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洗过澡后,这位菲佣便将思思带到了一间满满的都是衣服的房间。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孩子,都是非常喜欢漂亮衣服的,思思自然也一样。
此时思思的心里虽然知道自己是有价值的,可是一个人就这么突然的失去自由,就这么突然的改变了活动的轨迹,心里还不知道发生这一切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为什么,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
可是,看到漂亮衣服的思思,还是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挚爱,对着镜子一件一件试着衣服的思思,最终还是换了一件她认为最可心的衣服。
站在镜子面前不停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思思有心更加细致的欣赏一下美丽的自己,可是脑子里的混乱篇章,还是让思思无法专注的做这一件她曾经最喜欢做的事情。
这样的思思,一直没有离开过菲佣的视线,此时的思思,已经一点都不再想和这个菲佣交流了,因为和一个交流起来词不达意的人沟通,实在是一件十分费劲的事情。
不过,给思思带路的事情,这位菲佣还是做得很到位的,当思思用手势和动作给这位菲佣表达自己想要睡一会儿的时候,这位菲佣第一时间便清楚的理解了。
将思思带到一间可以睡觉的房间以后,这位菲佣便一边憨笑着,一边轻轻的闭门退出了这间屋子。
从肉眼来看,这间屋子里一样是没有摄像头的,此时躺在一张还算是比较舒服的床上的思思,即便思绪已经乱的暂时不知道怎么整理,疲惫还是让思思在不知不觉之间进入了梦乡。
身处在这种环境下的思思,竟然妥妥的睡了一顿没有梦的觉,这样的思思,好像从来就没有这样踏实和舒服的睡过一次觉一样,这顿美美的觉,思思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等思思睡足了自然醒来的时候,眯瞪中突然睁开眼睛的思思,感觉自己就像是梦游过一番似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等思思再一次的醒来的时候,自己躺着的房间竟然再一次的回到了原来在东南亚某国时的样子,这样的变化,让思思的眯瞪一下子便消退了。
直挺着身子躺在床上的思思,紧张的摆动着脑袋窥探了一下四周之后,思思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竟然还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思思太熟悉了,最起码是现在太熟悉了,因为此时躺在思思一侧的不是别人,而是接过一个电话以后便开始神经兮兮了的杰子。
这时候的思思,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思思经过一系列的适应之后,已经开始想办法改变那些一定是真实发生在思思身边的事情了,虽然那些事情让思思的内心不仅恐惧还很慌乱,可已经习惯了几乎每天适应不同处境的思思,比起普通人来说,对这种情景的突然变化还是有一定的应急能力的。
然而,想着不管怎么样都要先保持好体力的思思,却是在准备好一切的心力想着开始迎战的时候,战场却是突然的不见了,这样的思思,虽然不知为何的离开了那个让她捉摸不透的未知世界,可思思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抬起手臂想要将好像是熟睡着的杰子叫醒的思思,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手臂落在杰子的侧身上,此时的思思,突然觉得之前发生过的那所有一切,一定和此时就躺在自己身边的杰子有关。
此时的思思确信,那些所有莫名其妙发生过的事情,一定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梦,因为直到此时的思思,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那股子沐浴液的味道,而这股子沐浴液的味道,一定不是思思为自己准备的那种,一定也不是现在身处在这里的这家酒店里为旅客备着的那种沐浴液的味道。
虽然这股子沐浴液的味道已经掺杂了一种淡淡的汗液味道,可是对这些关于美的东西很是敏感的思思,还是能够确信自己一定是在另外的一个地方洗过澡,因为不仅沐浴液的味道是那么的真实可闻,就连突然消失的情景也是那么的真实可画。
这些种种的种种,是那么的耐人寻味,这些朦胧的朦胧,是那么的捉摸不透,此时的思思,虽然已经回到了前一会儿还特别向往的杰子身边,可这一切却并没有让思思感觉到一种终于回归的安全感。
其实这一切发生的事情,相反还让思思完全理不清楚头绪,一个完全理不清楚头绪的人,一个好像是完全失去了主宰自己来去的人,内心里的恐惧应该比确定身处在危险中的人还胆怯。
“醒了?”
就在思思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直挺着身躯不敢动弹的时候,翻了一下身子的杰子,费劲的睁了一下眼睛的跟思思嘟囔了这么一句。
杰子也就是嘟囔出了这么两个字,便让思思周身的汗毛在一瞬间的都竖了起来,从认识杰子到此时此刻,思思是第一次对杰子有这种比恐惧还可怕的感觉,此时的思思觉得,自己身边躺着的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只好像是狗的狼一样。
“再睡一会儿吧,看着你睡的挺沉的,就没有忍心打搅你,咱们的行程可能要有一点变化,你再睡一会儿,完了我和你说一下咱们的最新行程。”
“嗯。”
此时的思思记得,突然的接过一个电话的杰子,一下子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回想中的杰子,应该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思思觉得此时的杰子,实在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此时从睡梦中醒来嘟囔了几句的杰子,又是一个翻身以后,便又呼呼的睡了起来,这样的杰子和接过电话以后的杰子,实在是长相相同却没有共同意识和形态的两个迥异的人。
心里充斥着这些想法的思思,当听到杰子说突然要改变行程的时候,竟然也没有很正常的表现出疑问、疑惑和吃惊,此时思思回应杰子的那个简单的没有任何表情和情绪变化的‘嗯’字,实在是有点不合常理。
也许是思思太紧张了,也许是思思的身子直挺着的时间太长了,此时的思思,越来越觉得周身的每一个地方都在麻木和刺痛着。
像思思这种下过海的女人,应对男人的任何情绪都是有一套自己的处置办法的。
这些办法都是像思思这样有曾经的女人在实践中摸索出来的,这种自我修炼出来的处世之道,是刻在她们的神经里的。
每当需要处置类似这种事情的时候,某一种最合适和最妥帖的办法就会立马的跳出来,这也是像思思这样的女人的生存之道。
可是此时的思思,不管是脑子里还是神经里,都是紧绷的只有疼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