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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风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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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岷城。

    这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城里总有许多奇迹。

    曾经在盛安票号之下是一个鼎盛时期,而后经历了三老会的大洗牌。

    随着幽冥镖局势力波及的分布和铁战新金灭江湖的强硬手段,使得这里在一年之中发生了三次大的变动。

    如今所有过去的慢慢翻了篇儿,可在一些窄巷里还是会发现,门口的火盆依旧在燃烧。

    城中此时多了家戏院,而这家戏院的老板却成了一个谜。

    当一行人从门前经过的时候才见到了这样一幕。

    原来城里的人全都汇聚在了这里,他们有的手里捏着刚刚购来的食物,有的提着小箩筐,满脸疑惑地看着幕布上的内容。

    初八申时三刻,邀名角温月华临院出戏《三滴血》改日为初十申时三刻。

    “温月华温老板?听老辈的讲,这可是关中的戏王啊!”

    “那可不,就是这日子改来改去招人烦!”

    几个穿着富足的年轻人正在讨论关乎戏码的问题,他们三三两两刚开始还好好的,突然就打了起来。

    上前一问周边看热闹的人才知道,原来这几个年轻人为了等这出戏已经等了六七天,而与此同时,戏院从开门到至今只演出了一出戏。

    偌大个风华院做起了欺客的买卖,就一出戏码硬生生拖了又拖,这当然会引起别人的情绪来。

    听几个看客这么一说,怀义这个老戏迷就坐不住了,顿时眼睛瞪得跟个圆环一样,大手一挥指骂道:“就一破戏院,哪能这么折磨人的?”

    几个看客见此状,吓得立马避开了怀义,他杵在原地还在破口大骂。

    “怀义你行了,人家不出戏是人家的事!”

    “头领你是不知道啊,一码归一码,出戏是讲天时的,如果像他们这个推法,待到出戏的时候很不吉利的!”

    看起来怀义确实太过于紧张这出戏了,本来只是打听一下这里现在的情况,却闹成了出不出戏的问题。

    温月华,驰名于关东已久,他曾出过的戏码没有一场是受过冷遇的,可现在的问题是,相比起羚城,安定这些大地方,温月华怎会出现在一个小地方的戏院里。

    忽然不好的预感让徐元觉得这里头必定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此时怀义还是一脸恼怒,在人群中辱骂戏院的不守时,可徐元发现,在怀义和那几个富足年轻人在场叫骂过后,刚才还是人流拥挤的戏院门口现在已经稀稀拉拉。

    反观马军,也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

    看那些悄然离去的人群如果换做以前早就在戏院门口大闹起来,现在从他们的脸上只能看到焦急与紧张。

    因此,徐元当即一把揪住一名正要离开的人问道:“出戏的时间一直这么改,你们难道一点也不生气吗?”

    “你是谁?”

    “我是江南的商客。”

    徐元故意化名做个局外人,显然那乡亲已经没了刚才的紧张。

    “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哪能闹得起,敢闹吗?那几个年轻人你别看是吊儿郎当的,都是有来头的呢!”

    “不是有安保队吗?”

    “切!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会管这么多?”

    “什么人?还能叫安保队都管不了?”

    那人指了指戏院大门,撇着嘴说道:“这场子是七虎之一的龙王手下的,听说他花了大价钱请动了关东戏王!”

    “龙王?是个人吗?”

    “嗯…这没见过,反正听说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他们为何开着戏院却不出戏?”

    正当徐元再细化地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时,却听到戏院门口好像又发生了争执。

    “滚回一边去,戏院我的,爱什么时候出戏就什么时候出戏!”

    一名长相粗糙的肥胖男性伴着三个大汉从戏院里头出来,他直接命人将那三个吊儿郎当的青年驱逐开了。

    可能是迫于对方块大人足,三个青年什么话也不说,就灰溜溜地就跑了。

    一旁只留下失措中的怀义呆呆地看着这些人,煞时给惊住了,还没楞过神,屁股后头就被狠狠端了一脚。

    “人家闹,你也跟着瞎闹?就服了你们这些没高没低的人了!”

    被这一脚踢得莫名其妙,好歹也是雄震城里的一关子呐。怀义登时扯开嗓子要开骂,却见那个胖子将衣襟往后拉的期间,一把火枪明晃晃地亮了出来。

    幸好眼尖,识得了对方可不是什么一般人,怀义就将肚皮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通常这么几个不上道的流子,怀义自然会大打出手,马军看情况不对,赶紧向怀义挤了挤眼,示意他避开锋芒。

    这头徐元正在堵着一名过路人问其中的原因,看到了这情景,立马就溜开跑到马军身边。

    “头领,先回了雄震再议,这里的情况我看不是那么简单。”

    “嗯。”

    一别就是两个月,在这两个月里尽管是人在西域,可多多少少也会听得到雄震的一些消息。

    秀才在过了四门后,浑身的伤使得他不能再做过多的行动,只有几个手下的年轻人偶尔会报上来些消息。

    至于杨婴,他负责的教头器活也在这之后渐渐地消极了很多。

    刚走过庄护院的门前时,马军停下了脚步。

    依旧是那个破烂的门板,用烂柴堵住的口子这会儿看起来却没之前那么不对称。

    马军三两步走到护院的门前,透过门缝向里头看了一眼,除了西堂的门一直锁着以外,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看来是邢叔庸已经有了退去江湖的意思。

    想到这里,马军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喜色,当他放心地要敲响门板时,却忽然停手。

    “头领?”

    只见马军脸色由刚才的喜悦变得难看起来,他的双眼一直注视着门板上几个新窟窿。

    这不禁让他想起在路过玉门关时那些个军阀兵用的武器来。

    心说着不可能,可那弹丸大的小窟窿还有什么东西能代替?

    正当他要摸一摸那窟窿的时候,门忽然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陌生的青年。

    马军慌得赶紧起身抱拳道:“敢问小哥,你们家庄主呢?”

    “庄主?什么庄主,这屋里就只有我和我娘。”,青年感觉此人好生怪异,静思一想也难怪,因为这屋子从来时就已经没人了。

    据少年所说,他们刚来的时候这房屋已经没有人了,而且西堂的那把锁怎么也打不开。

    马军便不好搅扰,尴尬地寒暄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在走的时候他还在想,门板上的枪眼到底是怎么来的,还有邢叔庸他们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