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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祭坛的修建之人,真的是有了谋反之心,那这里的祭坛肯定不简单。
因为就仲礼以前看过的那些书籍当中记载,这些人为了给自己谋反找一个合理的理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找一个所谓的天命之道,让众人臣服。
这样的话,他们多半会和一些邪术勾结到一块儿。
那青蛇之所以会被陷阱吸引,落入陷阱之中,估计就是因为邪术造成的。
“留意一点,邪术一直是摸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术法,我们要时刻防备着。”
因为邪术来路不明,术法改变的东西很多都不能顺应天命,所以从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就被各位灵族所摒弃。
可是就算所有的灵族都摒弃它,也依旧有着心中黑暗的人想要凭着邪术来改变所谓的天命。
所以邪术一直是存在的,只是它一直存在于不能上得了台面的地下而已。
一禾虽说对邪术并不了解,但是从白虎和仲礼一脸严肃的态度他也能看出,这邪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虎这一路以来最担心的就是一禾,他生怕一禾不小心会中了这里的陷阱,他从一开始是不打算让他进来的。
可是要让自己把他一个人搁在外边儿,他也是不放心的。
所以无奈之下,他只能让他跟在自己身边。
四人确定了这山洞不简单之后,往前走的时候就更谨慎一些了。
他们刚才进入山门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山门壮阔,是一般山洞不能比拟的。
可当他们正经的进入山体之后,他们才知道刚才的山门壮阔和里边儿的恢弘气势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这些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这个溶洞入口,居然将这祭坛建设在了这溶洞之中。
这溶洞虽说身处山体之中,却不知道从何处得来的光线,居然能将整个容洞之中照的通体透亮,没有一丝黑暗之处。
“小心防备,注意周围的一切。”
白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一禾,他生怕他不小心触碰到什么机关。
一禾也知道这里危险,时时刻刻都收紧了手脚,亦步亦趋的跟在白虎身后。
溶洞之中地形复杂,道路千万条,他们在没有指引的情况下,是很难找到青蛇的。
还好青蛇化作的那缕青烟发现他们没有跟上来之后,很快的就又折返了回来。
在和他们会面之后,那里青烟又继续为他们指路。
这溶洞的确复杂,他们看着这道路平淡无奇,可是当身处道路之中的时候,才发现这道路居然是按着奇门八卦方位来布置的。
若是没有青烟的指引,恐怕他们今天进入这溶洞的道路之后,就休想再找到出去的路口。
跟着青烟,他们好不容易才越过了前面的溶洞,却没想到还得继续往里面走。
他们刚才经过的溶洞已经巨大到让人无法用言语形容,而他们接下来要往前走的地方,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这里的穹顶高耸,从穹顶之上垂下无数的石柱,看着比那溶洞之中垂下的石柱有相似之处。
可是溶洞之中垂下的石柱上面多少有些水流析出,而面前的这些石柱,却受风化损害比较严重,只要轻轻一碰,表面就能不停地往下跌落石块。
“小心一点,别伤着自己。”
看着前面白虎不小心碰到了石柱,让石柱上跌落下来的石块砸了自己一身,仲礼赶紧把一禾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玄霄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一禾紧紧的偎依着仲礼,他微微的收紧的瞳孔。
我是不在乎的。
我在乎的不是他,不过是他名下,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人而已。
对于这个人,我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所以不管她和别人做什么,在我看来,都是对我没有任何影响的。
他在心底这样和自己说到,可是那眼神就是忍不住的朝着仲礼搂着一禾的手臂瞟去。
他明明应该不在乎的,为什么在看到一禾朝着仲礼靠过去的时候,他会觉得如此的难受。
甚至这些天自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一禾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的时候,他也会觉得非常的落寞。
特别是当他看到一禾朝着仲礼和白虎毫无顾忌的展露自己的笑颜的时候,他更是觉得碍眼极了。
他明明在乎的不是他,可是为什么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着自己内心的在意?
他到底在乎的是他,还是那一个自己记忆当中的少年?
玄霄迷茫了,他真的分不清。
他以为自己一直跟着他们,就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可是越是跟着他们,他越是看不清自己的真心。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乎的是上一任的白虎星君,就算自己对一禾好,那也是因为他是白虎星君,而不是因为她是一禾。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认知是没有错误的,可是他的内心和他的思维达不到完全的统一。
他们各有各的想法。
他的内心遵从了他的本意,会因为一禾和仲礼过度的亲昵而觉得难受。
而他的思维,却在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自己在乎的不是他,在乎的是顶着白虎星君的另外一个少年。
就在内心和思维的冲撞之下,他完全的迷失了自己。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跟着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只知道他的内心驱使着自己的身体,驱使着自己的眼睛,让他一定要跟着一禾。
跟着青烟,他们有往前面走了很长一段路,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个大坑。
这个大坑是真的特别的大,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见过的所有坑的面积。
就连想象,他们也从未想象过世间会存在如此巨大的坑。
“这是天然形成的?”
仲礼有些不敢相信的环视着整个大坑,大坑周围山石剥落造成的斑驳痕迹,很明显是来自于自然的剥落,而不是因为工具造成的。
白虎也仔细地查看了一遍,确定了这一大坑的确是天然形成的。
那缕青烟在到达大坑之后,便消失不见了,想来那临清肯定就在这大坑之下。
可是他们站在坑边这么久,怎么也没发现这大坑有什么可吸引人的地方。
这林清当初到底是着了什么道,才会在这种地方落入了陷阱。
“我先下去查看一番,你们在上面等待。”
白虎有些不放心,站在坑边,他们并不能看见坑底的具体情况。
加上这边的光线大不如前面的溶洞,这里十分的阴暗,稍微不慎,那阴暗处就有可能藏着风险。
“行,我等你的信儿。”
仲礼攥紧了一禾的手腕,免得自己一个不留神,他就跟着下去了。
白虎也是这个意思,他看到仲礼钳住一禾,便放心地从坑边一翻而过,人就笔直地落了下去。
坑中的光线的确是让人难以看清底下的情况,就算他们的视力不错,借着那微弱的光,也只能依稀分辨清白虎的身影在何处。
等到他落到底的时候,那里的光线已经几乎不存在了,他们也就失去了白虎的方向。
“仲礼,白虎一个人下去会不会很危险啊?”
一禾始终有些担心,看着那坑里阴暗的角落,他就觉得那里面可能藏着千万的危机。
“放心,就算下面有任何的危险,也是拦不住他的。你可别忘了,他可是与天同兽的圣兽,是在这个世间存活了数百万年的老家伙。他什么事情没有见识过,所以你就放心吧。”
仲礼对于白虎一向信任,若说这世间还有能伤到他的人的话,恐怕除了一禾,就再也不做他人想了。
当然,前提是他愿意让一禾伤害到自己。
要不然他又怎么能在这风云诡谲的世间,逍遥自在的存活的数百万年呢。
老头子一定很狡猾的,也不会和他同龄的人都消失了之后,他还能一个人存活下来。
所以对于白虎一个人下去,仲礼一直都是非常放心的。
到是一禾,那临清的气息,在他们抵达坑边的时候,就悄无声息的从一禾身体里消失不见了。
他刚才借着攥紧一禾手腕的机会,窥视了他的周天,也发现了周天之中,临清气息完全消失不见。
看来这临清还真的只是想要找个人来帮助他而已,当他们真的过来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必要纠缠一禾。
白虎下去已经很久,他们在上边根本察觉不到任何的事情,只能靠着一禾和白虎之间的血契来得知他现目前还非常的安全。
再说回白虎。
他自从从坑边落下之后,便一直向下。
这坑不仅大,而且深,他下落的时候还经过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在下落的过程当中,他一直留意着坑内的变化。
他也很好奇,这样一个隐秘的大坑,是如何吸引临清过来的。
在没见到临清本人之前,他都必须时刻提防着,以免自己也着了道。
当他落到坑底的时候,他特意的留意了一下,发现周围没有一个活人的气息。
这就有些不对了。
临清的青烟可是直接指向坑底的,他若是不在坑中,那青烟为什么又要指向这里?
白虎小心地前行,他不知道周围到底什么情况,也不敢随意点灯。
他一直试图在坑底寻找着生灵的气息,他相信,以临清的本事,不敢随意的欺骗自己。
他一边摸索着前行,一边试图去寻找到临清的气息。
经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他终于从什么都没有的空气当中,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味道。
那是临清的味道。
他探查一禾周天的时候,就已经记住了这种味道。
更何况这里的空气虽说没有流动停滞不前,但那一点点的味道,他还是能敏锐的捕捉到的。
循着那味道,他很快就找到了味道发出的位置。
他以为这坑底就已经是最后的地方了,谁知道临清的气味,居然会从他脚下的一道裂缝中传出来。
想不到这大坑之下居然还别有洞天,白虎在不确定周围情况的当下,也不敢随便做什么,他只能蹲下身来,仔细的看着裂缝当中。
那裂缝不小,隐约从裂缝当中居然露出一些光线来。
这样大小的位置,他就算不用变换身形,也可以很轻易的进去。
仔细的分辨了一下裂缝附近的声音,确定了周围没有什么危险在等待自己之后。
白虎并且双指贴在唇边,轻声的念起了咒语。
随着咒语脱口而出,他的身子突然化作薄薄一片,顺着空气的流动,就那么悄无声息地从缝隙当中溜了进去。
进去之后,他就赶紧找了一个相对阴暗的角落躲了起来。
躲起来之后他才来得及仔细观察一下眼前的情况。
这不观察不要紧,一观察之后,他才明白了为什么临清数万年的修行也会着了这道。
这坑底之下居然还有一个大空间。
这空间被修整成四四方方的模样,在房间的最中间,一副巨大的法阵画满了整个地面。
法阵之中,一个小小的白瓷坛子,正静静地搁置在法阵最中心的位置。
而在那白瓷坛子之上,一处巨大的牢笼里,关着的正是临清的原身。
因为法阵发出来的光是深红色的缘故,整个房间内也被那光照得诡谲异常。
整个房间都是深红色的,可那小小的白瓷坛子,意外的扎眼。
坛子扎眼也就算了,那坛口不停飘出的氤氲雾气,却也让人能看清它的颜色。
那白瓷坛子,恐怕就是让临清迷惑的地方吧。
白虎正在观察地形的时候,他突然察觉到笼中的临清动了一下。
他不觉得自己是眼花,赶紧抬头悄悄看了一眼,发现临清居然真的在抬着眼皮看向自己。
“还以为如此巨大的法阵,能让你连呼吸都非常困难,谁知道你现在居然还有能力动动眼皮子,看来我还需要加大这法阵的法力才成。”
不知道从何处,居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白虎仔细的分辨了一下,才发现在离着自己最远的一个角落,站着一个全身都掩映在黑斗篷之下的人。
若不是因为他开口,或许自己还不能分辨清楚他是男是女。
不过这样的装扮,到时让白虎想起曾经见过的一卷羊皮。
在那羊皮当中,里面绘制的人便是做此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