过，我去过华夏，那是一家和可口可乐一样了不起的公司，遇到浑水这个混蛋，只能说倒霉。”
张小凡："既然你知道那就好办了，我希望您能出手帮一把这家公司，这也是我此行真正的目的。”
穆康："哈哈……小朋友，隔行如隔山，我想帮，但是怎么帮？”
张小凡："今天是雪花股价暴跌的第一天，按照浑水预计的价位3.2元，至少需要半个月，所以只要我们在今天收盘之前放出利好信息，那么浑水的计划就直接流产。”
穆康："说说你的计划。”
张小凡："我想你能跟雪花达成合作协议，当然也可以是一项空白协议，不过我希望能在可口可乐的办公区域陈列雪花的产品，共员工享用。”
"这个没有问题，只是雪花的股东代表什么时候过来？产品陈列何时开始？”
穆康的回答出奇地爽快。
张小凡："我就是雪花的股东之一，我现在可以打电话给董事长要求他对我进行授权，至于陈列产品，我带的足够多。”
来之前，张小凡就收购了附近批发市场的所有雪花产品，而且价格低得难以置信，受浑水公司37页的评估报告影响，雪花在美国的价格已经跌到底了，一美分一瓶还买一送一。
所有人都急于出手。
很快张小凡打电话给侯笑海，侯笑海听说可口可乐这么牛逼的公司居然愿意帮助自己，吓得一激动，立马给予了张小凡董事局最高授权，并将授权书发到可口可乐公司的法务部。
法务部点头说没问题了，这时候可口可乐除了生产车间之外的所有办公大楼全部摆放了雪花啤酒，另外还发布一条内部函，每名员工赠送五箱雪花勇闯天涯系列的啤酒。
新闻发布会还没开始，亚特兰大市的雪花价格就已经开始了回升，在脸书、推特等主流社交媒体上，不少网名对浑水公司的评估报告提出了质疑。
下午两点，雪花的股价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反弹。
下午两点半，雪花发布了一支烂到掉渣的广告片，没有专业的摄像机，采用手机拍摄；没有专业的防抖器，拍摄画面还是不是地晃动；没有专业的配音，是生产车间的工人用蹩脚的英语进行解说的。
整个广告片最壕的地方就是雪花现代化的生产工艺，以及无人操作的无菌生产车间。
这支广告片在国内都没有发行，随便在找了几个美国网红在短视频app上进行转发，一下子一大群国外网红进行点赞、留言和转发，直呼华夏的工业好发达。
网友a:我去！我们大美国什么时候才能实现这么先进的科学技术。
网友b：浑水调研应该改名为"混蛋调研”，赞同的点赞。
网友c:心疼一下雪花，希望挺住。
网友d:刚下楼买了一瓶尝尝很赞，于是又下了一趟楼，店主告诉我卖完了，于是跑到其他商店，发现已经涨价了，现在的价格比百威还高。
面对各方质疑，浑水公司并没有屈服，只是发了一条脸书：低估了对方的营销水平，但是雪花的高库存压力始终会爆发的，我们等着瞧！
所以这第一场战下来，可以说是不输不赢，雪花虽然化解了眼前的一波危机，可是并没有取得根本性的解决，如何化解库存能力的确是摆在雪花面前的一道难题。
尤其是国内市场，有些同行开始落井下石，打起来价格战，试图抢走雪花的市场份额，青岛啤酒和哈尔滨啤酒两家首先就站出来对这种宵小之辈进行抨击。
青岛啤酒：哥们，等你挺过难关，到时候咱们有仗慢慢打，有仇慢慢算！
哈尔滨啤酒：兄dei，做啤酒很孤独，等着你凯旋，我们继续相爱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