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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怎么躺着？”冷凝萱立即爬起来，环顾四周。
四周空荡荡的，那几十万乌泱泱的魔兵团已经不见了。
“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个蝶语，冷凝萱，速战速决！”龙凌寒回答。
冷凝萱一脸蒙圈，(⊙o⊙)啥？都解决了？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冷凝萱摸了摸后脑勺，搜遍自己的记忆，发现还真的没有。
就连她是怎么躺下去的都不知道。
她明明记得自己好像是在和龙凌寒传过来的那股力量对话来着，怎么下一秒就躺在地上了？
莫非她刚刚是被控制住了？
不过她是怎么醒过来的？
“你被控制住了，这些都是你解决的，好了不用多想了赶紧解决最后一个吧。”龙凌寒说道。
冷凝萱左右看了看，发现蝶语也静静地躺着。
她的眼睛看着前方，看不出任何情绪。
冷凝萱一步步走过去，发现蝶语已经没有了等级，灵海全都碎了。
现在，任何一个攻击都可以要了她的命。
冷凝萱蹲在蝶语身边，看着她浓妆艳抹的容颜，问道：“蝶语，你后悔吗？”
“你个垃圾，那么久了也还是没有把我杀死！”蝶语侧过头看着冷凝萱，眼里尽是嘲讽。
冷凝萱以为，都闹到这个地步了，蝶语应该会有一些悔恨才对，没想到语气还是那么冲。
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还是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杀了那么多个人，你都不后悔的吗？”冷凝萱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冷凝萱忍不住问：“你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冷凝萱的话反倒是激起了蝶语那心中的愤怒。
“为什么？我告诉你，我活够了，我不想再当神了，每天都呆在神界，重复着一天又一天枯燥的生活，我腻了！”蝶语声音渐渐变高，带着尖锐。
冷凝萱冷笑：“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师父的教诲？”
“对得起又如何？对不起又如何？师父偏爱的人是你！穆歌的初恋也是你！就连这个时空也是师父精心挑选了送给你的！凭什么你能得到那么多人的疼爱，凭什么？”蝶语忍着疼痛坐直起来，双目凶神恶煞地看着冷凝萱。
“师傅疼爱我，但他也疼爱你呀，他对我们的疼爱都是一样的！”冷凝萱。
冷凝萱痛心疾首：“你要是喜欢这个时空可以和我说，你是我的好姐妹，我可以让给你，可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我就是要一点一点毁到你的一切，让你痛不欲生，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被黑暗埋没！”蝶语说着，眼里迸发出恶毒的光芒。
看着曾经的好姐妹变成如今针锋相对的局面，冷凝萱心里是痛得，又酸又痛。
冷凝萱忍不住落下眼泪：“明明我们以前玩得这么好，我们几个姐妹天天形影不离，有说有笑。我也未曾亏待过你，更不曾害过你什么……”
“那又怎么样？”蝶语怒目圆瞪，声音瞬间变强。
“是，我们曾经玩得这么好，明明你未曾伤害我，还处处为我着想，但那又怎么样，我最后还是恨你！”蝶语。
“明明是你给了我欢声笑语，可我仍然恨你！”蝶语声音渐渐沙哑，眼中带着泪珠。
“你和穆歌谈恋爱了，我恨你，为什么穆歌第一个喜欢的人是你？为什么是你最先引起他的注意？明明我爱得不爱你少！”蝶语。
“师父对你好我也恨你！明明师父对我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疼爱，一样的给予，可我还是恨你！”蝶语撕心裂肺。
“我恨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恨你为什么那么纯真无邪，我恨……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你！我恨关于你的一切！我恨不得把你撕成一片一片！”蝶语说完，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模糊了视线。
冷凝萱也跟着流下眼泪，形成一粒一粒飘浮在半空中的白色能源晶石。
蝶语的恨意让冷凝萱觉得很莫名其妙，这就是传说中的嫉妒吗？
明明可以往更好的方向选择，但蝶语偏偏选择了最坏的结果。
果然，嫉妒会使人面目全非，还会让一个万人敬仰的神背叛世俗成为一个无恶不作的堕魔。
“为什么？为什么被选成天选之子的人是你？”蝶语垂下头，低声细语。
“我也想成为天选之子，我也想为这个世界做一些事情，我也想成为人群中最特殊的那个……”蝶语一边哽咽一边述说。
冷凝萱收了收声，问：“所以，这就是你杀了那么多人的原因？这就是你变成堕魔的原因？”
“啊，我不想当神了，我想做一点你们一直禁止我去做的事情，你们越是愤怒，我就越开心。”蝶语擦擦泪水，云淡风轻地说。
冷凝萱听完，心里一阵心痛。
冷凝萱擦擦泪水，让自己冷静下来：“蝶语，你变了。”
“对啊，所以，你今天若是不杀死我，以后，我必定毁了所有时空！放心，我会把你留在最后，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蝶语抬起头，蔑视般看着冷凝萱。
“你不愿意赎罪吗？”冷凝萱问。
冷凝萱不明白，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蝶语都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还有什么东西支撑着她继续倔强下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吗？
“我有什么罪？我需要赎罪吗？他们都是罪该万死之人，本就该死，我杀了他们，让世界上只留下纯真善良的人，世人应该奉我为救世主，天天参拜才对！”蝶语语气极为嚣张。
这话说得没错，蝶语杀的大部分都是坏人。
冷凝萱摇摇头：“不，你错了。”
“我错哪儿了？”蝶语瞪大眼睛凑过来，死死地盯着冷凝萱的眼珠子，模样十分癫狂。
“就算是十恶不赦的坏人，除了极端情况下以外，应该有法律来制裁。按照情节严重来划分刑罚，而你却一下子全都给做掉了，是非不分，这不是坏人是什么？”冷凝萱。
蝶语冷笑：“呵，也对，你本来就特别纯真善良，就像一朵白莲花。”
“我真想撕下你伪善的面具，让你所谓的世人看看你丑恶的嘴脸！”蝶语说道。
冷凝萱：“我无需藏着掖着，尽管撕下就是。”
“要杀就杀别那么多废话，我知道你心软，所以我在这里先提醒你，今天你要是放我走，明天死的就是别人！”蝶语说。
“毕竟我活了几万年，也活够了！”蝶语说着，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半躺下来，支着脑袋看向冷凝萱。
要把蝶语放走吗？
冷凝萱的答案是否定的，说什么也不可能把蝶语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