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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的人浅笑洛歌所言,在高台下的众人,亦是议论起来。
陆存墨自然看到了洛歌的眼底的倨傲之色,心头腾升起一阵羞恼之意。
这是他头一次,被一个女娃娃给瞧不起了。而且,这女娃娃竟是比自己还要小上了许多!实在忒丢人,忒落面子了!
看来长老说得不错,此女必除。
一念至此,陆存墨的神色顿时冰冷下来,他爆开了自己属于乘劫之境的灵魂威压,握紧长剑冲向洛歌。
“乘劫之境?他是乘劫之境?!”
“洛姑娘要危险了!”
“这厮是五毒门的弟子,身上必定还藏着一些个剧毒。若是洛姑娘被打中,不死也要大残啊。”
“洛姑娘不会无碍的,她那般厉害的人物,上次对战上官一诺时,不也无碍么?”
“这次不一样啊,那少主的修为才到哪里啊——这厮乃是地阶水准的,洛姑娘左右不超过乘劫之境,如何打?”
“吉人自有天相,这厮摆明了是要暗算洛姑娘,我相信洛姑娘定有法子能打过陆存墨的。”
“对,洛姑娘定能打过这陆存墨的!”
“……”“……”
听到台下一片声音俱是给洛歌鼓劲儿的,陆存墨心头杀意愈发浓郁。
他停在洛歌身前,一剑猛地朝下劈了过去。毒气顺着剑意飞奔而出,直接落在了洛歌的天灵盖上。
刹那间,全场静寂。
天灵盖,那可是所有人族的死穴之一啊。
若是被打中的话,是必死无疑的。
看来这次,洛姑娘似乎是难逃一死了。
不远处,羌棣看到这一幕,眸光陡然冰冷了下来。他正要一步跨出,却见洛歌缓缓移动身形,于是便顿住脚步,继续观望起来。
洛歌使了移步幻影来到陆存墨的身侧,一剑猛然挥了下去。
这一剑当头碾压,直直打得前者口吐鲜血,好不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臭丫头,你敢伤我?!”擦掉唇畔鲜血,陆存墨眯着眼握剑再度上前。
“伤你怎地?”洛歌面上没有一分惧色,她缓缓挑眉,执剑迎面而上。
不远处,五毒门的弟子看到陆存墨这般模样,不由得暗暗摇头。
早在方才他吐血的时候,胜负已定了。
“外门的就是外门的,始终上不得台面。”坐在轮椅车上,被推出来观战的上官一诺看到陆存墨被洛歌压着打,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不由得嗤笑一声。
在琴声阵阵中,洛歌一剑击败陆存墨,看到他大声嚷嚷着认输之后,便放下长剑,示意他离开。
哪料陆存墨心有不甘,竟然在洛歌松了神的时候,猛然从地上跳了起来,面色狠辣地朝着洛歌打了过去。
这下去,所有人都晓得陆存墨是要存心击杀洛歌了。
“铮——”
一道琴音破空而来,夹杂着凌厉的气息飞到擂台上后,擂台便没了动静。
众人看着静寂到的有些诡异的擂台,纷纷屏住呼吸。
却见陆存墨人首分离,那头颅落下,顿时鲜血飞涌,引来在场之人的错愕眼神。
他们纷纷看向高台之上,那个抚琴的紫衣公子。
“方才,是他击杀了陆存墨的?”
“我看到了,也听到了——就一道琴音,他就人首分离了。”
“所以——”
“所以他会御音之道,他能够杀人于无形,杀人于千里之外?”
“想来如此了。”
“御音之道的修真者千年难见,如今看到一个,真是叫人一饱眼福呢。”
“……““……”
“那名唤祁酒的人,竟会御音之道?”姬无尘有些错愕。
“御音之道当年开创之时,独只有云寂帝神一人而修之。往后再有修炼者,却因为天赋限制,是以寥寥无几了。”萧景瑜昂首看着那温润淡漠的紫色身影,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但单凭他这一下,我便隐约觉着,这祁公子似乎可成为帝神之后的,古今佼佼者。”
轩辕云景遣人去收场之后,洛歌又一战开始,而祁酒仍是静静抚琴,似乎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他看着面前的背影,目光缓缓一动。
方才那一道琴音破空而去时,他能感受到有一抹冷意一闪而逝。
这冷意,是云凡兄自己发出来的,而非其灵魂——
洛歌将修炼剑法的那四大宗门给战了个遍,直到最后离场之时,她都不曾使出全部的修为。
饶是如此,那些个剑修仍旧是看得意犹未尽,好不精彩!
这是洛歌第一次在临祧同一众弟子比试剑法,亦是唯一一次。
因着她所使用剑法招式颇多,繁杂却有章法,以至于多年以后,仍旧有人为此而津津乐道。每每谈起这一场擂台试剑时,当时在场的人总会颇为自豪地讲述着这个扬名九界的少女的事迹。
不过,这俱是后话了。
洛歌回去之后,想着是时候该把羌白那道魂魄引出来,便于十一月下旬五日,变作涂山落落的模样,上街去了。
她这一次没有算卦推演,是以并不知道有一场杀机,已经悄然滋生。
这一日,她刚一走到主街道,便遇到了那一袭青衣。
“温姑娘,好些日子不见你,可是上次把你惊到了?”羌白看到洛歌,温和一笑。
“没有,只是家母缠绵病榻,是以这几日才不曾出来。”洛歌浅浅回道。
“可有请大夫看过了?”羌白挑眉。
“自是。”
羌白也不多言,以做东设宴压惊为由,请洛歌去了一家名不经传,口碑却是极好的酒楼吃酒。
“温姑娘,此乃五十年的陈酿,虽是清列,后劲倒底有些大,且少饮些。”羌白给洛歌斟了一杯酒,递过去慢慢道。
洛歌垂眸嗅着杯中酒,美酒香气四溢,确实为佳酿。若非自己现在是以温瑾容的身份出现的话,洛歌必定是要大口痛饮美酒的。
她爱极了酒,却不能因为酒而失了分寸。
于是洛歌颔首,捻杯小缀一口,莞尔一笑:“羌公子请瑾容喝的酒,确实是佳酿。”
羌白也不言语,回以一笑后低眸喝着。
他看着杯中的酒,酒水清澈,倒影着他的容颜,还有那晦暗不明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