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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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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碗苦茶是陈十三喝过最苦的茶。

    封魔牢如果只是看得见的痛苦,而这种苦却让他刺入肺腑,将那些过去的美好全都掩盖。

    乔子孝的命运也该从这一刻起有了新的发展,上苍给于苍生生命,却要剥夺地他体无完肤!

    青山亭四面都是精美无比的花鸟,据说在这些布置上一年就要花销掉千百两银子。

    乔子孝在入了亭之后,他的心就凉了。

    古朴的门面后竟藏着一座“金轿”!

    殊不知五槐故意冷落陈十三是有别的心思,他善于挖空别人的心思再去将别人一点一点剥成零头都不剩。

    二人有说有笑谈了半天,五槐才装作恍然记起来的样子,他眼角的褶子堆笑成了一块,一脸不好意思地朝着陈十三说道:“帮中要务繁忙,诸多的事要仔细斟酌,因此怠慢了兄长,兄长可莫作怪愚弟。”

    “不碍事,不碍事!”

    凑挤出来的笑容五槐心中有数,他刻意再将老脸一横,向门外吩咐道:“来人,好生伺候着我兄长,若是谁胆敢造次不周,莫怪老头子不讲情面!”

    说罢,陈十三正要上前说些什么时,那五槐故又做个匆忙的样子埋头就与师爷一道出了内堂。

    陈十三憋屈地一笑,连同碗中茶叶一起嚼进了嘴里,接着将盖碗子重重摔在了。

    听到里头这声破碎,五槐顿矗立于院中偷偷一笑,接着摇了摇头。

    师爷看着此场面都觉得有些太没情面,小心翼翼探道:“这…爷,是不是有点不给面子,陈先生有些气不过?”

    五槐冷笑一声,挪动着慢悠悠的脚步,满怀揣着不同的心思,边走边告诫道:“人这东西就是贱胚子,那年头兵荒马乱,我到处给人好处,我处处留人情面,可换来的都是他们的冷眼。现在好了,我越是残忍,他们就越是给我情面,好不痛快!”

    今朝一遇想起往事,那些忍耐与不耻同时涌上心头。

    乞怜的人总在苦求于人的施舍,而因此陈十三的施舍成了五槐终生不可隐去的伤。

    师爷虽然没太明白五槐这些话里究竟藏着多少辛酸,但至少能看出来,从内堂走出来的那一时五槐轻松了好多。

    外面的花鸟气景正好,五槐出了府门仰天闭目思考了好久,过了许久他才忽然想起了青山亭中的人。

    “师爷,近来如果没事就向伶仃会主通个消息,就说是虎头台有肉,人人有份!”

    “肉?”,师爷觉着莫名其妙,倒吸一口气疑问道:“拾娃那事就这么了了?”

    啪,五槐出手极快,一把掌缠在了师爷后劲,而后就像个捡了便宜的孩子样笑道:“真想看看让他二人碰面的结果!”

    许是像这样的情况多了,师爷一点也不意外,跟着乐呵道:“那么爷,我就晌午就去岷城?”

    五槐冥思一想,慢慢变得冷静下来,小声搭手吩咐道:“差点忘了,你个呆头呆脑的孙子要是说漏了嘴,那张缺也不是吃闲饭的,他定会一眼看出破绽!这样,你就按我方才原话传达,对乔子孝的事只字不提。”

    师爷点点头,又回问道:“张缺那人贼精,要是问起关于拾娃…”

    “嗯?师爷总算开了一回窍,对拾娃你只是说…”

    “只是说?”

    五槐仔细捋了一遍,忽然心头一缩灵光一闪道:“只是说老爷子根本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注意,你千万要镇定!”

    “是,是的爷,在下知道了!”

    沃野千里的红花林,相较于岷城,这里最多的就是穷苦。

    虎头台帮派底蕴深厚,早在很久前名声已经大过于任何一帮,而今顺势而下,就像所有的传奇一样,渐渐变得不为人知。

    再到如今的嫡系帮主五槐,再起能有今天的成果可谓一波三折。

    从一个岷城街头乞丐拔地而起再将帮派重组,究竟是如何一个起身,那个答案永恒埋在了五槐心底。

    师爷刚走不久后,五槐便来到了客室,远远就看见乔子孝正苦着眉头独自依靠着花园栅栏。

    他低头一思,计上心来。

    一脚刚踏进门槛便将拐杖一震地,“哟,贤侄好雅致,莫不是我扰了贤侄赏花的雅致?”

    乔子孝正处在思考之中,愣了半晌才回过来神,附上勉强的礼仪从栅栏起身拜会道:“槐爷,多亏您的大德恩遇,子孝才不至于流落,哪里敢说是槐爷惊扰。”

    五槐默默点点头,他再往里偷偷一瞄,却见堂前的门槛上放着一纸一笔,惊呼道:“见过贤侄手段厉害,可莫见得还会些书画作?”

    乔子孝勉强一笑,翻身就将纸笔拿了过来,那张纸上歪歪扭扭地描着一副地形图,在在最上头却用红色涂染着两个大大的字,商霍!

    五槐一见心中忽的记起来那日打碎的花瓶,呢喃道:“在第一次相见时那个青花瓷瓶也是这两字,难道贤侄独钟于这二字,是有什么想要告诉我?”

    “但现在我觉得没有必要了,槐爷,不是子孝肚量小,而是我的初想太勉强了。”

    结合先前五槐的印象与那些清名,这其中的落差还得是自己亲眼所见。

    本来是子孝肚子一人回忆起那天自己可笑的行为,便奋笔疾书再将此书写得更加惊悚,出于是何目的?他是与自己赌了一把。

    然而这一把他赢了,他更没想到五槐还记得那个花瓶。

    那花瓶的意义倒是事外,而落款的字样一方面是试探,一方面是诉求一个真正可以解决霍乱的明眼人。

    从那天的那些事过后,他几次都失败了,他败给了自己,败给了流言。

    这样的错误第二次发生时,他心连五指的痛再被勾起。

    今日,他书写下更加显眼的问题,他还是执着于自己的心,执着于对百姓的爱护。

    一个人若将内心真正所牵引的东西被人一一解刨的时候,他的脸上自然就会流露出最真实的状态。

    五槐深处江湖世故,这样明显的态度他也大抵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因为那纸上绘制的地形图正是红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