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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兰凤郡风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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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没过了座座前头,千家寨的的屋子都像是白面馒头,敬乾行至半路环顾了周遭,笑道:“听天由命,但愿天地送的白雪馒头如愿以偿!”

    山林树杈被覆盖地严严实实,雪气锥心刺骨,冰雪里穿着老马大了好几码的鞋子,伤痛已经全然没了知觉,只听山上传来了悦耳的行歌:

    阿哥哟,白帐林里儿不争气的泪水儿串串儿样的落;

    我问阿哥你啥时候归,阿哥你把话都藏在了对门儿的山上;

    那山上虎狼多,尕妹子的心尖尖儿让绑了一圈盘绳;

    喏冰石板板儿,阿哥头也莫回地走,你的脚印头头儿连在了尕妹心头上的绳绳儿…

    无边雪地里,敬乾听到歌声,戛然骤停,呢喃道:“月妹子!”

    从山头望去,白茫茫的雪地里除了那个孤单的身影和那把寒冷的刀,再无二人。

    映月遥望敬乾,肚子装着说不完的话,表面上大大咧咧,心底里却从此装进了一个人。

    此去又将是一段长路,敬乾莫名地感觉到了这一路上的艰难。郎木峡谷里的那场异象似乎是一种告诫,可天下谁人无过,无意中的过错谁能件件铭记,只有些人都不知的心里话只有说给自己听。

    走了一个清晨,还是没见半户人家,远处那里有个断桥,桥边一座茅草屋被大雪压得摇摇欲坠,风一吹就传出咯吱的声音来。

    记起小时候茶马的人说过,雪天里一定要走的快些。这样,身子热乎了就不会冷了!可敬乾疾步已经翻过了一个山头,仍旧没觉得有一丝热气,他将身上包裹往肩上一凑,从刀背上取下一块干肉放在了嘴巴里。

    还是昨天那个味道,敬乾笑了笑,两手油腻往身上刚要摸去时,衣领上细腻的针脚让他迟疑了一下。两手一搓,蹲地伸到雪地里捧起一大团雪往脸上扑了扑,顿时精神了不少,浑身打了个激灵叹道:“天杀的!看是白得惹人怜,冷得我心头都一紧!”

    断桥边的茅屋咯吱咯吱响动,敬乾几步走了过去,一看那茅屋只是其中一柱子扯开了缝,手指一点都像要倒塌。

    本想着先在这里歇歇脚,看这情况,恐怕再来一阵风,把人都埋了。

    “破烂的屋子悬在这里也想吓唬人?切!”

    说来真是碰巧,话才溜出了嘴边,一股怪异的风漩着冻河边钻上来了,眼看屋子倒塌,敬乾一把扶住了柱子,可半截已经掉到了地上,只好无奈地将背上的刀解下来撑住上半截的柱子。

    放手见茅屋稳了许多后才躲在角落里坐下,脚鞋子踢开,扒拉出一块破草毡将伤脚摆在身前,凑上鼻子闻了闻一声干呕差点将隔夜的饭菜都倒出来。

    比起前日,脚上的伤痛更加明显了,他开始恐慌了。两眼呆呆地盯着断桥,时光仿佛回到了乔家山,昨夜草房内的噩梦渐渐占据了脑海。

    突然打了一个哆嗦,他猛地醒过来:怕真不是什么取命的婆子吧,她分明进了厨灶啊!

    敬乾呆坐在茅屋,怎么都回想不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之那一碗汤药却出奇地神,自从喝了后身上就觉得不乏不累了,反倒有使不完的力气流窜于血脉中。

    日过正午,阳光反射刺眼的光,让敬乾觉得难受,他将腰绳蒙在眼睛上,一个跟头翻出了茅屋。

    “手跟眼走,眼跟心走!”,他卯足劲使出了浑身尽有的力气,根据马军所述廿七极精要比划开了。

    几招过去后,恍然觉得对于招式的领悟熟络了不少,而后劲也更加充实。

    沉气冥想,马军与他冰池授武那天冲天的一个招式慢慢有了画面感。再往前想,依瓢画葫芦做出同样的起手式,慢慢将精神凝聚一起。

    他连续祭起三个地堂扫腿,迅捷而不乱,右臂拄地腾空翻起,两拳合一劈挂下来。

    “老子的腰!”,随着一身叫喊,敬乾一头扎在了雪里头,气恼地坐起来一把扯下眼睛蒙着的腰绳,破口骂道:“天杀的,揽什么瓷器活,就你这腰板还想练武?”

    恍然,他想起来了,再次比划了几下,犹豫道:“难道刚才起来的那一招错了?再来!”

    毫无例外,这次依旧是把腰身折得生痛,全程硬忍着蹬到地面后,脚下又被硌得钻心疼。

    渐渐对自己的武艺失去信心后,敬乾耷拉着脑袋快要崩溃了,他一再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个练武的料子。

    漩着冻河的又一阵风袭来,卷起了地上的雪扬洒在半空里,画成了一道弧线,这又不由得让敬乾莫名失落。

    想那天书神功玄奇思象,除了直传血脉就不必再做挂怀吗?

    急火攻心,他抱着脑袋扑通跪倒在地上,脑海里不断重复着石碑上那些奇怪的文字,它们都一个个面相怪异的冲着两眼钻进去后不停地扭动着。

    同时,又是那个虎口有疤的人举起了血淋淋的金印,放肆地大笑,那些带着面具的人也跟着大笑起来,话里在说:?圣人伏匿,愚者擅权,天下不祥也。

    敬乾又是惊慌又是愤怒,趁着还能有机会看清自己的两手,双拳一握朝着脑袋砸下去,一切安静了。

    缓缓睁开眼后,他才看清了周围茫茫的大地。

    有幸听过罗桑说,江湖来自于世界,世界归于江湖!

    敬乾渐渐放松,开始后怕起来,呢喃道:“如果有一天,我看不见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将看不到我,我会不会卑微到尘埃里去!”

    自此,他心中愤怒激励起来的胆识瞬间化为灰烬,这里的天地,唯一让他能觉得有些安慰的就是初识就像心头肉的老马,月妹子。

    他记忆慢慢复苏,那座断桥还是那座断桥,唯独不世俗的刀还稳健地立在茅屋下。

    他踉跄几步走过去,一脚踢起了刀,伸手一把抓住了刀把,端详一番后再绑在后背。

    刚要捡起包袱走时,耳畔里传来羊叫,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盯着看了半天,隐在雪地里蠕动的羊群浮出身影。

    百里不着一地,又哪里来的羊群。

    敬乾也没放在心上,转身就要走。

    “嗨!那伙计,你是千家寨里人吗?”

    乍一听,千家寨?那人仿佛是在喊他,敬乾顿足像后看去,蠕动的羊堆里奔出一个人来,一路小跑过来道:“叫你半天了没听见?”

    真是什么人都有,半生不熟的,接上茬就是这样的口气。敬乾只是奇怪,这些人哪来的勇气敢这么跟一个生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