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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脱困千家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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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奇迹一般的大雨降落在这片大地上的时候,许多寨民以为这是老天的施舍,让千家寨重回了原始的温热。

    大雨降落了千家寨,大雨也浇灭了那处的火。

    在大雨到来的时候,他还在昏厥之中。

    “水,什么水?”

    微弱的声音,迷糊中他已经放弃了生的渴望,可是现在他切肤感受到了救援。

    焦灼过后便是长久的寒冷,纵使是这么大的一场雨也没有将千家寨寒冷的天变暖,地上凝结的薄冰倒影里他似乎看见了自己那张不堪的脸。

    他不禁笑出了声,他心痛到了极点,“天杀狼啃的!我已经这样了,命运还是不放过我!”

    仰目之际,眼睛已被烟熏地看不清,他大口地昂头喝了几口雨水,心中掠过的是每一个人的影子。

    烂木头上的绳索在雨水浸泡过后越发的紧了,而房屋已经被烧的只留下个轮廓了,唯一能闻到的声音就是稀存的火苗被雨水打湿的声音。

    滋哩滋哩!

    一直盘旋在脑中。

    到了现在,马敬乾已经无力挣脱沉痛,因为这座可爱的寨子里总有那么几个放不下的人,而那些人都已经死去,是自己看着他们死去!

    “祸因我而起,火因天而灭!天生我,我生祸,祸害牵连无辜,终究是贼老天将这般的罪过加害于我,还说是什么因果!”

    在雨水中解救,他的思维渐渐清晰,一切美好的过去与亲情的声音伴成雷响越来越远。

    屋顶上快要脱落的瓦片被一脚踩空,连人带着木椽一同掉进了屋子里。

    然后屋中景象更是一片狼藉,他试图从那个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的炕头寻找回一些记忆的时候,焦黑炕箱里的东西却没有规律地铺开了一地。

    是炒熟放了好久的豆子,经过火苗再次灼烧,熟悉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屋,马敬乾潸然泪下。

    “小妹做豆子是用花椒炒的!”

    “花椒炒的那能吃吗?”

    “嘘!我也不喜欢吃花椒,别让小妹听见!”

    “大哥二哥,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既然你们不喜欢吃,那等我哪天出嫁的时候给你们炒两麻袋,哈哈!”

    时间突然之间定格在那个寒冬,那是他刚来千家寨的时候,因为吃不惯这里的花椒所以豆子成了他一直想逃避的东西。

    肚中饥饿,心瘾扰乱了心境,他含着泪从铺了一地的豆子中抓了一把丢进了嘴巴里,瞬间,当年的那种味道又来了,这一切好像就是在做梦一般。

    也许是那种特别的味道,也许是饿了,他大把地抓起就往嘴里塞,就像见到了当初在茶马渴望的花馍馍一样。

    偶尔陷入回忆,伴着豆子的香气,他隐隐约约看到了妹子在最后一晚炒豆子的情形。

    灰暗的灶火前依稀能听到外面劈柴的声音,火炉前的马映月眼混着泪水刚要狠狠抓起一大把花椒时却又止住了,她向外头看了看,急忙用袖口擦拭掉了眼中的泪水。

    突然间,门口的一块悬梁经不住火烧,啪地掉了下来打断了所有的回忆。

    此刻,马敬乾已经清楚地认识到,所有的所有都是事实,而眼前发生的却不是梦。

    他偏过了头失魂地看着门外,而目光回落之际,他的眼睛却忽然被一物所吸引,大火烧断了房梁,同时他早已封起来的流尺刀突然出现。

    此刻,周围一切的声音好似在看到刀的那一瞬间全部湮灭,那把刀被烧得通红,周身的火焰令他以为这就是梦中的那把刀。

    刀客有句老话,万年的古刀带的久了就有灵性!

    现在流尺刀哪里有什么万年,可偏偏在此刻它发出的余晖似乎像个活物一般,吓得马敬乾身体一颤。

    “我要一把能衡量人心的刀…”

    “二哥,封刀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敬乾,说过多少次了,你的江湖我不曾去过,可那些害人的东西你真的就不能放下吗?”

    “我决定封刀,这是我答应小妹的!”

    也就是在那把刀突然出现的时候,无数个声音也同时出现,让他备受煎熬。

    崭新的一切仿佛又在告诉他又一次轮回开始,但是他显然已经疲惫了。

    如果是死,过去与今天都将埋葬!

    如果是生,今天或明天,或许这种痛苦又会卷土重来。

    唯一能够抚灭心内的焦灼,或许离开,离开了他再也不想看到的!

    岷城。

    已经多日不见日光。

    沉睡的乌蛇堂该面临的也将是一场不可躲避的磨难。

    瓦片上水滴落下,龙溪鹤缓缓地睁开眼,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陈旧的檀木座椅,简朴的溪鹤堂。

    “堂主,北巷张缺求见!”

    龙溪鹤蓦然一惊,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又是张缺?难道他也听了什么风声?

    “好了,叫他前来,你们都下去!”

    不过半刻,庭院之中一人一伞出现,黑伞下张缺一身白袍,他今天这装扮好似要比平时精致了许多。

    脚还没跨过门槛,就见张缺将伞一手,然后抱着两拳遥遥笑礼道:“龙堂主雅兴,我还以为你去了拉子道呢!”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张缺一向逍遥惯了,以这般庄重的打扮出现,不由得让龙溪感到另有他意。

    “张缺兄弟,你这一口一个堂主把我叫的可差点出不了堂,咱俩就别这般称呼了!”

    “那就是刻意疏远咯?龙少帮主?”

    龙溪鹤还正想着要推敲出他的来意,可这下他却当着溪鹤堂的正堂白虎前唤龙溪鹤为少帮主。

    龙溪鹤煞时脸色都变了,因为这样的称呼可不是随便来的。

    然而张缺也似乎是意识到了底线,他将那一副阴沉的脸转为笑脸称道:“欸,见外了见外了,你看你看嘛,好兄弟!”

    这分明是来试软硬的,龙溪鹤渐渐感觉到了张缺说话的气氛不对,索性以笑作答吩咐下手取来了好茶待客。

    “张缺兄,半年了吧,上次咱俩喝酒那一回还是在金兰街,当时你的称谓可要比现在忌讳的多,而且也诚实地多!”

    龙溪鹤说着将手臂一伸,呼来左右两名贴身的打手,“后院搭棚,如此好的季节,我要与张兄共赏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