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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力顶风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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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僧道从他们的眼神中便可看中这场灾难性的剧变还是来临,江湖不再是从前的江湖。

    “慢着!”,敬乾急得扭头就要走,元僧道拉着长长的音嗓拦住了,“孩子,这么经不起人冷落吗?”

    此刻,感同身受的元道僧抚摸了一把冬青的脑后,激动的眼泪都流了下来道:“罗桑部落,江阿嫂,那个幼年的是马军。风雨桥,耗尽了内力的仲佑,那两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是你们两个,小的后脑凸起一个小块,大的体质瘦弱,眉心一颗肉痣,这么大了从来都没变过!”

    敬乾内心觉得一股委屈的酸楚,今天看到的元僧道就如看到父亲一样,他本能地将紧握的双拳展开,缓缓低下了头。

    元僧道继续说道:“那时候就跟仲佑说过,这孩子的心是善的,所以上苍给他眉心点了一个记号!”

    “元前辈!我爹没来得及告诉我们这些…”,冬青说出这句话时已泣不成声,多年以来他心中的痛此刻显露地太过清晰。

    元僧道沉默了半天,憋住了眼中的泪水。清亮的鼻涕伴着抽泣,他始终还是忘不了那段时光。

    那个下着雨的黑夜,庄家都泡了水,地里的泥都快漫进了村庄。

    风雨桥那头的堤坝,眼看着要被这场大雨冲垮了,距离茶马还有十多里地。

    桥头住着的二十多户人家皆都一夜没能安睡,时任旗长的马瞿真带领着三十多人连续在此守了两天两夜。

    第三天的黎明时分,雨渐渐地小了,元僧道踏上泥泞的小路寻根问迹才找到了这里。

    那个体态并不宽阔的人正与几个青年拉着一根木椽顶着快要垮了的坝,上面的水不停地浇灌下来。文僧道好奇地走了上去,谁知还没有走到跟前,就被马瞿真呵斥着来帮忙。

    正在这个时候,前方的河道因为罗桑的船只行走方便就取开了水闸,这一取倒是惹成了大麻烦,几条水渠都给汇聚到了这里,大水冲下了堤坝将风雨桥撞开了一条裂缝。

    这可怎么办呢?风雨桥一旦垮了,不仅下游的人过不去了,而且数十来个青壮还在桥下用木杠顶着,万一堤坝崩裂,将万劫不复。

    大伙儿都慌了,一些岸上的老农跪在泥里大哭了起来,苦苦地哀求作为旗长的马瞿真能够有个办法救回这么多人的性命。

    其实马瞿真心里也没有底,毕竟这水势汹涌,而且庄上大多数都是旱鸭子,总不能让这么多人亲眼目睹着至亲都因无情的水难而痛哭流涕。

    此时马瞿真才感觉到了无助,无情的水灾面前,一切的东西都成了空,何况这左右二十户人家的担保就是自己。突然,上头牵绳的一个青年撑不住了,紧接着一排人陆续倒下,大水冲开了堤坝口,全都挤压到了桥柱。

    只有元僧道,还有几个人一直在顶着二道坝。

    顾不得元僧道,马瞿真立马将上衣脱下,足足两丈高,他想都没想就纵身下去了。

    忽然,桥下发出一声惊人的骇浪声,一道水柱冲开了堤坝角,猛冲击到了桥柱上,桥柱摇摇晃晃欲要断折。

    马瞿真临危不惧,默念玄奇四象口诀,两手背贴举于头顶,他凝神屏息,将浑身内力调至最高,猛地窜到了桥梁下,不偏不倚一脚踢正了桥柱,随后他又脚踩边缘,奋力一掌举起头顶快要崩陷的一个角落,足足撑了一个多时辰。

    直到天明时,水势才有了控制,庄里来的人更多了,才将这场灾难拦下。

    自风雨桥之后,二人在桥边的那处破茅屋聊了整整一个晚上,那时的马瞿真再无法去理解这个让人生不如死的江湖。

    每次想到这里,元僧道对马瞿真便敬佩万分,可以说这个江湖若有一个最干净的人,那便是马瞿真!

    “马敬乾?我没有记错吧?”

    难得还有一个陌生的人再提起自己的名号,敬乾兴奋不已,忙问道:“前辈您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生下你之后你爹还抱着你去了黄云道观里取名,那个道观的道长为你取名中河!”

    “中河?”,敬乾难掩疑问,尽显双眸。

    元僧道抚了抚胡须继续说道:“可你爹并不是很乐意这个名字,他觉得‘中’字太露锋芒,而‘河’字又因为经过了一场大雨,他便心生忌惮。想了一个晚上他才从玄奇四象中领悟出了一个名字,敬乾,乾坤之浩大不敢不敬。”

    一群鸽子盘旋在了空中,进而又落到了院内的瓦片上,仿佛是在等待着这里的主人归来。

    元僧道抱起双拳,对着院落上的鸽子鞠躬道:“散了吧,水天司早就没了,那个爱好鸽子的第十四高手已经走了!”

    据元僧道言,水天司的命旨就是现为十字街刑房的那副画,或许是罗桑的主意,或许这一切从来都是天意,那张人皮天旨上的刻画就是上古的水天司建兴礼仪。

    虽然这些让怀义与秀才他们可能不太理解,可敬乾却丝毫忘不了当日的情形,只不过那个模糊的身影太过于遥远。

    忽然他才记起一些事来,为何元僧道偏偏在此时此刻出现,而看他那身打扮显然已经在这里呆了好久。

    敬乾问道:“元前辈,若是那个鬼差真要加害于我们,那他几番留手颇有些原委?”

    “不错!他是鬼,可是一个动了感情的鬼就不能再为镖局效力,押镖不再是他的使命!”

    “那他的使命到底是什么?”

    元僧道本不想将这些都说出来,可在一伙人的逼问下,他又不得不将这几年打探到的一些隐情告诉他们。

    “若不是那卷丑恶的花名册,哪个人还会有那些闲情雅致重新来到久违的江湖。呵!终究还是因为自己的心胸狭隘,但越是这样就越会适得其反,比如说我今天见到的你们!”

    马军有些不明白了,他们说了半天的花名册到底是为何物,就连鬼差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夺取它!马军不解地问道:“一卷花名册,那有什么好看的,江湖深浅自然是江湖人的事,与那些幽冥镖局的人有何干?”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所以,老道奉劝你们还是回了茶马本本分分的守着两亩地,做个庄稼汉多自在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