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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芷沫无奈里的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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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子在狂风骤雨里来回滚动,麦浪席卷天边。

    羽儿背着芷沫,站在麦浪里,一动不动。

    “羽儿哥哥,你累了,要不我们回去吧”芷沫趴在羽儿背上,心疼道。

    他确实挺累了,不是身体累,是心累,满心疲惫。

    “你认识小沫么?”

    “小沫?听奶奶说过,奶奶说她跟我长的很像,是真的么?”

    “恩,是,小沫应该比你大些,你应该还没有渡劫吧?”

    “渡劫?什么意思?”

    芷沫歪着脑袋,趴在羽儿的肩膀上,双手环着羽儿的脖子,葡萄大眼看着羽儿细腻的皮肤,噗嗤噗嗤的眨着……

    羽儿瞄了一眼芷沫,自然是看到了芷沫对自己的注视,还是有一丝不自在,结巴道:

    “芷,芷沫妹妹,奶奶也没有跟你说过渡劫的事么?”

    “什么?没有呀!奶奶一直在想办法帮我治疗我的腿和鼻子,我相信她一定可以治好我的,对么?羽儿哥哥。”说着芷沫眼睛有落寞下来,微微眯着,长长的睫毛微微浮动,仿若为了掩饰眼睛里的悲伤。

    “芷沫妹妹?你怎么了?”羽儿又看了眼芷沫,发觉聊到了不该聊的话题,连忙道:”对,对不起,我们聊点开心的吧?”

    “恩!”

    “芷沫妹妹,你最喜欢去哪里玩?”

    “恩……去哪里玩么?”

    “对呀,就是你去过的,过去去过的好玩的地方,你最喜欢的地方!”

    芷沫顺着羽儿的话开始回忆着往事,想尽力的去寻找一些开心的画面,可是,事与愿违,她记忆里全是与阿童爹爹流浪的场景。

    羽儿见芷沫不说话,又补充道:“比如说,羽儿哥哥小时候就经常在师傅的马厩里偷马骑,那里的草原可广阔了,每次我都能骑好久,每次回来都会被师傅罚站几个时辰,但是他还是看不住我。我就最喜欢在草原里骑马了。”

    芷沫听着羽儿兴致盎然的回忆着,很想附和几句,跟着羽儿一起开心一下,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取而代之的却是情不自禁的眼泪。

    羽儿看了看芷沫,感觉不对劲,连忙担心道:“芷沫妹妹,你怎么了?怎么哭了?羽儿哥哥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没,没有,不是羽儿哥哥,对不起……”

    “怎么了?你别吓哥哥啊,是不是太累了,那我们下来休息会儿吧!”

    “恩!”

    芷沫的情绪一时又难以自控,她把自己又陷进了过去的悲痛里去。

    她想爹爹了。

    “好,看,前面有个麦场,那里有个棚屋,刚好可以避雨!”此时羽儿的雨鞋已经粘满了泥巴。

    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

    雨水打在二人的蓑衣上,渐起碎雨,又落在芷沫的脸颊。像是特意为了帮助芷沫掩盖泪水般,又温柔的滑落,与泪水重叠。

    “羽儿哥哥”

    到了棚下。棚里北侧的东西两个角落里铺满了金黄色的麦秧,这是去年割的麦子留下的。

    幸运的是,大风一直是从北向南吹着的。麦秧还算干燥。

    羽儿把芷沫缓缓的放到了麦秧上,想抽出身去弄点麦子吃。

    却不料,芷沫的双臂紧紧的把羽儿的脖子扣住了。

    “羽儿哥哥,你就抱着我吧,好不好?我冷。”

    羽儿一时无错,无可奈何。

    “恩,好。”

    芷沫搂羽儿的胳膊更紧了,狠狠的把自己压在羽儿的胸上,她闭着眼睛,尽全力的去享受着此时此刻于她而言无比可贵的安全感。就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芷沫的内心早已经汹涌澎湃,她还是忍不住道:

    “羽儿哥哥。”

    “怎么了?”

    芷沫睁开眼睛,眸子微微扬起,在羽儿怀里看着羽儿道:“羽儿哥哥,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羽儿被芷沫的话噎了一下,咽了咽口水道:“傻瓜,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啊,当然可以一直在一起啦,不光是我们,小沫也是。”

    “我是说,我们,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芷沫一时难以自控,便脱口而出。

    羽儿自然明了了芷沫的心意,只是他对芷沫真的只是纯粹的兄妹情谊罢了,可他又不忍让芷沫伤心,只好回复道:

    “恩。好,羽儿哥哥一定尽力。”

    这算是善意的谎言么?羽儿总觉得这该是自己当时最好的回答了吧。

    只是他还是忽略了,芷沫还是个孩子,一个容易信以为真的孩子,一个倔强的容易信以为真的孩子。

    “谢谢你,羽儿哥哥。”

    芷沫又紧紧的像羽儿怀里靠了靠,羽儿也下意识的把芷沫抱的更紧了。

    ……

    风依然不停的刮着,雨越来越大,麦子有些已经被吹趴下了,由北向南,次第蔓延,间接性的倒了一片又一片。

    这场葬礼,他势必是无法参加了,芷沫在羽儿的怀里又一次的落下眼泪。心里默念:

    “对不起,羽儿哥哥,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想让你活着……”

    奶奶都无法预知的事,芷沫似乎已经看破了。

    孩子们总是在继承长辈本领的同时,又要比长辈更优秀一些。

    历史总是进步的。看来,这样的历史规矩,在孑域里也难以规避。

    北侧墓场,村民们都呆呆的站着,每个村落的村民都扎成一堆,巫婆婆们站在他们中央。手握权杖,看着下葬的几位婆婆,一动不动。

    这种离别,对于她们而言似乎早已司空见惯,或者,她们早已经做好了自己也离去的准备。

    墓室下面,禾一与禾木被他们的主人关在了一个屋子里。

    屋子里还隐约伴有一丝尸体的骚臭味。

    屋子很小,草席铺地,一副石头桌椅依在墙边。

    是的,这就是阿藤离去时最后躺下的房间。

    阿藤的尸体去了哪里,没人知道,或许被季冥弄走了,或许被蛇鼠吃食干净了也说不定……

    屋外是季冥和几十号人忙忙碌碌的身影。他们手中都抱着一个酒坛,酒坛中装满的确都是黑色的碎石墨,朝着不同的方向一边倒着,一边走着。

    “赶紧,弄好后老地方集合!”这是季冥的声音。

    说罢,季冥便出现在了禾一与禾木的屋外,身旁的随从开了门。

    这也是禾一与禾木第一次与季冥面对面。

    他们还不知道,季冥正是他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