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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熏推测:“悟镜与小沫应刚到半路”。便找地方落脚,以便晚间留宿。
由于常来的缘故,便直奔城中河流上的城楼走去,只因那里的房屋视野最好。
能够从窗户中看到城南所有的光景,一直从草原延绵致树林,甚至恍惚中可看到树林后的海岸线。紫熏没什么事做,便在城楼二楼的餐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随便点了几个菜,呆做着。
回想着这几天的境遇,以及岛上的近况。
这时:
听到旁边的几位本地人在说些什么:
“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了,河水淹了我们家近三尺”中年男子一脸忿忿的样子,好像淹了他们家的孩子。
“我看还是搬家吧,今天早上我还听到了鹰声”旁边的人附和道
“鹰声?我今天睡的死没听到,你确定么?”
“确定,而且不只一声,从声音判断应是从东面雪山方向往西飞的”
“雪山?那边只有一座城而已,难道羽人部落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
你一句,我一句。
紫熏并未过于在意,但还是有了不好的预感。
羽人部落常年生活在这座岛屿的极北地区。
不会无故来到这里。
毕竟在这个无心教管辖的地区,那些庞然大物的鹰,也是无心教主所忌讳的。
紫熏身处的这座城叫做粮城,城中的人只负责播种粮食,就像是医药城的人只钟爱草药一样。
供给着自沙漠中空灵阁以东雪山以西的中间五座城的生活。
紫熏见天色已经接近中午,只是在这个地区能随时随地分辨时间的也就只有太阳的位置了。
不知为何,这座荒岛上始终没有具象化的时间概念。
紫熏怕悟镜跟小沫找不到自己,错过了就麻烦了,便出了城楼走到桥上等他们出现。
这时。
突然间。
从空中传来一声鹰唳!
只觉声音以惊空骇云之势袭击着紫熏的头顶,直穿耳膜。
紫熏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叼走了。
这一幕,正好被刚走到城外的小沫跟悟镜撞入眼底。
只见,那白鹰扑闪了两下翅膀,便朝西北方沿着北侧的河流飞去。
城中的人们即刻间便开始在慌乱中到处奔逃起来。
悟镜跟小沫马上踏着人群飞檐走壁的冲到桥上。
白鹰直奔紫熏而去。
悟镜与小沫却也只能目送着:
一身白衣的紫熏在鹰的嘴里像个小白兔,被带着消失在了漫无边际的荒野尽头。
留下着悟镜和小沫一脸的错愕。
慌乱的人群中,悟镜抓着一个农妇,问道:
“你可知,那鹰上是什么人,要到哪里儿去?”
“他们是羽人部落,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哪我不知道,不知道”慌恐中的民妇话都快不会说了。
“再问问别人吧,别吓着人家了”小沫温柔的说道。
悟镜很听话的松了手,又抓了一个壮汉问:
“刚才的鹰上是什么人?要到哪里去?”
“他是羽人部落的人,估计应该是回去了,因为从这里往西北方去,就是岛的极北地区,是羽人的部落”
悟镜见大汉头脑还算清晰,便在他说的过程中松了手。
紫熏问道:“极北地区?距离这里多远?”
“这个,老夫只知道那是这里的边界,相当于一个国度,具体多远那我可不知,我们这的人啊,一辈子也走不出这方圆几里地的城池啊……”
悟镜一边听,一边回忆起着紫熏说过的话,良久没说什么。
“你走吧”小沫见悟镜在一个人发愣,便对大汉说道
“谢谢,谢谢”说罢,便见大汉三步并两步的消失在了街巷。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么?”小沫,回过头看着悟镜问道。
“紫熏上午说过白鹰上的人,在羽人部落里地位很高”
“而且紫熏的口气,应该不曾跟他们有过交集”悟镜补充到。
“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应该没什么愁怨对么?”小沫接过话来。
“对,看来我需要跟过去看看,毕竟他父亲送了我这么珍贵的礼物,紫熏还救过你,我不能不管。”
说完,悟镜看向小沫祈求着小沫的同意。
像是流浪的人祈求要被宿主收留。
小沫没多想便道: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听到小沫这句话,悟镜心里顿时像是温室里的糖,暖化了。
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妥:
“不行,离开无心教的地域,外面就不一定会遇到什么了。你先回去找无心教主和藤儿的师兄们我会比较放心。
这一趟我自己去就好,你也顺便去跟藤儿他们报个信。这样是最好的选择。”
悟镜即刻间坚决起来的眼神还伴着隐约的温柔,像是凶狠的杀手突然面对了自己的爱人。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小沫,一时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便只好答应。
就此,伴随着悟镜的离开,小沫又成了孤身一人。
昨晚刚认识的几个新朋友,都各自去到了不同的地方。
小沫突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荒岛的另一边,回到了跟羽儿分别后的那几天。
孤独感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天的境遇如梦一场,并期望着自己赶紧醒来。
哪怕醒来后还是呆在那个每天都要想一边妈妈的村落。也要比这样的流浪生活要充实许多。
或许,人们就是这样,没有什么绝对的不幸与幸运,对于现在的小沫来说,过去村落里的孤独时光,或许也是一种幸运吧。
女孩子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喜欢胡思乱想,多愁善感似乎成了女孩子的标配。
特别是有故事的女孩子,有一丝悲伤的故事的女孩子。
这天小沫一个人留在了粮城,独自找了家客栈,躺在了客栈的床上,躺在了孤独里。
唯一能疗以慰籍的,只有那所剩无几的几粒麦子了。
她突然又发现自己忘了什么,便匆匆跑出门去,在灯火阑珊的街道上找到了家仅有的裁缝店,做了个包包,把麦子装了进入。
包精致的像个被融化了的贝壳,包扎封口,生怕弄丢了麦子里的思念。
之后才满意的双手合十放于下颚,坚定的闭起眼睛肯定了自己一番,才在吹着微风的街道里原路返回了客栈。
回到床上,把包抓到了手心,枕于头下,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满意的闭上了眼睛,好像又闻到了庭院外的麦香般,
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