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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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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黎明还有一个多时辰,这个时候的茅家兄弟便像是在面对死亡前的无声。

    从护卫阁一路悄无声息地摸到名门炼气室,因为只有那里才会躲避开幽冥鬼卒的巡逻。

    炼气室的方位以及它的特殊性,从气宗名门开始,直到幽冥镖局一直都继承了它最为保守的一面。

    此刻可以说是已经深入了摄魂师的心脏,既是危险又是安全。

    这才没到一刻钟,便听到距这儿还有五十来步的通天殿中传来阵阵喘息的声音。

    而那声音似乎是一种哀鸣,凡是有听到的人都因为这种声音感到惊悚。

    不时,茅列就见在通天殿的上方,一颗流星降落,他眨巴眨巴几下眼睛,试图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我好像看到了天火!”

    “天火?我们夜里跑的,曾经押镖路上不是常常碰到这种吗?”

    “不是!不是寻常的,它好清晰,好大!”

    茅列说着渐渐无声了,他好像预感到了不详的征兆。

    茅真从他莫名其妙的话里也似乎体会到了一些什么,可那种感觉就是说不清。

    眼下待天明直闯通天殿乃是大要,莫不敢因为一些小小的迹象失了计划。

    茅列正准备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茅真已经窜上了炼气室的屋顶,那屋顶上一根巨大的铁针突然吸引住了茅列。

    “茅真,快看看你旁边那是什么。”

    因为是一直关注点在通天殿的方向,茅真上屋时疏忽了那根尖锐的器物,茅列一声提醒,他才向后看了看。

    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木柱,可茅真越看越发现那根铁针的诡异。

    它通体发黑,茅真只是稍微往前伸出一只脚,那根铁针就发出一种超然之声。

    经过茅真这么一试探,所有兄弟都感到分外好奇,他们边是警惕地看看周围,边向铁针望去。

    “我的乖乖,难怪炼气室是重地,就连屋顶上的这根柱子都这么不寻常!”

    就在茅真还处于好奇之中,茅列已然察觉到了其中的奥妙,他紧张地叫了一声:“不要靠近它!”

    这时候茅真试探地脚步已经距离那根铁针还有一尺余,幸得茅列发现的及时才没有酿成大祸。

    “什么?”

    茅真传出一个不解的声音,同时他也被茅列这声叫喊吓了个哆嗦。

    西北天象千变万化,此时若还是纷飞雪,此时就是光照大地了。

    那通天殿的上方在透过铁针的视线看去,正聚拢着一团黑云,而春雷报晓的时刻,要是伴随闪电,必然传到那根铁针上,到了那时候,即便是身披金甲也将是尸骨无存啊。

    现在他们的一举一动,虽说摄魂师不知,可在十里外的沙坡上,马军一行人看得清清楚楚。

    “头领,如果摄魂师到了这会儿还没有清醒,那么他的成败很快就会见到!”

    徐元的一席话得到了马军的重视,他从马上跃下,仔细看了一眼炼气室的动静,心下便有了这么一个念头。

    若是这般下去,三魂七魄必然更快到达通天殿,而那群孤魂野鬼,这个时候想必定是酣睡!可要是三魂七魄能够成功杀入也可解了自己的麻烦,但要是他们取了摄魂师,自己翻身坐了那通天殿的主人,岂不是更加难以抉择?

    “徐元!”

    “在!”

    “通知给牛娃,就说炼气室有变,魂魄皆不附体!”

    “是!”

    眼睁睁看着马军将茅家兄弟葬身火海,而敬乾就在身边却无能为力。

    待徐元远去之后,敬乾摸到马军身旁,还想挽回最后的一线生机。

    “马大,摄魂师灭道功已有了气候,想那茅家兄弟也过不了几个回合,若是这样,摄魂师一旦清醒,就会将矛头直指我们!”

    马军深知敬乾此刻的辩解还是因为他心系着那些人,求也求了,跪也跪了,作为兄弟的,还要是铁面无情,那日后在众兄弟面前还怎样做好这个头领。

    “这样吧马二,此事你就听我的没错!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回中原有个交代,幽冥镖局向来作恶多端,待会儿等他们消耗的差不多了,我们再助茅家兄弟!”

    “可是那时候就晚了,我们遇到过的事,除了对扎西有所亏欠,用得着跟谁交代吗?还是尽早助他们脱离险境吧。”

    “你不早说,我都叫徐元下去了,算了算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期间,马军一直盯着炼气室与通天殿的动静,敬乾越是说得多,他越是觉得烦躁。

    “头领,通了!”

    求马军也是无望,就在敬乾心灰意冷之时,却听到一个无比绝望的消息。

    他不敢相信天道如此绝人,便往坡下看了一眼,只见通天殿中灯火已经通明,千百鬼卒已抵死守住殿门。

    幽冥鼓号响起,震得天山四方皆动。

    “圣主幽冥,百年,千年,万万年!”

    整齐的贺词几乎响彻了整片云霄,马军不顾敬乾,看看后面的兄弟,欣慰地笑了。

    然后他走到仇莺面前,将身上的羊皮袍子解了下来为仇莺披上,握住仇莺双手,激动地说道:“莺,我成了,名门四十二口人的大仇今日必报!”

    底下传来的阵阵厮杀声,声声灌入坡上的人耳,敬乾绝望地闭上眼睛,无声地抽泣着。

    他脑海里不时闪过曾经在茶马见到的那场劫难,而今那个当初在凤山哭得不成人形的人,却酿成了同样的劫难。

    好多年已经不见这么大的阵仗,敬乾每每想起扎西便有悔恨,他默默将衣角撕下一块,紧紧将黑刀缠绕在手中。

    马军恍惚间看到敬乾这样的举动,立马慌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要干嘛?”

    敬乾已心知求也无用,连应都没应就抽身上了马。

    “喂,马二,别说做哥哥的不给你面子,你这是抗令!”

    纵是千百种的方式试图不让敬乾破坏了他所谓的时机,可仍旧没有留住他。

    东出的日头在那片沙地上映红了一片,除了突兀的沙子与冰冷厮杀的号角,也就只见一人,一刀,一马。

    迎风站在沙坡上,马军气得一拳头砸翻了面前的马驹,他紧握拳头半跪在沙滩里,眼睛充红了血丝,似是有极大的仇恨都包裹在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