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符文师 小说()”查找最新章节!
薇尔莉特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没想到你还会地系魔法,让你捡回来了一条命。”
“不过……”她使劲把剑抽了出去,扑簌簌的声音随之响起——那是岩石护盾上的碎石落下的声音。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底细,”她把长剑举起,做出刺击的预备动作,“下一次你可就不会这么好运了,萨伦先生。”
话语刚落,她便再次如同一道青色的闪电一般冲来,如果把她整个人比作一把长剑,那蔷薇之剑就是那锋利的剑尖。
我和她之间这几十步的距离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甚至比这更短,她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我的面前,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地刺向我的脑袋。
我迅速后撤两步,双脚已经被和她盔甲上差不多的青色光芒所包裹。
但符文师比她厉害的地方在于……我同时可以使唤的能量绝对不止一种。
我的双手被土黄色的光芒覆盖,原本还属于人类范畴的手臂很快变得如同坚硬的岩石一般,如果这世界上有岩石巨人一类的幻想生物,恐怕他们的手臂就是我现在手臂的模样。
我举起变得沉重了许多的岩石手臂,朝薇尔莉特的长剑打去,只要能把她这把长剑夺走——至少不能让她再握着这把长剑——事情就好办多了。
“想拿走我的长剑?”薇尔莉特很快看穿了我的意图,她语气中的嘲讽之意让我有了种不妙的预感,“你真的以为这套岩石附体的把戏就可以打败我了?”
她身上铠甲的颜色很快随之发生了变化——原本柔和的青光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刺眼的夺目红光。
“太好了,我早该知道的。”
我看着全身闪耀着红光,如同变成一团烈火的薇尔莉特,苦笑了一下,迅速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蔷薇之剑猛地划下,原本快若闪电的速度慢了几分,换来的却是滔天烈焰,和一道凝成实质的月牙形能量刃。
随着她一剑挥出,空气迅速变得灼热干燥了起来,翻腾着的火舌燎上了我的衣服,我的眉毛和头发也变得干枯黯淡,看上去就像是从火焰般艳丽的红色,变成了有些沉闷的暗红。
“光凭这可没办法打败我,薇尔莉特,别忘了,卡波菲斯可是一座建在海边的城市。”我把薇尔莉特的话还给她,抬手打出一股连绵不绝的水******神力开始迅速地流失,原本还算稳定的精神海也再度开始颤抖,我一边在心底暗暗叫苦,一边加大了精神力的输出力度。
“希克拉德,你究竟在哪里!?”我在心底骂道,“该死的,你要再不来,就只能看到我的尸体了!”
喷涌而出的水流很快控制着了局势,不论是漫天遍野般席卷而来的烈焰,还是其中夹杂着的,如同纯净的红宝石一般的月牙形能量,都被这磅礴的水流轻松摧垮。
但这只是暂时的,还不到一分钟,我的脑袋就开始疼痛,一开始是如同针刺般的疼痛,但很快就变成了撕裂般的剧痛,就好像我的脑袋下一秒就要四分五裂一般。
“不得不说,你的确有些本事,萨伦·诺维斯。”似乎是意识到这样的攻击没法迅速奏效,薇尔莉特终于把剑收了回去,那原本令人喘不过气的攻势也随之停止。
“别把话说的那么好听,薇尔莉特,”我看着她,“继续下去,恐怕你这铁皮壳的能量就要告罄了。”
“哼……”薇尔莉特举起蔷薇之剑,套着手套的左手灵巧地在剑柄末端点了点,随着咔嚓一声,剑柄下方缓缓伸出来一个凹槽,凹槽里是一个透明的玻璃小瓶。
薇尔莉特从腰带的口袋里掏出另一个小瓶,瓶里是乳白色的液体,质地和颜色都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只是稍加思索,我就想起了这乳白色液体的来源,“你们疯了!?”我看着薇尔莉特手中的乳白色小瓶,“这可是吸血鬼身上的东西!”
“有什么关系?”不屑的声音从头盔后传了出来,“吸血鬼血液提取物是优质的能量来源,他们的魔力和能量全都蕴藏在血液当中。”
“只有你们这种白痴一样的吸血鬼猎人,才会只知道猎杀他们,而不去思考如何利用他们。”
薇尔莉特一边不屑地嘲讽着我,一边用力把凹槽推了回去,短暂的嗡鸣声之后,蔷薇之剑上再次亮起了光芒。
“还想试试吗?”她指了指自己的腰带,嘲讽似地说道,“我还带了不少。”
“啊,该死的,”我摇了摇头,“我真想撕烂你的那张嘴。”
话虽如此说,但我清楚我自己并没有还手的能力,如果希克拉德再不出现,我可能就要死在薇尔莉特的剑下了。
“哦,是吗?”薇尔莉特娇笑了一声,“可是你的表现和你所说的话完全匹配不上……我听说你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伤了?”
她开始把话题引向一个危险的方向,我谨慎地看着她,慢慢拔出自己的短刀,“你看我像受伤了吗,薇尔莉特?也许你可以亲自测试一下。”
“哼,”薇尔莉特发出一声不算太愉快的闷哼,浑身颜色再度切换,闪得人眼睛发疼的紫色取代了红色,成为了新的主色调,噼啪噼啪的声音开始在薇尔莉特的身边响起。
“哦,太棒了,雷电战神,”我开始在心底大倒苦水,“我无计可施了。”
薇尔莉特开始慢慢向我靠近,她手中的长剑划在石制的地板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割裂石头的呲啦声。
我握紧了短刀,头脑飞速地转动起来,思考要怎么样才能在等下的对拼中不落下风——至少不能让她察觉到真相。
“嘿!萨伦!”
一个声音突然插进了我们的战斗之中,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花园的入口,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娇小的女性。
“接着!”我听见那个高大的男性声音大喊,一件长条形的物什被他丢了出来,径直朝我的方向下落。
是断钢!我很快就认出了这把陪我转战四海的老朋友,“你来得正好,希克拉德!”我高高跃起,在半空中接住断钢,猛地将剑身从鞘中拔出。
“哈!希望我没有来迟,”希克拉德带着瑟菲丽赶到我的身边,瑟菲丽手里还提着我的锁子甲。
“老天爷啊,”她用我熟悉的语调说道,“你这锁子甲……”
“不要在这儿,瑟菲丽,”我急忙喝住了她,“把它给我吧。”
瑟菲丽点了点头,把锁子甲递给了我,我用最快的速度把它套到了破烂衣服的外面,然后出了一口气,现在的我总算有还手之力了。
“嘿,这就是你的敌人?”希克拉德用手肘顶了顶我的腰,然后指了指正在不停后退戒备的薇尔莉特。
“没错,小心点,希尔,她身上穿着的是魔导装甲。”
“魔导装甲?那是什么东西?”
“就和我们使用元素之力加持自身一样,你懂得,”我朝他眨了眨眼,希克拉德很快明白了过来,面色也变得凝重,“帝国人还有这本事?”
“还没完,希尔,那装甲的动力来自吸血鬼的血液。”
“老天,”希克拉德闻言,震惊地看着不远处的薇尔莉特,“那些帝国科学家真是一群疯子。”
他很快又兴奋了起来,“所以说,终于来了个像样点的对手吗?感谢诸神,我都快无聊死了。”
“这就是你一直在期待的援军?萨伦·诺维斯,这没有任何作用,你终究会败在我的手下,不管来多少人帮你。”
她身上的光芒再度变化,青色的光芒取代了紫色,这下希克拉德也看出来了,“啊,风系的战士,我们要有麻烦了。”
“希望你的视力还算好。希尔。”
薇尔莉特再次朝我冲来,不知道是对比之下产生的错觉,还是确实如此,她的速度比之前处于风系状态下时又快了不少——她冲刺的路径上甚至出现了残影。
“死吧!”
蔷薇之剑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朝我的心口刺来。透过那顶头盔,我仿佛看到了薇尔莉特那被怒火吞噬的双眼。
“想都别想,姑娘。”
不远处的希克拉德微微划动手指,一面蔚蓝的弧形护盾就在我的面前成型,蔷薇之剑刺在上面,就像是刺中了某种韧性极好的物质一样,刺击点为中心的区域在她的剑下发生了夸张的变形,剑尖更是在护盾的包裹下逼近了我的胸口。
但不管薇尔莉特怎么使劲,她的剑就是没办法刺穿那层看上去薄薄的护盾。
“希尔,你还有这本事?”
“不只有你一个人会进步,萨拉,”希克拉德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手上的手势再度变化,一条长长的水鞭出现在他的手中。
“过来吧!”他发出一声大笑,用力地挥出长鞭,流水凝成的鞭头就像是一条奸诈的蟒蛇,朝着薇尔莉特的身体缠去。
“水流吗?”薇尔莉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出言挑衅一般地说道,“那就试试这个!”
青光被紫光代替,我刚想提醒希克拉德,却发现他已经有了反应。原本飞射而出的水鞭像是遇到了天敌——不,就是遇到了天敌,以更快的速度倒卷,回到了希克拉德的手里。
“入娘的,”希克拉德骂了句方言脏话,“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萨拉,这铁皮壳真是难缠。”
我点点头,开始再度勾画符文,既然薇尔莉特要用雷电对抗希克拉德,那现在就是使用火焰对付她的最佳时机。
我没有学着希克拉德的样子制造火鞭,我选择的是一把长弓。
三阶符文术,简易武器化。
这个符文术能让符文师把能量变成某种武器的形状,当然,不能太复杂,所以才叫“简易武器化”。
像希克拉德的鞭子,还有我的长弓长剑,都属于这个范畴。
精神力被一点一点地从我脑海中剥出,它们唤来纯粹的火焰能量,又如同世界上最优秀的雕刻家,把它们雕刻成一把长弓的模样。
那是一把通红的长弓,这是一把不需要箭矢的长弓,或者说,箭矢就是我的精神力。
我握住不停散发着红光,如同艺术品一般美丽的弓身,一条同样由火焰能量组成的细线慢慢凝实,成为了弓弦。
我拉开了弓弦,脑海中再度传来精神力被抽走的感觉,它们流入了附在弓身上的符文中,然后引来火焰能量,将其雕琢成一支晶莹剔透的红色长箭。
“试试这个,薇尔莉特!”
我大喝一声,松开已经拉满的弓弦,如同红宝石一般的长箭嗖地一声飞射而出,远处的薇尔莉特转过头来,发出一声有些恼怒的闷哼。
她舞动手中的长剑,准确无语地劈中了朝她射去的那根箭矢。
“轰!”
被劈开的箭矢立刻炸成了一团翻腾的烈焰,看到这一幕,我的嘴角也微微上扬,恐怕薇尔莉特没料到这个。
当火焰散去,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有些狼狈的薇尔莉特,她的盔甲不再是看上去圣洁无比的纯白色,不少地方被火焰熏得一片焦黑。不少地方还被炸出了豁口。
“该死的!该死的!”薇尔莉特发出恼羞成怒的大吼,“为什么会这样!”
“看起来你的铠甲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用,不是吗?”我笑着射出第二箭,刚刚和薇尔莉特交手,我便察觉到了这铠甲的缺点,那就是它并不能像我们符文师一样,同时在身上加持几种不同的元素,当然,冲突元素除外。
在对付一个人,甚至是一个法师的时候,这并不能算是缺点,但是一旦遇到多个法师、符文师,或是像我这样拥有多种事物本名的人,这套铠甲就有些笨拙了。
我并不是要为了自己吹嘘,而是这就是事实——如果我的脑海没有受伤,我可以随意使用我最擅长的和最强的四五阶符文术,我相信打败她也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第二箭再度在薇尔莉特的身前炸开,她似乎想要切换属性,但手持着水鞭,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希克拉德逼得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能体会到她的难处,只要她放弃雷电,下一刻希克拉德的水鞭就会缠到她的身上。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似乎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氛围,薇尔莉特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我也许拿你的朋友没办法,但我可以直接杀了你!”
她举着长剑,朝我跑来,盔甲不停地摩擦,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这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薇尔莉特,zuyk。”
我唤来风之力,让它们带着我不断后退,身穿着盔甲的薇尔莉特在这种情况下显然跑不过我,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又是三团火焰在她身前炸开。
她身上铠甲已经有不少地方完全碎裂破损,露出了底下血肉模糊的肌肤,呃……虽然这么说不太雅观,但似乎她是在赤身裸体的状态下进入的这具铠甲。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裸露出来的部分都是血肉模糊的,就像是皮肤被人硬生生撕掉一般。
“投降吧,薇尔莉特,”我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你也知道我们不会让你逃走的,你身上的装甲太宝贵了,你要是不想死,最好赶快投降。”
“投降?绝不,萨伦·诺维斯!从你杀死我哥哥的那刻起,我薇尔莉特·杜斯拉提就和你不共戴天!”
“杜斯拉提!?”一旁的希克拉德在听到这个姓氏后有了反应,“她是杜斯拉提家的人!?”
“是的,”我一边射箭,一边回应道,“但我不知道我哪里招惹到他们了!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杀了他的哥哥!”
“哈!你当然不知道!”薇尔莉特闻言变得更加愤怒,她身上的盔甲已经损毁了超过一半,能量的运转也变得迟钝了许多。
但她就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继续朝我冲来。
“隘口!你还记得吗!你跟我说的那个隘口!卡文斯通隘口!”
“我当然记得!”我冲希克拉德吼道,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在那场屠杀中杀死的军衔最高的军官,就姓杜斯拉提!”
希克拉德说出一个我已经猜到的答案,我叹了口气,没有接他的话,这的确是我做的,但那是战争。
“那是战争,薇尔莉特,”我平淡地看着对面的女孩,她的头盔同样毁了大半,露出了被遮蔽许久的绝美容颜。
原本被整齐扎好的金发也飘扬而出,这头美丽的金发的主人,薇尔莉特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我,“这也是战争,萨伦·诺维斯,”她恶狠狠地说,“在你杀了我的哥哥,我唯一的也是最爱的亲人之后,我们之间的战争就开始了。”
我叹了口气,目光重新变得平静,原本升腾而起的一丝恻隐之心也被我压了回去。
她说的没错,这是战争。所以我和她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我为什么接受科研部的要求,把自己植入这台盔甲,让它变成我的皮肤!?就是为了亲手杀掉你!”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她裸露出来的皮肤都变得血肉模糊,恐怕她的皮肤早就和这套铠甲融为一体了。
“我输了,”她看着我,松开握紧长剑的手,蔷薇之剑当啷一声,掉在石制的地板上,“但我也累了,”她看着我,泪水从眼眶中漫出,“动手吧,结束这一切,我是时候去和哥哥团聚了。”
她慢慢地跪到地上,开始虔诚地祷告起来,“万能的加西亚,愿你的光芒无处不在,愿你的慈爱萦绕我身,愿我在死后能伴您左右……”
我看着她,叹了口气,挥手散去火红的长弓,重新拔出插在背上的断钢。
薇尔莉特已经摘下了头盔,她安静地低声祷告着,双手死死地捏着那个头盔,就好像那是她的圣徽一般。
“萨拉,我们没必要……”
“不要说了,希克拉德,”我打断了希克拉德,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那是不对的,在生气的情绪影响之下,我没再用希尔这个称呼。
希克拉德也明白了什么,退了回去,“那,至少让她祷告完吧,让我来和她一起祷告。”
他跪到薇尔莉特的身边,掏出圣徽,和她一同虔诚地祷告起来。
毒蛇帮的总部完全安静了下来,大部分的帝国士兵不是被赶来的斯特兰军杀死,就是被俘。
剩下的那些也放弃了抵抗,所有人都看着场中央正在祷告的薇尔莉特……看着……我。
终于,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之后,祷告在虔诚的吟诵中宣告结束。我站到了薇尔莉特的身后,雪白中夹杂着一丝血污的脖颈射进我的眼里。
我高举起断钢,“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
“多谢。”
薇尔莉特闭上了双眼,两行眼泪顺着她的眼睛缓缓下落。我咬了咬牙,一剑捅进她的心脏。
“咔嚓。”
“噗嗤。”
前一声是盔甲破碎的声音,后一声是断钢刺穿人体的响声。
剑尖从薇尔莉特的胸前冒了出来,她低下头,看着刺穿自己的双手巨剑,突然欣慰地笑了起来。
“谢谢你,萨伦……老天啊,这真的很痛。”
她的声音很轻,但这这安静的花园里,却听起来响亮无比。
“埃因霍芬万岁!”
“多希望……我们……”
她那漂亮的祖母绿眼睛迅速地黯淡了下去,原本如同天鹅一般昂起来的脑袋也垂了下去,还算清亮的声音也迅速沉了下去。
一切都变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机的瞳孔,低垂着的、披头散发的脑袋,还有死者临终前浑浊不堪的低语。
我看着她,叹了口气。
结束了。
薇尔莉特的死彻底地摧垮了所有帝国士兵的士气,那些原本还在反抗的纷纷丢下了武器。
失去了他们的保护,杜兰切尔不过是一条可笑的小蛇,一小队斯特兰士兵冲上了顶楼,一声枪响过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了杜兰切尔这个人。
“萨伦大人!”两名士兵跑到我的身边,朝我敬了个礼,“拉纳大人要发动总攻了!”
“我明白了。”我淡淡地回到,伸手把断钢从薇尔莉特的体内拔了出来。
“把她好好安葬了吧,”我对着那两名士兵吩咐道,“不要动她的盔甲和尸体……就这样埋了吧。”
“是,萨伦大人!”
“算了,”我叫住了打算去搬动尸体的士兵,“我自己来。”
我走上前去,把薇尔莉特的尸体摆平,然后把蔷薇之剑摆到她双手中间。
“solid。”
我打了个响指,翻腾而起的泥土顶破了石制的地板,很快把薇尔莉特的尸体拉进了大地的深处。
我把她埋得很深,免得有人摧残她的尸体。
在大地恢复平整之后,我捡来一块被顶起的石制地板,用精钢匕首把它雕成一尊简易的墓碑。
“这儿睡着薇尔莉特·杜兰切尔,一个终于回家了的姑娘。”
“走吧,”把墓碑插在坟墓上后,我站起身,拍了拍手,冲着希克拉德说道,“我们去见证这最后的时刻。”
希克拉德点了点头,我们在士兵的护送下,一齐离开了毒蛇帮的营地。
远处是震天的隆隆炮声,灰鼠帮和乞丐帮的成员带着拉纳的士兵,在那些如同迷宫一般的楼道里四处穿行,剩下的帝国士兵很快溃不成军。
等到当天下午,贫民区里的所有敌人就都被消灭干净了。
卡波菲斯的地界上再也没了敌对的势力,不论是反抗军、帝国军队还是审判庭。
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