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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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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天下,九族争霸,中原每五年一次大评,高居武评榜首的却是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小女子。

    自唐建国近七百年来,南朝国力之强盛,有如天助,一度将人族推向新的高度,不谈唐祖迹帝九族鏖战大杀四方,也不谈唐伯上高谋略机关算死六姓,单单近二十年来一个唐梦琊,就把云泽搅得天翻地覆,天子之下无人敢触,云泽九族,人族无不以唐马首是瞻。

    外八族称呼唐梦琊为剑神,而南朝人更喜叫她大唐神女。

    对于这位大唐神女,唐人们都有一种不谋而合,近乎一个模子摹出来的看法,那就是拿她当自家人。

    小孩子们不会考虑辈分身份,说起唐梦琊时都是一口一个梦琊姐姐,梦琊姐姐的喊,男人们会被她的绝世容颜所震惊,但却不会有采撷之心,辈分大点的,像是喜欢自家女儿一样喜欢她,没婚配的,便幻想着自己以后生了女儿,一样喜欢她,女人们佩服她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嫉妒这位神女的好看皮囊,可却从来只在台面上,三五成群,说唐梦琊怎么怎么啦,几个娘们凑在一起,少不了酸俚一番,可到了私下里,即使是自家男人话语中聊到神女,夸耀其美貌,女人们也只会恶狠狠的瞪他一眼,骂句德行!再甚者,便是棍棒搓衣板好生伺候了。外族若是有谁敢抨击这位很少踏出苏陵的大唐神女,第一个咒骂回去的,不是大唐那些政治家和文人墨客,反倒是这些妇孺女子,像护犊子般护着这位‘天下第一’的小小女子。

    天授十年,‘漠城事件’发酵,北大荒上的蛮族受渡鸦族蛊惑,跻身中原大开杀戒,不归关以南至漠城,沿途七座重城,百余乡镇皆数沦陷。渡鸦设伏千里,截取人族信使,外用明策向人族边关施以重压,使得天疏要塞成为孤舟,各方郡守不得动弹。内走奇策,在中原境内大肆散播谣言,挑拨人族内乱。

    一夜之间,漠城结了上万只茧,城头上方的云都染成诡异的灰红色,上万居民,无一活口。

    而此时,大战全面爆发,渡鸦族南下率四族困唐,北拒不归天疏要塞,南攻人族门户九州直逼天府皇都。

    大厦将倾,生死存亡之际,是唐梦琊一袭白衣出现在「九州城」的城墙上,手持一柄短剑,以天神姿态大败五族十六强敌,遂令云泽九族战栗,皆晓人族尚盛,气运不衰。

    她在九洲城上耍了一番剑,从四阶一路突破天道耍到一阶,把五族强敌砍的屁滚尿流,一手斩断了渡鸦族精心谋划数年的大计。这番舞剑惊了天下,也得了民心,在说书人跌宕起伏的段子里,唐梦琊女儿身披战甲,下马拔剑拯救苍生,是不折不扣的神女下凡,大唐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事后唐静帝封她为大唐神女,也算是众望所归,在唐帝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问她想要什么赏赐,救国勤王天大的功劳,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静帝也会让人去摘下来。

    可唐梦琊的笑像夏日午后的阳光,她是一株压在枝头恬静不染尘土的重樱,骤然绽放道:我要成亲。

    百官们望着那跑出大殿的小碎步面面相觑,连皇帝都傻了眼,因为临行前被她硬塞了颗喜糖在手心。

    至此权贵们在宫中见到她,无论是哪个派系的人都要上前亲切问候一番,唐梦琊单纯可爱,平易近人,没有他兄弟姊妹们那些花花肠子,任谁也能笑脸相迎说上几句,百姓们爱戴这位大唐神女,常有家中画像挂的是唐梦琊而不挂历代唐帝的事情发生,实在是民间趣闻。

    ……

    ……

    从听书楼中走出来,鹿谣儿谢绝了小二帮忙招呼马车的好意。

    天已经黑了,倒不是因为害怕巷子前后都做生意这条‘产业链’,这一路北上几千里,军部的告示来的急,鹿谣儿家中除了一屋子书外便再无其他,即使老街坊们慷慨解囊,可除去帝院入学考和杂七杂八用来通融的费用,袱中的盘缠跟同行学子们比起来,实在是相形见绌。

    想从前,那时候不愁吃穿,鹿谣总爱在屋里随便拿本书,就坐在门外靠墙的木椅上,手指使点力,晃荡起窗沿风铃的麻绳,也不求能读几个字,只是坐在那用墙枕着头,拿余光懒懒的瞟几眼书上,若是刘多跟向子樱不来吵闹,能一呆就呆到太阳落山,刘天命在时,老说这叫入定飞魂,是上古‘天道’独一无二的修行法门。

    可他这辈子说的话大多数是玩笑话,鹿谣也没真拿自己当天道传人。

    初见那位大唐神女时,下着很大的雨,鹿谣儿自己也奇怪,朝歌城不是没有晴天,只是好像他这人本来五行缺火,却总在大雨天或有水的地方撞上某些人,比如七年前那身破烂道袍,避雨的城隍庙,临燕巷子的水渠,混进阿黎血液的青苔,朝歌城巷,还有唐梦琊。

    这位传奇女子无论从身段相貌还是实力来说,都的的确确无愧于剑神二字,南朝七百年历史,数不清的天才人物,唐梦琊在其中最是不出众,却给人印象最深,可能是她的那位小侍女过于喋喋不休,导致鹿谣儿的记忆画面中只留下最后唐梦琊回程时弯下腰来问他吃不吃糖。

    鹿谣儿搓了搓手心,将脖子缩进大衣里,呼出一口热气,天府皇都虽不像朝歌城那般阴雨连绵风寒暑湿,却因为南北地势的原因早已入冬,他们这一批进城的时间不错,好歹没像前几日那样飘着雪花,只是似乎雪融时更冷了几分。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忍一忍也就罢了,可偏偏鹿谣儿是个阴寒体质,让这北风一吹,寒意发作,只听见一声马嘶,便整个人连同背后那把大弓一同抖了起来,牙颤更是不要命的打,蹲在地上,头晕眼花,耳膜之中尽是轰鸣。

    过往的行人不清楚这背着大弓的穷酸少年犯了什么病,三五成群的留下来指指点点又离开,听书楼迎客的小二唤了管事,还没等到,便听见人堆里传来个声音道。

    “你是……鹿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