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南宫卿染就有些犯困了,这种小打小闹和前世殊死对决的各种赛事来说实在是太无聊了。
"乏了吗?”耳边轻轻的询问还有些气喘,颜圣希刚刚从擂台上下来,还没喘口气就发现了南宫卿染的困倦。
"三师兄,你回来啦!”南宫卿染眼中水光潋滟欲落不落的看向颜圣希,"三师兄的剑法很厉害呀,看来我要加把劲了,要不我的剑法估计就是全剑圣门最菜的了。”
"你呀,明明不用武器都能把所有人横扫了,剑法再学精那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啊,而且咱们剑圣门是以实力排长幼,只怕以后要叫你大师姐了!”颜圣希苦着脸打趣。
"不要!”一声破了音的尖叫吓了围观的人一跳,南宫卿染不好意思的笑笑转身怒瞪笑的灿烂的颜圣希"我才不做什么大师姐呢!都把我叫老了!”
"可是以你的位份别说是大师姐,就是府主之位都委屈你了。”
"三师兄,你说什么呢,我是炎凰,至少现在是。”
眯着眼南宫卿染缓缓笑起来,"我喜欢这里的氛围,也喜欢同门的你们,我会留在这也仅仅是因为你们。我希望在你们心里我不是别人,而是你们一直的师妹,永远都是炎凰。”
"会的。”
好不容易等到洛流川的比试完了,南宫卿染迫不及待地回了碧翠峰,不期然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就这样坐在石桌上等着她。
一身冰丝玉锦清透莹润,冰蓝色的长卷发铺了一身,精致的容颜与她有八分相似,伏在桌上似乎已经睡熟了。修长挺拔的身躯一如当初,一缕碎发挡在他脸上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眼底有青黑沉淀。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摸摸他的长发,刚一触及冰蓝色的发丝就被其中透出的恐怖寒力惊地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险些失控的灵力。
"谁?!”被瞬间惊醒的南宫羽寒一跃而起,待看清眼前俏生生的人时一身防备顷刻间卸了个干净,惊喜在眼中翻涌,难以置信的欣喜若狂心都快要从胸膛蹦出来,眼眶不受控制的湿了。
"哥哥,多年未见,可还安好?”轻轻缓缓的声音流淌进心里,浓浓的关切让他忍不住眼眶泛酸。
"妹妹?”羽寒颤颤地伸出手试探的不敢真的触碰到她,只怕是自己的幻想,一碰就会碎掉。
伸手将他的手握住轻轻摸在自己的脸上,"你摸摸看,我是暖的,我还活着。”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所以,不要担心,也不要再害怕,我回来了。”
"……染染,你活着,太好了。”出口的声音被哽咽冲散,晶莹的泪珠从他精雕细琢的容颜坠落,还没落到地面就变成了一粒冰晶。
这时南宫卿染才发现问题,想起之前的那叫她都战栗的冰寒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语意急切道:"哥哥!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冰?”
"我将九重佛月骨莲融进了身体。”南宫羽寒声音淡淡的道。
"什么?!你疯了吗?!”
南宫卿染瞬间炸了,九重佛月骨莲听名字是很好听,她有个危险到让闻者无不望而却步的名字——杀戮守望。太古四大神器第二,原型是一朵集天地初开极阴至寒鸿蒙寒霜凝结而成的九瓣莲花,花身冰蓝如海,却寒至冰点,而且是生命禁区的绝对冰点,没有人能靠近它的十里之内。
传说它是为了守护"永恒杀戮”而存在的,所以又叫永恒守护,也只有拥有仙冰圣体的人才有可能将之炼化进体内。但是一旦遇到永恒杀戮之体的人,就会受到牵制,且终生为守护永恒杀戮之体而存在。
永恒杀戮之体是为杀戮与战争而生的,它是太湖第一神器"轮回审判”的寄主,它并不是一种体质而是一种命格,一种极端恐怖血腥的体质,一旦控制不好就会被煞气反主。
身为天下间最强大也最恐怖的神器,轮回审判有剑魂会自动寻找永恒杀戮之体从而寄存在其体内,知道永恒杀戮之体觉醒,轮回审判也会随之被唤醒,大陆将会从此陷入杀戮的阴影。
"染染,你是永恒杀戮,我是永恒守护,这样不好吗?”南宫羽寒毫不在意南宫卿染的惊恐,笑的风轻云淡。
"这不一样!”佛月骨莲是她准备要吞噬的,也是她一直以来想要尝试的,毕竟从古至今从来没有人能将两者合为一体,不是她信不过谁,而是不习惯将命交给别人,也不想别人因为她而牺牲,可她万万没想到哥哥竟然会冒着十死无生的风险去将佛月骨莲炼化。
是的,十死无生。
除了仙冰圣体之外,其他妄想炼化佛月骨莲的人都没有能活下来的,南宫卿染与羽寒是双生子,自然也十分清楚哥哥根本就不是仙冰圣体,她甚至不敢想象哥哥炼化佛月骨莲到底是承受了怎样非人的痛苦才挺过来的。
眼眶红红的看着南宫羽寒说不出话。
南宫羽寒捧着她的脸,神色郑重而宠溺:"我们的染染是全天下最珍贵的宝物,你值得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对待,原谅哥哥的自私,我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我想保护你让你不再受伤,如果我做不到,那就让我死在你前面吧。”
"……哥哥。”泪水夺眶而出,她没想到她的死竟然会让一向冷静自持的哥哥承受这么大的伤害,是她的错,为什么就没有在第一时间向他们报个平安呢。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傻瓜,你道什么歉啊,是哥哥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还让你吃了这么多苦,是哥哥的错。”紧紧抱住泣不成声的妹妹,南宫羽寒也不禁泪湿衣襟,八年来的苦寻无果,煎熬挣扎终于没有白费,老天还是眷顾他们的,他们最宝贝的妹妹终于还是回来了。
"……哥哥,你还好吗?二哥说父亲罚了你,重不重?是不是很痛?你让我看看!”思及南宫羽澈的话,南宫卿染从羽寒的怀里探出头,胡乱的扯着羽寒的衣襟,担忧快要溢出眼眶,瑰丽如红宝石的眼瞳被泪水浸润的晶莹剔透。
"你放心,我没事。只要看到你好好的,其他的都没什么。”按住南宫卿染的手,可一对上她担忧的眼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无奈的解开了上衣,让她仔细检查起来,光滑细腻的肌肤有些苍白,紧实有力的肌肉壁垒分明,干净的肌肤没有伤痕,南宫卿染这才松了口气。
"父亲太过分了,等我回去不要理他。”嘟着嘴气呼呼的抱怨了一句。
"父亲只是太担心你了,况且没能保护好你也确实是我的错。”羽寒笑着安抚,谁知卿染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哭得越来越厉害,吓得羽寒手足无措。
其实她只是太感伤了,这就是她的哥哥,将她捧在手心如珠如宝的哥哥,从小到大一直这样宠她无法无天的哥哥,每次她犯错都替她受罚却从不后悔的哥哥。
"哥哥,大家都还好吗?我想你们了。”闷闷的声音,南宫卿染还没太缓过气来,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蹭了羽寒一身,羽寒柔声安抚着,纤细堪比美玉的手轻拍妹妹的后背,刚刚哭的太用力,卿染有些打嗝。
"都很好,也都很想你。”羽寒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父亲听说你还活着喜不自胜,几次想要亲自来找你,大哥进了军部,他说要替你守着你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二哥帮着父亲处理帝国的琐事,三哥和四哥进了‘神谕’调查你当年遇袭的真相。我嘛,刚醒没多久还没确定去哪里。”
"三哥和四哥已经开始掌管‘神谕’了吗?”南宫卿染坐起来,有些惊慌"让他们千万小心大祭司,神谕有一多半的人是大祭司的人,当年我被人撕碎神魂少不了大祭司的支持,还有北王北冥决,他很可能和大祭司是一伙的。”
"好,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