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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天山,因为这次的相遇,几个人便好好休息了一天。
这种苦中作乐的日子不是因为天巅塔的不战而败,而是马军骇人的功力威慑到了整座峡谷,也大大提高了对于灭掉幽冥镖局的信心。
当天,漠上斜阳照得红透天,九人驾马没入红阳下。
据西域的驼队相传,他们的征程无比自信,没有一人想要往回撤步。
幽冥镖局,接镖为令,镖达人死!
响彻云霄的一个不败神话面临着新流的挑战,这其中很多的江湖人都不太看好这股新流。
“头领,这次如果得手,您的江湖地位恐怕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徐元将一口囊饼递了过去。
马军看着东出的大阳,咬下一口,眼里充满了迷茫,他摇摇头道:“大话别说前头,那摄魂师能统领镖局这许多年,甚至一度让人忽略了真正的头头幽冥支使!”
一旁的仇莺见状,只从马鞍里取了一块囊饼,然后装作没有听见,默默无闻地走开。
马军大抵是心里愧疚,便对徐元说道:“且不说江湖的地位如何,幽冥镖局必须门清了!想那气宗四十二口人可不能白白牺牲,况且我等江湖汉皆因仁义而生,因仁义而聚,怎能顾忌那么多的利得?”
徐元见马军说出这番话时的眼神不对,立马得到了其中的晦涩,便先将心口的话存在肚子里,点点头道:“头领说的是,幽冥镖局惨无人道有悖江湖道义,想我天道授命怎可有不取了他瓢的理!”
走过了大漠里的斜坡道,便远远可见在四五十里处有一中原的建筑。
元僧道惊喜地报汇道:“头领,总算是到了!”
他伸臂往正中的建筑一指道:“看!是气宗名门的招牌!”
此时马军顾不上元僧道说话,拧过头将仇莺从马上扶下来,说道:“路途颠簸,仇姑娘委屈了,你看,我们到了!”
这里的情景仇莺再熟悉不过,她一路来没说过一句话,到了这儿后远远望见了曾经的家,忍不住便落下泪来。
她向前走了几步,举起手中宝剑说道:“贼人必要手刃,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满眼的怒火早就冲红了眼睛,徐元见此状,便等有了空机向马军悄悄说道:“头领,仇莺姑娘去不得,要是有个闪失,就怕漏了馅,咱们不好在恰当时机亮青子!”
“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个话了,仇姑娘的心切我知道,如果不带她去,她定恨我终身!”,马军说罢便将朴刀从马鞍解下,再将围脖盖住半只脸,竖起朴刀发指令道:“出发!”
此时离火圣大祭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镖局里头便已经准备的妥妥当当。
曾经的气宗练气室早就一改从前的模样,熏天的药味弥漫了整座凹陷的城池。
三重楼,吊瓦的结构让这座建筑看起来是非常恢宏。
殿堂前的宣话广场少说也有十亩约,两旁浩浩荡荡排着的守卫鬼卒全是黑衣蒙面。
几人站在对面的山顶方可看清了其中的盛景,徐元几乎吓傻了,扯下围脖惊叹道:“我的乖乖,这都赶上铁战的天鹤行宫了吧?”
“哼!天鹤行宫?你暂且看看场内围的人势!”,怀义更是大叹不已。
见到此景,马军有些失落,可他显然已身处了境地,要想回头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只听说幽冥之众号称雄师,今日一见还真是如传闻一样。
一面是仇莺报仇心切,一面是兄弟们开始有了退缩,马军实在纠结。
他将元僧道叫道身旁问道:“元老,你了解他们,我想知道他们里头到底藏匿多少高流悍将?”
元老惆怅的神情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叹道:“当年那场与幽冥镖局的大战,最后落得个平手。但是以此来看其中精兵强将恐怕不为妥当!”
“那…那到底有没有法子?”
“几天前在天巅塔,我与当众面前说的释魂九式并不是判官所使的那样,而我之所以那样说是为了激起他们必胜战意的假象,可我并不敢保证释魂九式不会出现在这里!”
“那您的意思是只要释魂九式不出现我们就有胜算?”
“并不是!头领,以你的造诣现在已经领悟玄奇四象玄玉气门,这非但是世间罕见,想必他们也未曾领教!在我看来,只要能夺得一个独战的机会,你大可与那摄魂师一拼!”
马军摇摇头,说道:“元老啊,你且看看他们这什么声势,就不说独战,能不能混进去见那个摄魂师一面都是问题啊!”
“头领不必多虑,我有一计可取!”,敬乾观势片刻,欣喜应道。
众人立马大喜,同望着敬乾道:“何计?”
“头领你忘了?小时候我们和河对岸的那群兔崽子打架的事了?”
马军一听瞬间大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说这个,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现在这情形来看,元老可当此大任!”
“叫我?敬乾你怎么个想法?”
敬乾阴笑了笑道:“元老,委屈你一次,用西域话说两句好听的!”
元老霎时紧绷着脸惊恐地看着敬乾道:“我没听错吧?恭维的话我从来没说过!”
“元老,就委屈一下说两句听听!”
元老见头领也发了话,便拉长了脸鼓捣了几句。敬乾立马大笑道:“就这样!元老,等下我们就从岗哨那里摸两件衣裳,你再假扮个镇上的老头!”
“哦,我明白了,你个家伙该不会是借这个机会混进去挑拨了他们吧?”,马军立刻想了起来。
敬乾贼溜溜一笑道,指着马军道:“看!看到了没?头领就是头领!”
遥望去往镖局的通口只有两处,一处是介于营地与练气室的交叉口,一处是北方向的岗哨。
敬乾观望许久,最后决定从明面的岗哨进入。
大伙都不解地看着敬乾。
马军观测了一番,也搞不懂敬乾为何会选择这样的一条路,明明练气室的方向更加隐蔽。
“你们想想,我们是去干嘛的?偷偷摸摸进去信不信他们立刻就会察觉?然而从岗哨处进去的意思呢,就是让他们卸下防备。”,敬乾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边说道:“那处自然是通往里面的哨口,也正是大门口!”
徐元挠挠脑袋,喃喃自语道:“这不对啊,天巅塔的事这才过了几天,要是这样再进去,恐怕他们有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