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余力,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位老板,任由这位老板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场子。
此时的余力,先是将思思扶起,之后又叫服务生拿来冰块,继而便帮着思思敷脸。
在夜场这种地方,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和正常的现实中是一样的,她们之间都是存在着嫉妒和竞争的,因此,这里边的女人和女人之间,几乎一切的交往都是表面上的关系。
也就是说,这里边的女人是没有朋友的。
大家都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这个目标就是对金钱的崇拜和追逐,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些地方和很多职场是有相似之处的,只不过从表面上看,一个是看似可以冠冕堂皇的见光,一个却是只有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才能借着夜色好像正常作业的工作。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身处在这种地方的女人们,其实都是极度渴望爱情和友情的,然而,她们却对几乎任何人都不信任。不过,余力那已经极致的援救行为,还是彻底的打动了思思,于是,思思和余力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其实余力帮助思思的行为,有酒精的作用,也有惺惺相惜的意味,但更多的是借酒放毒的冲动,等余力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就开始有点后悔了。
毕竟漂泊在夜场的女人们,就像是无根的浮萍一般,不管谁只要口袋里有钱,就可以随便的折腾几下,不仅如此,此时的余力还知道,如果自己被那个老板报复,大概是不会像思思一样有运气的。
心情忐忑的余力,在那件事情发生后第二天,便有点胆怯的没有去上班,而来到场子里没有看到自己的恩人余力的思思,也就大概的想到了这一切发生究竟是为什么。
主动的联系过余力的思思,便也早早离开场子的和余力相约出去吃火锅,也就是在那个四五个小时涮锅的夜晚,余力知道了思思很多的往事。
余力和思思吃火锅的这家火锅店,是一家晚上才营业的饭店,这家店主要招待的客人,基本上是谈恋爱的小情侣和深夜下班的红尘中人。
因为两个人对前夜事情的顾忌,她们便破费的选择了一间需要另加服务费的包间,希望以此来规避见到那个老板的可能性,此时都没有被酒精左右思想和情绪的两个女人,开始用餐的时候还是很拘谨的。
感觉不需要面具示人的彼此两个人,却总觉得没有面具保护的聊天,是那么的不舒服和不自在,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她们开始的谈话,彼此间都是那么的客客气气和小心翼翼。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宴席,只要有酒的参与,气氛就会慢慢变得和谐和顺畅,她们之间也不例外。
酒过三巡开始话多的她们,首先是由思思开始了哭哭啼啼的诉苦,身处在夜场环境混江湖的女人们,哪个没有一肚子的苦水,所以思思刚刚开始讲述的时候,余力也就是无心的随意听着。
“余姐,你知道吗?今年我才二十岁,可跑医院产科门诊已经五六次了。”
“哦。”
感觉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余力,面对思思的酒后之言,表现出了有点想听不想听的样子,不过,已经被酒左右了大脑的思思,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只见表情悲伤的思思,多少有点饶舌的接着说道:“余...余姐,你是不是觉得干咱们这一行...哈哈哈...咱们这一行的对于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你还小,以后要小心一点,不管怎么样,咱们自己还是要爱护自己的身体的,挣钱当然很重要,可在挣钱以前做一些保护自己的措施也是必须的,你...你做生意的时候,就那么直截了当的来吗?”
余力给思思的回应,是那么的中肯,也像是一位姐姐跟妹妹讲述一些不好言说的两性知识一样。
“哈哈哈...余姐,咱们...咱们是什么人,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为了哄客人开心,谁敢说每次都是按照规矩来的,余姐,你每次都是按照规矩来吗?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相信。”
思思的话让已经厌倦了红尘生活的余力,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来回答,不过,为了给母亲治病才下海的余力,还是强忍尴尬的对思思说:“有过吧,不过只有和那个人才这样?即便是这样,还是最近才发生的。”
余力的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还特意的停下故事问窦欢和辛武说:“你们知道和我有过没有措施的这个男人是谁吗?”
此时余力家的灯已经熄灭,大家都看不清楚彼此的表情,不过对于余力突然跳出故事情节的问话,却没有收到窦欢和辛武的回应。
于是,停顿了一下的余力,便开始了故事情节的继续。
没有得到辛武他们回应的余力,便有点尴尬的说:“思思这个女孩子很可怜,以前我还以为她只是和大多数夜场的女孩子一样,都是为了不用过多努力的想要过上好日子才下海的,原来不是。”
“怎么个不是法?她是和你们一样家里有什么情况吗?”已经沉浸在故事里的辛武,终于是开腔的问余力道。
动了动身子又回归原样的余力,本来准备要和辛武近一点的余力,应该是突然意识到了窦欢的存在,此时心里还有点醋意和情绪的余力,便是轻咳了一声的说:“马上就讲到了,你就慢慢的听着吧。”
跟辛武有轻微的怨气的说完后,余力便接着说:“我这样说了以后,思思便凑近我并直直的瞅着我说:‘姐,你是不是看上什么男人了,快点跟我说说,这方面我有经验,我可以给你参谋参谋。’
这女孩子这么一问,我其实是挺想和她说一说的,不过最后我还是没有说,和这个男人我是认真的,可我还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这个男人是个好男人,我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有一种很自然的归属感,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这个男人如果哪天说要不计前嫌的娶我,我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他,虽然我知道自己这样也许很危险,也许会玩火**,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
余力说到这里的时候,便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沉默中的余力,只是直直的看着其实什么都看不见的天花板,身子也一点都没有动弹。
而此时的辛武和窦欢的身子,却都开始轻微而不停的辗转起来,此时的余力能够感觉得到,窦欢和辛武的翻身都是独立的,应该不是视她如无物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