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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都市言情>衣冠何渡> 第53章 颈下落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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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颈下落梅花

    

    “但……这里……只有一张床……”悕雪不由得在“一”字上加重了音,悕雪有些忸怩,但那句“难道我们要睡在一张床上”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殿下睡这里,我在外面就可以解决。”司马澄冷静地说道。

    “但外面没有床,你要睡哪儿?”悕雪脱口而出。

    “嗯……窗台、琴几都可以。”司马澄抬了一下眼皮,似乎有些费力。

    “那是琴几?”悕雪小声嘟囔了句,不过这话倒是提醒了她,她看着司马澄立盹行眠的模样,就直接把司马澄推到了床上,让他坐下。

    “今晚你就睡床,我去睡那个琴几,先前我还以为那是矮榻,你身长,到时候腿肯定伸不直,我去睡就刚刚好。”悕雪的语气轻松,此法完美解决了她刚刚最担心的事情,她怎么能不开心!

    “殿下不可。”司马澄推辞。

    “不要管那些礼数了,今日你费心劳顿,我准了,我的命令你不听吗?”悕雪故作生气的样子,双手还按住了司马澄的肩膀不让他起来,可能也是真的乏了,司马澄也没有反抗。

    司马澄一时没说话,悕雪侧眼看到大床上有两套寝具,于是利索地拿上一床丝被,就准备出去。

    “属下谢过殿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耳后传来司马澄霖铃之音,悕雪轻声应允,掀开幕帘,头也不回地就走出了里屋。

    悕雪站在外面,听见从里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久,便再次安静下来,估计司马澄已经躺下了,她才松了口气。

    走到矮塌前,悕雪解开自己的衣服,之前的粗布衣服被留在了寺里,所以脱下夜行衣后,她身上,就只剩下这白色的寝衣了。

    虽然刚才,司马澄说是这矮塌是琴几,但悕雪看这琴几长如卧榻,而且,案几两侧立有扶手,这也是平常琴几所没有的。

    夜色渐浓,怕吵醒会司马澄,悕雪便格外小心,轻手轻脚地爬上了矮榻,躺上去后,发现长度也确是刚刚好的。

    不过,这长虽足够,但宽度,的确比平常的矮榻窄了些,一侧的扶手可用来枕头,恰巧合适,她没有多想,觉得可能是最新式的设计。

    悕雪躺在矮榻上,虽没有垫褥,却不觉得寒凉,而后,周身似慢慢有“降香”升起,她露出满意的笑容,想着可能是这矮榻的木质优良,才能得此天然清幽温雅之气。

    望着黑漆漆的天顶,悕雪不禁想起,刚刚在里屋拿丝被的时候,稍稍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家具各个都是上品,大床的垫絮格外的软。

    而且,那纱縠摸上去,不仅光滑而且透凉,悕雪暗自感叹,想着司马澄今晚也能睡个好觉了,便安心地合上了眼。

    ……

    然而,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半敞着的男子xiong膛……

    悕雪以为自己睡糊涂了,又赶紧揉了揉眼,发现眼前之景未改,她抬起头,司马澄俊朗的面庞映入眼帘。

    “呵呵,这梦也太真实了吧。”悕雪喃喃自语,手指就调皮地直接戳在了那片光洁的胸膛上。

    “咦?还挺有点弹性的呢。”悕雪甜甜一笑,又戳了几下,最后就直接摸了一把,“嗯~白嫩如霜呢。”

    悕雪眯着眼,在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身边之人好像动了动。

    “啊……是我弄疼你了吗?不好意思呀……我……”悕雪赶忙收回了手,干脆把脸凑了上来,蹭了两下,口中喃喃道:“这样就可以了吧……不过,你这儿还挺结实的呢。”悕雪轻轻锤了两下,声音里带有女子独有的软糯婉转。悕雪觉得也玩够了,抻了个懒腰,仰面朝上,缓缓睁开了眼睛。

    绯色的轻纱芙蓉帐,镂雕花纹的安盖,她一伸手摸到的镂空围栏、侧目看到的原木的床柱。

    悕雪如梦初醒,一转头,就看到司马澄的棱角分明的下颌,青丝随意地散逸于床榻,白色的寝衣宽大翩翩,根根分明的手指轻挠着自己的胸前,眉头微蹙,明眸欲张。

    悕雪又看到了他胸口上的点点红印,难道是她刚刚做梦戳的?!

    原来刚刚那个不是梦啊!!!

    悕雪从床上一跃而起,连滚带爬地逃离刚刚那个“温柔他乡”。

    连带着丝被,悕雪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还好地上有厚实的软毯,悕雪才不至于磕着绊着。

    丝被突然被抽走,床上的司马澄感到一阵凉风,也睁开了眼。

    悕雪没想到只有一床丝被,而她这一带,司马澄身着寝衣的样子尽收眼底,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啊!

    司马澄看到地上胡乱裹着丝被的悕雪,面露疑惑,羽睫微颤,于是撑着了身体,坐了起来。

    “啊!不能看!”悕雪吓坏了,大叫了一声,赶紧起身,连滚带爬地就往外面跑。

    司马澄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都没来得及及反应,只见一团丝被朝自己仍过来,他身体习惯性地躲开,一个侧身就正好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闪到了幕帘之后。

    刚刚那个是司马霁殿下?

    司马澄立刻清醒过来,他环顾四周,的确是自己昨晚睡的里屋,他回想起昨天半夜的事情,是司马霁让他睡的里屋,但为何一大清早,他只穿着寝衣出现在里屋的床上?

    跑出里屋的悕雪惊魂未定,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肯定已经赤如火焰,她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先死死拽着背后的幕帘,不让司马澄看到自己窘迫的模样。

    悕雪环视屋内一周,发现昨晚自己睡过的矮榻下,还掉落了一床刺眼的丝被,记忆也跟着一点点浮于脑海。

    对!没错,她昨晚明明是睡在这个矮榻上的,为什么醒来就跑到司马澄的床上去了?!

    悕雪赶紧低头,确认自己的寝衣,还好,非常完整,裹布也还在,她忍不住松了口气。

    里屋的司马澄盘坐在大床上,歪着头,用手撑着自己的太阳穴。确定了刚刚跑出去之人就是霁殿下,他再次仔细回想了一遍昨夜的经过。

    霁殿下出去后他就直接睡下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觉得胸前一阵su痒,他还以为是做梦,结果低头一看,发现颈下竟还真有几点红yin。

    难道……真是睡梦中自己挠的吗?

    司马澄眉头微蹙,努力回想昨晚的梦迷,但却毫无头绪,他无奈地摇摇头,将寝衣合紧,遮住了颈下的红yin。

    比起这无端的红yin,更让司马澄困惑的,是刚才的那个人影,那分明就是霁殿下。

    司马澄徐徐起身,他不是拖沓之人,刚刚发生了什么,直接问问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