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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敬乾呼喊叫停,不然这一击下去,不是要了性命也是终生瘫痪。惊慌中的扎西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但马军却像是魔怔了,一双带满杀气的眼睛看了一眼敬乾,不管不顾就将杀招砸了下去…待这砸下去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全都瞪大了眼睛…
待扎西睁眼后见背上扑着的是另外一人口鼻喷着鲜血,昏昏欲死,收了拳脚的马军也是一时不解,为何这打出去的任何一招一式全都是将人毙命的杀招,而且根本是无法控制,招招一出皆收不回来,惊叹之余才像是被惊醒,看到脚下昏死过去的不是扎西,而是敬乾!众人全被这眼前的一幕所震撼到,也包括扎西。
此时天已经分外明亮,大受挫伤的扎西吃力地搬起已经昏死的敬乾,双眼滚动的泪水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心知错了,常年在沙场征战,一度只视生命如玩物和战利品,这一刻又将他拉回了人性立场。心中从之前的看法又转变了一个态度,初见时只知这个人胆小萎缩,但在自己生死攸关的时候挡下足以致命的一击,可叹这数年征战,自己却没有这般勇气。
“敬乾,敬乾呐,快醒醒,大哥不是有意要伤你的!”马军以为敬乾中了这下,必定没了生命迹象。
“你还我哥哥来!”小冬青更为惊恐马军,更是心疼敬乾,跑过去抓着马军哭喊着扑打一通。
“我说马军啊,你这人下手也太过了些吧,不说这大汉能不能遭得住这一击,可眼前还是你亲弟弟啊!”秀才虽说是后结于三人,但感情纠葛,又经历共同磨难,心中是非常可惜敬乾…
三人正说间,敬乾慢慢醒过来,看是众人在争吵,一手轻轻扯了下马军,众人见敬乾醒了过来,顿时忘了吵闹,急忙照看敬乾伤势,谁知这敬乾醒来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那黑面汉子呢?他没事吧?”,半晌不做声的扎西再也忍不住,心中一股酸楚,忙将双手握住敬乾,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说话。
面对责问的马军这下才算是放心了,秀才看敬乾醒了过来,反而有些担忧起来,敬乾似乎是看明白了,慢慢站了起来,对着扎西说道:“方才打扰你清梦了,这回就当是还清了!”,然后又对秀才说道:“我是没事了,你这堂弟恐怕需要静养,现在我们还能去哪里找个安稳的去处?”
其实敬乾心里明白,而且目的已经达到。从跟秀才打斗就已经看出来这个草原人是个真真正正的赤血汉子,如果按照这人性格,那必是吃软不吃硬。刚刚醒过后对这汉子说的那番话,还有对秀才所说的皆都是顺着沟壑找水吃,就是要找个好去处,秀才一听立马明了了。
“敬乾,茶马看样子是不能去了,不妨我们就坐落在这里,等你好了,我们再寻他处!”
“不行不行,敬乾已被我失手重伤,而且你堂弟受了心病,这荒郊野外的,白天算是就这么过了,那一旦到了晚上,那恐怕很难支撑啊…”
一旁的扎西听着这话哪能受得了,况且这人受如此重的伤,也全因他而起,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有幸结识各位人杰,是我的荣幸,误会因我而起,也该因我而终了,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话,我带你们来个好去处!”
敬乾一听这话,心下已经有了谋划,这汉子上钩了,那就顺着走下去,说道:“不打不相识,我也看你并非有意滋事,能够接下我哥哥一二招也算是个奇人了。只不过,我们这几个人伤的伤病的病,实在有点麻烦了,不知道汉子怎么称呼?”
“嗯…叫我扎西吧,大个子奇功了得,稀世罕见,扎西服了!”,而后又做拱手姿态说道:“几位随我来吧!”
…
一切正如罗桑所料,茶马和城里镇尽归了罗桑部落,这下势力有了更大的拓展,那也自然会有其他势力眼红了。纷纷派来说客讨要一些好处,罗桑非常懊恼,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失策了,就是在这茶马和城里镇驻军有些快了。宾客在帐内闹个不停,一言不发的罗桑也有了苦恼之色,就暂且先将各势力的宾客安顿下来,分摊的事,明日再说。
“扎西呢?”
“应该还在茶马,可能需要休整部队!罗桑大人。”
“这个节骨眼上,我正需要他,他倒好,一仗把自己给打的没了音信!”
“罗桑大人息怒,这个时候战事已经终结,而扎西将军在这一战中立下了头功,断不能意气用事,恐伤了军心呐!”
罗桑也是因这当前的事给气糊涂了,管家的提醒才恍然大悟,醒了过来。
“去,派人去把扎西接回…”
话音还没落,就得到守卫报到,扎西和几个随军出征的手下回来了。扎西向着关口处望去,果真是扎西,又将脸色摆的端正起来,手一背,进了大帐隔间。
“叔父,孩儿回来了!叔父!”
扎西带着马军一行,乔装成部落兵甲,正要进了大帐,却被帐外军司拦下,只放行了扎西一人进帐,扎西转头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明了,立马就停住了脚步。
“扎西,这次茶马听人说你可是骁勇无比啊!不愧是我草原的大将!”
“多谢叔父夸奖!”
“好了,客套话我也不说了,茶马既然已经妥当,那我们择日便去看看。而今,这一事算是了了,但有个新的问题已经来了,不过,我已是按住了气焰,接下来就待扎西你来配合配合了!”
扎西心里早就有了打算,这罗桑虽然称与父亲八拜之交,但只在用人的时候才道出关键利害,而且也没有个商量,恐怕自己在现在来说也是个傀儡将军。
晚上,安顿好马军一行人后,扎西随着罗桑进了营帐,期间,宴请了各大势力派来的说客,酒杯碰撞之际,有一位说客憋不住了,大声喊道:“罗桑大人好雅致啊,我们远道而来没个准话回去,恐怕难以复命啊!”
这一问又是搅动了一团,纷纷开始就茶马城里镇一事责问起罗桑来。
只见罗桑不慌不忙,一杯酒下肚,笑脸立马一转,吩咐手下两人将扎西捆了起来,又端起一杯酒满脸堆笑,说道:各位先不慌,茶马一事全是因我这不孝义子引起,暂且不说这分摊的事,你们可知道我现在有多苦?”
众人皆是抗拒之势,又不明这罗桑是什么意思。
罗桑敬完杯中酒又说道:“我也听到了,你们有人说是我罗桑野心大,是要强夺,也有人说是我罗桑做这举动,竟然都不知会下各方。唉,那你们可知道,我这得罪了司令,还能跑哪里去,就问你们,谁敢和那军阀讨要?”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鸦雀无声,罗桑将手中酒杯怒摔地下,又说道:“只怪我这个不中用的下属,就因为私下结怨与那司令手下副官,硬是瞒着我,闯下这么大的祸,如今虽是不得已拿下茶马,但这更是得罪了军阀啊,如果你们头领真想要,那就拿了去,我罗桑一分不要,但若是哪方再说是我罗桑想独吞,那我给你就是了!”
众势力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但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再看来的几人皆是一些被军阀打怕了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