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是一个人?我们部门一起出来吃饭,两桌十七八个人呢,都给我打开,我倒要看看你这小伙子老实不。”食客叉着腰开始天下唯我独尊的说道。
一听食客好像是较真起来,文向荣便是有点难为情的说:“哥,我们的综合中奖率是百分之六十,但一箱能中几瓶的话,我真的说不好也不敢保证。”
“行了行了我知道啦,中几瓶算几瓶吧,中你几瓶啤酒又发不了财,就是感觉好玩儿,打开打开一箱都打开。(注:在那个年代,还没有什么酒饮玩儿开瓶中奖一说。)”那食客既有点不耐烦又表现出了财大气粗的样子的说道。
既然客人这么的执着,文向荣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只见文向荣先是直接用钥匙划开包装箱胶带封口,继而‘啪啪啪’十数下的将12瓶啤酒全部打开,然后将12个啤酒瓶盖子全部交给了食客。
也就是食客刚刚的接过啤酒盖,在食客身后的不远处,便前前后后的走来了一群人。
在这群人里边的其中有个大高个子的中年男人,应该和这个食客是熟识的,只见这个大高个子中年男人一边走着一边喊道:“刘子,你干什么呢?”
“主任,我在这里买啤酒呢,金星啤酒新出来的高档酒,这业务员说有的盖子里有奖,我就让他打开一箱看看。”
那食客一听背后有人叫他,便是急忙转身的一边满脸挂笑弯腰打招呼,一边将酒瓶盖子递给了那中年男人。
那主任接过酒瓶盖子在手里抖搂了一下后,便是一边眯着眼睛瞅着瓶盖子内壳,一边嘴里慢慢的念叨着说:“是吗?有奖?有点意...思啊,一个、两个、三个...有点意思,四个三等奖,五个再来一瓶,三个谢谢惠顾,哈哈哈...有点意思,三等奖是啥?”
“主任,三等奖是五毛钱,盖子中不中奖都有五毛钱。”食客殷勤的回应道。
主任笑眯眯的念叨着:“一个五毛,十二个六块,还有三等奖一共两块,一共中了八块加五瓶啤酒,哈哈哈...”
“主任,咱们部门是十八个人,要不搬上两箱?”那食客笑眯眯的看着此时挺有满足感的主任说道。
主任没有理会那食客的又念叨了一会儿才回应说:“一个人平均两瓶,那就是三十六瓶,一箱多少瓶来?”
“十二瓶。”食客和文向荣异口同声的说道。
“十二瓶?那就搬上三箱,剩下的我们就中多少全的部都喝了它,讨个好彩头,哈哈哈...”主任一边向不远处的饭店挪步,一边伸出三个手指头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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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文向荣销售的这种啤酒里面的再来一瓶很多,所以这帮人一会儿一定还会喝出不少的再来一瓶,可文向荣只是一个没有店面的销售人员,根本没有办法保证刚才这些食客中奖后的及时兑付,如果是这样,文向荣卖出这些啤酒也就没有了实质的开拓意义。
怎么办呢?刚才还是特别兴奋的文向荣,这时候又开始为自己啤酒的售后服务发起愁来。
此时的这帮食客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可开始喝酒以后的他们,一定会马上的找他讨个说法,此时的文向荣必须尽快的想出一个解决方案。
“嗨,那个...那个卖啤酒跑业务的,嗨...,你聋了?”
就在文向荣坐在啤酒箱子上愁眉不展的时候,旁边小便利店的那个老板娘突然拉开门探出头的叫起了文向荣。
此时的文向荣正在焦心的想事,那老板娘的叫喊文向荣根本没有听到。
“嗨嗨嗨,你聋了,你什么意思?”
第一次没有得到文向荣回应的那老板娘,便是有点不耐烦的从店里边走了出来。
当像是汽油桶般的老板娘站在文向荣身边的时候,此时的文向荣一下子感觉到了一丝阴凉。
这位老板娘的身材很壮实,当像一堵墙的老板娘站在文向荣向阳面的时候,正好挡住了从树杈缝儿里照射到文向荣身上的刺目阳光。
此时的文向荣被这突然的舒适唤醒了。
看着直愣愣的站在自己身边的老板娘,文向荣的脑子突然一下子就开起了窍。
“啊!哦,嫂子啊,您这是...?”
这位老板娘突然主动的来找文向荣,无非是看到了刚才出现在她家店门口的一幕,对于开门做生意的人来说,岂有看到生意不做的道理。
前一会儿的老板娘还没有意识到的事实,此时文向荣用一场情景剧一般的场景,明明白白的诠释给了那位老板娘自己产品的买点,这时候的这位老板娘,是跟文向荣谈生意来了。
有了文向荣前一会儿的情景展示,虽然是有点抠门的老板娘,最终不仅留下了文向荣剩下的三箱啤酒,还预定了文向荣五十箱啤酒的货,同样也成为了文向荣的产品的免费售后门店,这样的结果,文向荣自然是特别高兴的。
自己的产品在附近做售后的地方有了,今天收获满满的的文向荣,便是高高兴兴的跑去那个食客就餐的那家饭店,文向荣此举的目的是告知食客他的啤酒的奖品兑付办法。
文向荣刚刚走进那家饭店的门里,那个食客就急急忙忙走了出来,这两人差一点就撞了一个满怀。
那位食客这么急急忙忙的不为别的,只为他们刚才忽略了的持续兑奖细节。
事实是文向荣不仅给那位食客解决了问题,还在这家饭店也上了自己的产品。
就这么不停的复制着模式的文向荣,在不到两年的时间,便做到了一百多人的公司规模。
这时候的文向荣,手里已经有了点钱啦。
手头开始宽裕了一些的文向荣,便又想起了一个对于他来说特别重要的女孩。
这个女孩这些年一直在给上学的文向荣打生活费,哪怕是文向荣已经开始做生意了,这个女孩儿还在给文向荣打生活费。
这个女孩是文向荣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玩伴。
三年前他骗那个女孩说自己要去考研,并告诉那个女孩读研究生是有补助的,要求这个女孩以后不要给自己生活费了。
可事实是文向荣并没有去考研,这几年的文向荣一直在努力的挣钱做生意,这些做生意的日子有赔有赚,有时候的文向荣甚至是焦头烂额的,每每文向荣面临无助的处境的时候,他就会特别的想念那个给自己打了很多年生活费的女孩。
直到现在,文向荣还能收到那个女孩给自己打来的生活费,可是这个女孩现在在哪里,文向荣却是一无所知。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文向荣还能每个月的收到这个女孩寄来的信,虽然这个女孩来信的寄件地址常常在换,可那时候的文向荣根本没有在意这一点。
因为给文向荣寄信的女孩常常的换寄件地址,所以文向荣回给这个女孩的信常常的因为找不到收件人而被退回,这样的情况时间发生多了以后,文向荣就很少给那个女孩回信了。
毕业那年的寒假时候,回家过年的文向荣见到过那个女孩一次。
那一次见面那个女孩把自己给了文向荣,而文向荣也把自己要考研的好消息告诉了那个女孩。
可是假期结束返校以后,当文向荣拿着那个女孩留个他的新地址给她写信的时候,却又一次的收到了一份没有收件人而退回来的信。
至此以后,文向荣就离开学校了,再后来,文向荣就再也找不到这个女孩。
这些年,就连老家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女孩去到那里。
通过这个女孩给文向荣打生活费的线索,文向荣找到了这个女孩这些年常常给他打生活费的城市,通过一些正规途径,文向荣了解到了给他打钱的还是这个女孩本人,可这个女孩究竟住在那个城市的哪个角落,文向荣却是一直没有找到。
在那个网络不发达也没有普及监控的年代,找一个应该想要躲起来的人,实在是一件犹如大海捞针的事情。
无奈之下的文向荣,便将自己的公司搬到了那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