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二字,皆为女字旁。
即便是数千年封建王朝时的男尊女卑,女子在婚姻中也是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因为就算曾今的社会制度有多么的不堪,女子的社会地位是多么的卑微,在天人合一的必然因素中,女子也绝不可能缺席这半边天的角色,否则又怎么能繁衍生息。
爱情是婚姻的载体,没有爱情的婚姻,一定是不幸福的。
这句话绝对没错,但其实大多数的婚姻都是以亲情为长期稳定的维系纽带。在婚姻中的亲情,其实是爱情的升华,但是一男一女两点一线的婚姻和爱情,总归是缺少稳定性、也很难升华为婚姻中的亲情。
于是抚育下一代、以两点为中心,形成三点或多点具有稳定性的结构,就成了婚姻中必不可少的步骤,这才是婚姻情感区别于其他感情的特质。
之所以我们要把这样的组合称之为婚姻,就是因为在组成这样的联盟之前,其实男女双方都是处在一种头脑迷糊的痴恋状态。头脑迷糊为昏,痴恋状态为因,坊间有女待嫁,痴情男儿待娶,最后合成婚姻二字。
可凡事都有例外,坊间有女待嫁,痴情男儿待娶,神志不清为昏,不明事理为因,在这样的状态下组成的团伙,因为有凭有据,也称之为婚姻。
于是古时的滴血认亲,今朝的亲子鉴定,便无法避免、难以或缺的应用而生。
其实不论是滴血认亲的科学与否,还是亲子鉴定的精确无比,起初都首先是运用于司法鉴定的范畴。然而,不论是航天科技还是军事重工,最后都会因为社会需要而普及于民用,亲子鉴定做为一项人类进步的体现,也一样会普及于现实生活。
于是就有了亲子鉴定中心这样的机构。
皇浦康成,一个很稀有的姓氏,一个很平凡的名字,组成一起,让人乍听以为是哪本武侠中义薄云天的侠士。可现实往往是事与愿违,皇浦康成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大坏蛋’,因为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婚姻‘破坏者’。
皇浦康成,TY亲子鉴定中心首席鉴定师,也是DNA鉴定行业的独孤求败,然而到目前为止,他未尝一败,业务能力之精湛程度,暂时前无古人,不知是否后无来者。
在明媚的晨光下,皇浦康成心情沉重的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实习鉴定师米青已经将上周做好的报告文档,整整一叠的放在了皇浦的办公桌子上。
“米青,你过来一下。”刚刚进门就看见桌上有一叠文档的皇浦康成,随手拿起一份报告看了一下后,便皱着眉头喊道。
富有鉴定中心‘山口百惠’之称的米青,最近由实验室轮岗到了前台接待,只见她轻盈的走到皇浦身边问说:“老师,您叫我?”
“嗯,这个案子没有问题吧?”皇浦将手里的那份报告递到了米青的眼前问道。
米青接过文档来看了一下也皱着眉头说:“不可能有问题吧,不过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没有问题就都封口吧,保护受检者的**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已经通知受检者今天过来取结果了吧。”皇浦一边换着白大褂一边问米青道。
米青先是在皇浦工位的对面坐了下来,之后便一边给每封报告封口一边苦笑着说:“都通知了,不过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问题?你这样很好,实习阶段就应该多问一些为什么。”皇浦康成一边整理着衣领一边说道。
米青有点不好意思的问说:“老师为什么一直不结婚,不会是...?”
“小鬼头,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没有遇到合适的,遇到了自然就会结婚了。”皇浦微笑的坐到位子上回应道。
米青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计,一边若有所思的说:“我觉得男人不怎么适合做亲子鉴定师这个职业,特容易得心理疾病,老师做了这么久的亲子鉴定师,就没有让您纠结并影响身心的案子吗?”
“有,不过咱们的职业道德不允许我乱讲的,我到实验室去了,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掺和你自己的意见,知道吗?”皇浦一个耳朵上已经挂好口罩的说道。
米青有点胆怯的回应说:“知道了老师。”
“嗯,有受检者过来取结果了,你忙,我走了。”皇浦先是看了一眼窗口外告知米青有人找,之后便戴好口罩走进了隔壁屋的实验室里。
与此同时,米青身侧的窗口有人敲着玻璃说道:“大夫,我来取结果。”
米青看了一下窗口外,只见窗外站着一位40多岁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米青微笑的对络腮胡子先生说:“个人亲子鉴定是吧?”
“对,被鉴定人是张天峰,张宇轩,张宇姗,这是我的身份证件。”络腮胡子一直不自觉的用手挡着半张脸的说道。
米青接过证件看了一下络腮胡子后说:“请把您的手拿下来一下。”
“哦。”
络腮胡子听得米青要求后,急忙把手抽走,却还是将右手支在下巴处游离着。
米青看了一下络腮胡子的脸,便从一叠封好口的报告袋中找出一份来说:“好的,需要给你解释一下吗?”
“解...解释一下吧。”络腮胡子有点犹豫的又将手挡住半张脸说道。
米青起身点了点头将报告递出去说:“先生,请您左转到三号咨询室稍等一下。”
“好的,谢谢。”
看着络腮胡子离开后,米青‘哎’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咨询室】
“咚、咚、咚”
“进来。”
雅雯所属为后续服务部门,她的部门在鉴定中心负责业务咨询、心理辅导以及法律援助,而雅雯是心理学和法律专业双料硕士,她不接官司,只负责咨询和引导等公益援助服务。
“你好,我叫张天峰,刚刚拿上报告,是来您这里咨询的。”络腮胡子推开一个门缝轻声说道。
雅雯看络腮胡子一脸茫然,便急忙站起身来说:“请进来,没事,进来坐下说。”
看着满脸沧桑的张天峰坐好后,雅雯又看着桌上的报告文件袋、突然很严肃的问说:“张先生,您确定要打开吗?”
“打开吧,反正人也不在了。”张先生哭丧着脸说道。
雅雯还是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回应说:
“好。”
雅雯将张先生递过来的文件袋慢慢的打开后,便直接的翻到了最后一页,雅雯看着报告突然自言自语的说:“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
“大夫,怎么回事,孩子不是我的吗?”张先生紧张的睁大双眼攥紧拳头问道。
雅雯皱着眉头疑惑的问说:“孩子母亲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