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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花感觉到了林哏哏有些紊乱的呼吸,不自觉也挽住了他的胳膊,生怕这个家伙会有什么冲动的行为。
她不知道,男人的口是心非或者后知后觉,比她所猜想得严重得多。
林哏哏觉得眼前这两个人的一起出现很出乎意料,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他此刻纠结的,不是文清转身投向了小白的怀抱,而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小白,为什么要招惹这个堕入风尘的女子。
她配不上自己,更配不上小白,林哏哏这么想。
“嗨,文清,好久不见,女神还是这么漂亮。”何花打破僵局,跟文清打了个招呼。
“哪里,你才是女神。”女人之间的角逐总是不露痕迹的,不过即便文清话里有话,但何花都知道今天的主角不是自己,笑了笑,就看着林哏哏。
“咱们去哪吃?”林哏哏的语气很刻意,明显是抑制之下的平静。
“就对面,小白已经订好了。”文清开口说道,对面是一家西餐厅。
林哏哏看了一眼,这是要激怒自己吗?别人不知道,小白应该知道自己吃不惯这种地方。
“啊?我还想吃烤串呢,好久没吃了,刚走过来路过一家,我都流口水了。”何花可是知道林哏哏的饮食习惯,故意岔开话题。
“订都订了,就吃西餐吧,不能让咱们未来的大警察白忙活。”林哏哏平静说道,但估摸在场的除了文清,应该都能感觉到他的不适。
文清极力扮演着小白的贴心女友,帮忙点餐,拿餐布,林哏哏心里觉得,她的表演有些喧兵夺主,即便是因为她的出现,让他和小白之间产生了一些还没弄清楚的状况,但无论如何,她都不再是林哏哏心里的主角。
“什么时候考试?”林哏哏开口问道,好像故意提醒着小白什么。
“下个月。”小白不咸不淡回答道。
“以为你不打算考了。”林哏哏说话还是有些呛的,他觉得直说不好,一方面是和文清的关系没到,另一方面是和小白的关系到了。
如坐针毡的是何花,她想带着林哏哏离开这,在她看来,林哏哏就算对文清有意,应该也消磨得差不多,她担心的,是两个好兄弟之间的事。
“小白…”
“不用说。”林哏哏刚想说什么,被小白一句话打断了。
饶是此时已经洗心革面的林哏哏,似乎也快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苦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暗暗说了一句真行。
这个表情行为,通常都是林哏哏暴风雨将临的前奏。
“哏哏,我不太舒服,头有些晕。”何花看了小白一眼,对林哏哏说道。
林哏哏正欲起身,小白居然开口说了:
“行了何花,惯着他到什么时候?他多点什么让你们这么护着,林哏哏,别摔脸色给谁看,来了就挑明,我和文清在一块儿,你认不认,都是这么回事。”
这就是小白,说话直接戳破别人,但这些话在此刻就像一个没引爆的炸弹,丢到了林哏哏手中。
林哏哏此时也是气血翻涌,有些话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小白是自己的兄弟,他不会因为小白和文清在一起,而内心产生一丝嫉妒或者愤怒。
他只是觉得,文清配不上小白,即将成为警察的小白,甚至会毁了他的前途。
“不是吧林哏哏,这么小气啊,你追我那都是多少年的事儿了?还不让小白和我在一起,太霸道了吧。”文清突然插话道。
林哏哏觉得现在不是撂狠话的时候,甚至没有再抬头看对面的两个人,拉起何花说了一句,送你回家。
春寒料峭,北风像沾了水的刀刃钻进人脖子里。
林哏哏觉得很憋屈,不是因为被小白直言责骂,不是因为他俩在一起,具体因为一点什么,一时半会儿自己也想不清楚。
“花儿,肚子还疼吗?”
“不疼啊,能吃两大把烤串。”
林哏哏揉了揉何花的脑袋,心想这小白说得话还是挺有道理的,自己何德何能,让别人都惯着自己的脾气。
带着何花回了南山区,林哏哏的性子,其实像极了一只狗,领地意识太强烈,下意识地会呆在南山区,让他出去,总是不太情愿。
在相熟的烧烤店,何花点了一堆烤串,看得林哏哏一阵吃惊。
“花儿,咱们吃得完吗?”
“我饿了嘛,一天没吃饭。”何花撑着下巴,盯着烧烤店老板忙碌的背影说道。
“公司很忙吗?”
“唉,一言难尽,自家的事,总得比别人上心吧。”
林哏哏没看过何花工作的样子,很难想象这个在自己面前时而乖巧时而任性的女生,是怎样在浮沉的商业环境里奋斗。
自己对她的关心太少了。
林哏哏起身到隔壁的包子店给何花买了一屉小汤包,一个瓦罐汤。
“先吃点垫一下,不要直接吃烤串。”
何花笑着接过林哏哏递来的筷子,吃了起来,可能是汤汁太烫,何花伸出空出的左手,埋着头示意林哏哏给他抽几张纸巾。
林哏哏说一句慢点吃,没注意何花的纸巾,擦的是眼睛。
她想他真的是在改变,自己等了五年,这个心里只有黑暗的大男孩,终于有一个小小的角落,让自己照了进去。
烤串烤好,林哏哏给自己开了一瓶啤酒,会做生意的老板把啤酒丢在露天的地方堆放着,喝起来是透心凉,这春寒料峭的天气,一口热辣的烤肉,一口啤酒,别是一番风味。
“少喝点,明天你还得跟车搬货。”
“就喝一瓶。”
林哏哏同样享受着这种与何花两个人共有的默契和温存,即便它还是青涩的。
冷静下来,他想兴许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小白是什么人,曾经独霸全国各种数理化赛事的天之骄子,以他的逻辑思维能力,应该迟早会知道自己担心什么。
更重要的是,他想找自己未谋面的父母,当警察可能是自己能想到的最好的捷径,小白认准的事,不会因为一个文清而改变。
“花儿,你说当年啊,要是追文清的人是小白,她会不会拒绝。”
林哏哏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也纳闷,也在反思,论成绩,自己和小白旗鼓相当,至少从高考分数来看,小白没有全国赛加分的话,和自己确实差不多。
但论外表,林哏哏自认不差,但没有小白和骆驼帅得那么明显。
“嗯?我可没考虑过,我第一天上学,就被人在脑袋上放了一直蜻蜓,从此就像被下了降头…”何花揶揄道。
“你知道吧,我感觉这个文清变得有些不认识了,总觉得她和小白在一块儿,是图点什么。”林哏哏说道。
“你这话不对,一个女生认定一个男生,说严肃一些,不都是图男生一些什么吗?帅气的外表,财富,社会关系,等等,这没错。”可能是因为关系因为林哏哏的开怀,近了许多,何花也发表自己的看法。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说呢?”林哏哏也不好直说,文清现在在一个声色犬马的夜场工作,而小白将成为一个警察。
“好啦,你气消了,小白也不会因为这个怎么着,过一阵聚一聚,今天说开也挺好的。而且你不是说了嘛,你觉得文清动机不纯,那迟早得露出狐狸尾巴,小白就明白了。”
“嗯,还是我花条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