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们都在等我,呵呵。”
看着余力和窦欢坐下以后,辛武便突然的说出一句这样的话来,辛武的这句话很好理解,可余力和窦欢却开始面面相觑起来。
“你们一定在想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山穷水尽了,你们一定在想你们的未来是不是泡汤了对吧?”
这时候的辛武,在和余力窦欢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辛武此时显露出来的笑容,好像是一种洒脱,又好像是一种颓废。
对于辛武的问题,余力和窦欢都不知道怎么来回答,她们在不知道辛武这边的真实内情的时候,都不想轻易的说出或做出一些武断的决绝,她们还想走一走看一看,这样的她们,其实还在给自己的臆想预留着空间。
“呵呵,告诉你们吧,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们大可以现在就把我赶出家门,刚才付过打车费以后,我的身上还有六块钱,这六块钱不是现金,而是我手机微信里的零钱余额。”
当辛武说完这句话以后,辛武的表情还是笑着的,可余力和窦欢的表情却是比哭还难看,不过,她们这样的表情也仅仅是一闪而过以后,便首先由窦欢强颜欢笑的说:“辛武...哥,你就不要考验我们了,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再吵架了,是吧余力?”
“那...那个辛武哥,我和窦欢想的一样,即便你以后真的一无所有了,我们不是还有孩子吗?我们都相信辛武哥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余力没有直接回应窦欢的求同,却说出了比窦欢更深层次的刻意认同感,在余力的表情里,说的一切都好像是真的一样。
“呵呵,谢谢你们,不过不可能了,我现在还有一辆车,我的那辆车子应该还可以卖点钱,卖来的钱你们两个人拿去分一分算了,这是我给你们写的一份车辆出售委托书,你们收好。”
辛武拿出来的这份委托书,竟然是经过公证的,可想而知辛武早已经开始打算了,这份公证过的委托书,是一式四份盖着图章的正式格式文书,此时辛武拿出来的是第一三四份,第二份应该是在公证处备案了。
当辛武把第三份和第四份页分别的推到窦欢和余力的面前的时候,此时的窦欢和余力几乎同时的都显露出了惊讶,这份委托书让余力和窦欢真实的明白,看来辛武真的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辛武了。
这时候的窦欢和余力,首先没有为辛武的举动而感动,这时候的窦欢和余力,最贴近他们的第一感觉和想法,便是辛武的那辆车究竟能卖多少钱,这时候的他们,已经真实的知道这份委托书是她们在这场赌局中得到的唯一赢资。
“这辆车究竟能卖多少钱?你确定我们拿着这份...这个东西就能把车子卖掉?”
这句话是余力和窦欢你一句我一句凑着说出来的,有些重叠的话虽然字面词汇不同,可她们所要表达的意思却是相同的,前一会儿余力对辛武的言之凿凿,此时好像已经变成了一句俗不可耐的客气话,此时的余力,已经一点的不再提起自己前一会儿才说出来的那些贤惠话啦。
“能,大概...十几二十万大概还是可以卖下的,到时候你们两个商量的分掉这些钱就可以了,至于孩...孩子,我不给你们做决定,你们还是自己决定吧,现在我能替你们做的也仅仅只有这些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哦,不,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辛武交代过一切后,便是慢慢的站起身来,辛武要走,余力和窦欢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回应,此时的她们,都在怔怔的看着茶几上的那几页纸,不知道她们此时是在盘算着自己的所得呢,还是在为自己的投资失败而悲哀呢。
总之她们好像根本没有在意辛武的去或留,此时的她们,就像辛武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一般。
辛武走了,辛武就这么悄悄的走了,比起辛武回来的时候的稀里哗啦,辛武的离开是那么的安静,安静的余力和窦欢都不知道辛武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辛武是离开余力家了,不过辛武并没有离开余力家的这个小区,此时的辛武也没有下楼去,此时的辛武竟然是一个人溜达到了天台之上。
从顶楼楼道里拉开门走到天台之上的辛武,没有一点犹豫的便径直走到了楼层的边缘,当辛武站到楼顶护栏墙之上的时候,也仅仅是仰头向着天空笑了一下后,便一头向着黑夜的深处栽了下去。
关于辛武的事情,也仅仅是在不少新闻的其中一览里停留了不到三天,便被各式各样的奇葩事给挤掉了。
没有人知道后来的余力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后来的窦欢去了哪里,更没有人知道她们肚子里的孩子去了哪里,近处的人们只知道余力和窦欢在辛武出事的当天,便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大家最起码在这个小区里再也没有见过她们。
大家最后一次见她们,是在相关人员勘察现场的时候,之后的她们是和相关人员一起离开的,至于她们是什么时候搬走的,目前还没有人知晓。
不过那段时间的大家,总能听到余力的房东总在楼道或小区里隔三差五的叫骂着,没有人真正的去接近过那个房东,估计大家都怕沾惹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吧。
在辛武离开的第七天,有两个女人先后的来过这个小区,没有人认识这两个女人,不过这两个女人都在小区的同一个位置呆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便悄然无声的离开了,这个位置大约是辛武落地时的方位。
思思是通过新闻才知道辛武的事情的,思思和辛武其实没有过什么真正的交集,看到这件事情的思思,首先想到的是给余力打个电话,可是那时候余力的电话,已经是无法接通的状态了。
这时候的思思,已经通过一些渠道得知了辛武的遭遇,本来不想把辛武的遭遇和自己联系在一起的思思,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和辛武的遭遇胡乱的联系着,这样无法控制的思绪,让思思整天的沉浸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之中。
夜场,一个个充满着夜宴的场,这里,在看似一声声欢声笑语的背后,却是面具里面的虚假和演绎。
在这里关于亲子的话题,不仅没有亲情,更加没有子嗣,有的只是人性的扭曲和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