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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那副画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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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呐!一个狭小的刑房内,敬乾关进了上百号人,连一些年过半百的老人都挤在人堆里。

    几人惊讶地朝后看了一眼,那个光膀子大汉得意地笑了,上眉一挑,比划了一个手势。

    “什么?”

    “闭嘴!”

    到了晌午,仍然有陆续到来的人,他们都一样,双手被捆得紧紧的,莫名其妙的眼神相互张望着。

    一些年迈的老人首先撑不住,长时间的拥挤呼吸急促。

    突然,一张干枯的脸啪嗒落在马军的肩膀,眼睛眨巴两下昏昏欲睡。

    刑房内排了长长一堆人,渐渐都觉得燥热难抵,有气无力地叫唤了起来。

    到后来,刑房内的班头也没有再去制止那些人的哀嚎。敬乾瞬时感觉到了恐惧,他恐惧的不是死亡。

    是那副画!对,正是那副众人举行礼仪,站在一个堂前的画。

    敬乾忽然觉得周身痉挛,他使劲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那副画的内容就像钻入了他的身体一样。

    他明显感觉到了画中的人虽然背对着他,却始终像盯着他一样。

    他紧紧闭上眼睛,嘈杂的人声哀嚎将他的思绪扰得更加混乱,突然睁开眼,耳旁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画中模糊的人影就像是挥不去的梦魇。

    他四周一看,几个带着诡异面具的人正在认真地听着堂前的人说话,敬乾打亮了耳朵,只见那些人念念有词地做着听不懂的祷告。

    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眼前,大头领!绝对是大头领!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为何要带着面具?敬乾探过头正想着要看清台上的人时,一张诡异的面具突然一下子出现挡住了敬乾的视线,是爹,没有看错,他的羊皮黑缎子,肩上还有娘补的那块蓝色的布!

    他逐渐觉得自己的双脚已经失去控制,这群人的一股怨念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正当他想挣脱束缚窜到前头去的时候,这群人突然止住了声音,身后传来一个拖着沉重步伐的人低着头将一盘东西呈上去,而这个人的身姿与披风就是乔庄主!

    敬乾张大了嘴,却喊不出来,乔庄主轻飘飘地将那盘东西交给了堂前的人,那人掀开了盘子从中取出了一只断脚和一只断手,血淋淋地举起来。

    众人齐发出空灵的声音:“大头领!大头领…”

    而堂上那人诡异地大笑着,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突然眼前燃烧起一团火焰,敬乾想伸手去触碰,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回,再次定神看时,火焰中横插着一把刀。

    刀刃流光,刀背如尺!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敬乾挣脱了束缚大喊道:“我的刀!我的刀!”

    大门撞开的声音,就觉得眼前什么都不见了,一片白光里,一个面目苍白,红唇血眼的人走了进来。

    叮叮当当一阵铁器碰撞,乔连寿手持一根铁棒从划着墙壁慢悠悠走了过来。

    “敬乾!敬乾醒醒!”

    此刻敬乾没了任何反抗能力,闷闷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一阵清凉袭来,他顿觉浑身的血管苏醒,后脑生痛,摸了摸自己的双手还健在,欣喜地叫道:“我没死!”

    光膀子大汉应声赶来,朝着铁笼猛敲了几下。

    脚下一个黑影越来越近,那张苍白无情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把他们几个带过来!”

    敬乾这回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可那幻想太过于逼真,难道是那副画?

    脚下拖着臂膀粗的铁链,几人都被带进了拷问室。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面对这个无情又奸诈的人,几人早已对他失望透顶。

    他如往常一样,取来一壶茶,倒进了手中的大杯子,一口气喝下,脸色顿时红润了不少。

    鬼差蹙起鼻子闻了闻,惊道:“是血?”

    几人都惊讶地看了鬼差一眼,又伸长了脖子望着乔连寿手中的杯子。

    “是羊的血,最近体寒!”,乔连寿扭了一下脖子,抽搐的四肢无处安放,又赶紧连壶端起喝了个精光。

    此时,秀才立马想到了一件事,关山堡!

    鬼差脸色煞白,余光扫了一眼秀才。秀才心里有了底,果然,鬼差也猜到了。

    “你们不必惊慌,我也不会像我那个死老鬼爹一样把你们怎么样,我是个生意人,我们谈一笔买卖!”

    “什么买卖?”

    “是关于一个人!”

    “什么人?”

    “文盛安!”

    秀才惊呼道:“文盛安?文盛安是谁?”

    乔连寿哈哈大笑起来,忽然神情淡漠了下来,抽出两手比划道:“这你们就不必细究了,你们只要记住,他是个泥鳅,一个大泥鳅,从池塘里跑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泥鳅’非要不可?你的‘池塘’干不干净?”,秀才逼问道。

    乔连寿一听,不怒不火,站起身来扭着腰说道:“这泥鳅,你要是把他丢在池塘里,他能把池塘里的水都吃光,要是把他丢到河流里,过不了三五年,这条河都能成了旱地!所以我们在想是把他炖了,还是把他剁了?”

    他看似轻松的话里,处处充满着残忍,鬼差听着熟悉的话语拍桌子说道:“你是要死泥鳅还是要活泥鳅?”

    “活的,最好!”,乔连寿说话时冲着鬼差大笑道,可那两眼中的杀意从第一次相见就从来没有更改过。

    “这笔买卖值多少?”,鬼差继续问道。

    乔连寿翻眼思考了一下,吐掉了口里的一块肉渣,像是亏了本的一个生意人的口气说道:“不知道其他几位会不会在意我开的价?”

    “先说你的价码!”

    乔连寿又眯起眼睛,欢快地扭了扭腰,半天不做声。

    仅仅不到片刻间,几个人绷紧了神经,似乎在熬着一个漫长的夜,等着他开口。

    忽然,他摆弄着恶心地手指点到了秀才摇了摇头,又点到了敬乾和马军摇了摇头,最后手指停顿到了怀义处时,怀义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

    谁知憋了半天,他又移开了手指摆了摆头,露出诡异地笑容说道:“不是你…”

    正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时,他突然指着鬼差大叫一声:“人找回来,你就不用掉人头!”

    “哼!以人头做生意,这恐怕不是乔庄主的生意了吧?”

    乔连寿冷静地闭着眼吸了一口气,又立马翻脸一把将桌上的茶壶摔在地上猛踩几脚,脸上青筋暴起,带着哭腔咬牙不断地叫骂:“不要提他!不要提他!不要提他…”

    直到将那只茶壶被踩得卷成一团,他才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长吐了一口憋了很久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