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苗娘的打算
这么多吗?大家眼睛贼亮,九钱呐,顶他们一年的收入了,现在居然要分出来,可见虞氏也是下了狠心了。
”这头猪呢是二丫打回来的,所以她分五钱。”虞氏拿出来五串串好的铜钱沉甸甸的放在上飞羽近前。
上飞彤看着姐姐跟前的铜板咽了咽口水,满眼冒金光。
“三丫今天帮忙收钱,之后还打扫院子,很辛苦,给一钱。”
上飞彤立马将钱抱在怀里,想想自己的小金库又充实了不少,她笑得合不拢嘴。
“苗娘有了身孕还帮着干活收拾,给八十文。”
“谢谢娘。“夏苗高高兴兴的将钱接了过来,没想到会给她这么多,其实她没做什么,就是帮着收拾了一下剩余的骨头,还帮着清扫院子,不是她不想干,觉得自己怀孕了就金贵,而是看到那猪内脏和猪头,会恶心想吐。
“孩子爹呢,脏活累活都是他做的,给一百五十文。剩下的七十文就是我的了。”
上承福笑呵呵的拿着钱,第一次自己能有这么多钱,而不被媳妇收回去。
“娘,我的这一份拿出来给全家做套衣服吧,剩下的扯点软和的布,给小侄子做衣服。”上二丫把自己的钱贡献了出来,其实她更想多拿一些钱出来,但是没办法解释钱的来历,娘知道了非打断她的腿,所以她只能想办法用正当手段给家里弄钱了。
“二丫,用不了这么多。”
“那就多做两套,对了娘,给我的衣服要这种短衣的,上下分开的,实在不行就罩着我哥的做,你可千万别给我做女装啊。”上二丫提醒母亲,别到时候买回来的布花里胡哨的,她怎么穿。
这两天看着闺女这么穿,虞氏也适应了,她点了下头,“你就打算一直这么穿着吗?还有你那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爹养了两个儿子呢。”
“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我这个打扮穿着舒服不就行了,钱放这了,我要去练套拳,有事没事都不要找我啊。”
生怕母亲提头发,上二丫找借口溜了。
“这个臭丫头。”虞氏无奈的将钱收了起来,“大郎,明天咱们家要耕种,你请假了吗?”
“嗯,请了,对了娘,我的月钱发了,掌柜的多给了20文作为我表现好的奖励。”
上飞英的脸上带着一点期待,希望父母能夸他,不管他长多大,面对着父母,总会不自觉的将自己放在孩子的角色上。
果然,上承福满意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小子,好好干。”
“哥,你好厉害。”
“嗯,我会的。”上飞英有些兴奋的点头。
“大郎,这个工钱,我跟苗娘说了,以后你们俩的钱就自己攒着,之前你们上交的钱,除了家里的开支还有一两多一点,等会儿我拿银子给你,你们自己保管着知道吗?”
“娘,钱放谁那不是放着呢,不用给我们了。”上飞英摇了摇头,算那么清楚做什么,他挣钱养家不是应该的吗?
夏苗没想到居然还剩下那么多,她嫁过来一年多,大郎之前的工钱是一个月八十文,年后涨了变成一百文也才三四个月,没想到娘居然给攒了一两多钱。
她有些心动,想自己拿着这些钱,腰板也能硬一些,到时候生了孩子买点东西,也不用伸手找娘有钱,但是大郎都说不要了,她也不能在说什么。
虞氏看了儿子跟苗娘一眼,笑着微微摇了下头,“行了,不要争了,听我的。”
母亲最后发话了,上飞英也不再坚持。
“娘,我想去看看大妹。”上飞英有些心痒,要不是知道母亲之前还有话说,他一开始就跟着二丫出去了。
“娘,我也想看姐姐练武术。”上飞彤举起胖乎乎白嫩的小手。
“你们去吧。”
留下苗娘,和虞氏夫妻俩收拾桌子,一边收拾虞氏还一边抱怨丈夫“三孩子都是你惯得,吃完饭都不收拾碗筷,也不刷碗,一个个那么懒,将来怎么过日子。”
上承福老实的听着,心说还不是你惯得,刚刚让他们出去的可是你不是我。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要不遭殃的还是他。
夏苗羡慕的看着公公婆婆,她也希望将来老了能像他们一样和大郎拌拌嘴,不为吃穿发愁。
她摸了摸肚子,还有不到八个月孩子就能出来了,她会有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不过她希望是个男孩。
在村子西南方挨着农田不远的地方,有两处泥土房,房顶由芦苇搭建的。院子靠墙边有一个棚子,四根棍子戳在土里,棚顶由树枝搭建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茅草。棚子三面是卷起来的帘子,等天气冷了可以将用草杆编制的帘子放下来挡风。
棚子下一个铁锅里正冒着浓浓的白烟,香味从里面飘出来。
苟岳山揉着肚子走了出来,看到安娘正再摘菜,他快步走了过来,“安娘,你怎么起来了?是我不好睡过头了,你饿了吧,我马上做饭。”
他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落山了,他睡了那么久吗?安娘都饿了,真是该死。
“岳山你醒啦,现在觉得怎么样?”因为干活的原因,安娘脸上的气色好了不少。
“已经好多了,也没那么疼了,安娘你坐下来歇一下,我马上把菜弄出来。”狗子扶着妻子坐在小板凳上,自己开始摘菜,舀水洗菜。
安娘也没跟他去争,因为也争不过他,他这人一根筋死心眼。
“锅里炖的肉吗?真香,你、、”狗子洗菜的手突然顿住了,扭头看向妻子,“你去哪弄得肉?”
安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承福叔家在卖猪肉,我,我见你伤的不轻,想给你补补身体。”
上承福家?不就是上飞羽那个臭丫头家里吗?下次再碰到她一定要报今日之仇,狗子眼中闪过一道狠光,做老大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打,说出去他以后还怎么混。
“岳山,你在怪我乱花钱吗?”安娘小声的问道。
苟岳山将湿漉漉的手往衣服上擦了擦,蹲在妻子面前,温柔的摸了摸她苍白的脸“没有,我只是觉得我这点伤算什么,钱还是留着给你买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