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傅又把我变成猫了 小说()”查找最新章节!
玄霄没想到他们的肉居然还有这种功能。
他只听说过鲛人的眼泪可以化作珍珠,还是第一次听说吃了他们的肉会变成半人半鲛的怪物。
“那若是天界之人呢?”
玄霄对那些凡人的死活一点儿都不关心,他最关心的是一禾。
他害怕一禾食用了鲛人的肉,也会变成怪物。
他不害怕他变成怪物,他害怕他自己接受不了。
要知道他可是傲人的白虎星君,怎么可能会接受自己变成一个怪物?
鲛人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来,他好好的思量了一下,谨慎的回答。
“若是天界之人食用了我们的肉,或许他们的神力会受到阻碍。”
这天界之人和凡间之人必定不同,鲛人也不敢轻易下妄言。
神力会受到阻碍?
若只是这么简单的话,玄霄倒还不太担心。
反正一禾现在的神力被他自己封印了大半,就算失了一部分神力,他也还是白虎星君,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再说了有他在身边,他必定能保他安全。
“你确定只有这些影响而已嘛?”
玄霄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点,鲛人也不太确定。
必定这天界和他们鲛人族,一直都是友好和睦的关系,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的纷争,自然也就没有出现过天界之人食用鲛人族肉类的历史。
“说实话我也不太确定。”
鲛人犹豫了片刻,还是老实回答道。
玄霄也知道,天界和鲛人族一直交好,自己这问题的确是太为难他了。
现在抛却这个问题不说,他在琢磨着到底要不要把鲛人救出去。
他的眼睛已经毁了,就算被他救出去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这一点,鲛人心里自己也清楚。
“我命已不长,若幽冥之主不嫌麻烦,是否可以帮我将一物带回南海之滨?”
他这话显然已经放弃了被营救。
这倒让玄霄不用太为难。
“好,你说。”
鲛人扯动着嘴角笑了笑,他张开嘴来,只见一粒幽光般的东西,顺着他的嗓子往外飘。
玄霄伸出手去,那东西晃晃悠悠的落在了他的掌中。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枚硕大的珍珠。
“这是何物?”
玄霄不相信,他只是为了让自己带一枚珍珠回去,这东西必然有玄机。
鲛人感谢他能帮助自己完成这最后的遗愿,面对他的询问,他如实相告。
“此乃我的命髓,您只需将此物交给南海之滨的人,他们便会知道我遭遇的一切。”
原来他是想要把自己的境况告诉家人,或许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家中在等待自己的人,不会一直痴痴的等下去而已。
就像自己一样,为了等待他的转世,自己不是也一样痴痴的等候了几十数百年吗?
这种感情,玄霄深有体会。
“好,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帮你把这东西交到你的家人手上。”
他一翻手掌,那枚珍珠便消失了。
“你可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反正来都来了,他若是想给家人带句话,他也不是不能做到。
只是让他把自己的命髓送回南海之滨已经算是过分,鲛人不想再过多的麻烦于他。
“没有了。”
鲛人在说完这句话后,便如同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突然朝下坠去,震得那铁锁哗啦作响。
他或许一直靠着这口气,才勉强撑到此时的吧。
玄霄看着他又耷拉下去的脑袋,着实有些不忍。
“放心,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鲛人不能自戕,因为他们的身体愈合力非常的强。
玄霄知道,若是留着他的命,他还会继续遭受这种非人般的痛苦。
他既然来了,便好人做到底吧。
“谢谢!”
鲛人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楚,可玄霄还是听见了。
“放心,我不会放过那帮家伙的。”
说话间,他抬起手来,掌中一柄利剑。
“噗!”
干净利落脆,只需一剑,他便帮他永远的解脱了。
离开了密室,玄霄满脑子都是鲛人的话,从他的叙述看来,是有人想要制造怪物,才会刻意的把他从南海之滨给掳劫回来。
且不说谁人如此大胆,光是他做这事儿的动机,就很值得推敲。
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在这城中制造怪物?
会不会和魔族那些家伙有关系?
若是真的有关,这事儿,玄霄说什么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上任的魔君残暴,与一禾对阵的时候,虽说没有伤到过他,但也几次三番的让一禾陷入险境。
光是看在这上面,玄霄就不能坐视他复生。
一禾降生得太不容易,他不能让他大量的时间都浪费在战事上,那样他哪里还有机会去接近他。
帮鲛人解脱之后,玄霄赶紧离开了密室。
他虽然不会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可是他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一禾会遇到危险。
毕竟跟踪他的人,可是这有家饭馆的人。
他们为什么要跟踪一禾,或许就是为了确认,他什么时候会变成怪物吧。
玄霄越想,心里越是不安稳。
此时只有陪在一禾的身边,他才能觉得安心。
着急一禾的安全,他回去的时候全然没了出来时的淡然。
回去的路上,他恨不能脚下生风,立马使个缩地术就回到他的身边。
可是他又害怕一禾会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只能老老实实的快跑回了客栈。
他一回到客栈,便注意到跟踪一禾的人已经离开。
他未多留意,便直接进了一禾的房间。
结界并没有任何入侵的迹象,而一禾也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酒壶跌落在床边,想来是他喝到一半的时候,自己掉落的。
酒壶中剩下的酒水不多,但还是依旧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玄霄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的,在捡起酒壶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将酒壶凑到了唇边。
他不是没有在以前游历人界的时候喝过酒这种东西,可他记忆中的酒,却和这葫芦中的酒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那东西入喉之后,便有股腥气在口中流转,他还未弄清楚那味道到底是什么,一柄冰冷的剑,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别来无恙,玄霄。”
玄霄回头,刚刚明明在床上蜷着睡得香甜的一禾,此时却坐在床边,直直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