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傅又把我变成猫了 小说()”查找最新章节!
大早上的运气还算不错,在知道京墨怀里的孩子是捡来的可怜小孩儿之后,掌管寺院伙食的僧人立刻派了人去询问周围的住家,还好有一家的夫人最近生了小孩,自己奶水有多余,靠着往生寺客卿的名头,对方愿意在他们在寺庙里的这些日子里帮忙照顾孩子,也算是给自家的孩子找了个伴。看对方家境也不算太好,自己送出的银两被推拒以后,京墨二话不说就扛起了家中农具,跟着这家男人下地干活去了,就这样,他又回到了那个用劳力来为小师妹换取口粮的日子,而君迁子这个无良师父就只会坐在后山的小院里,看着山坳处缓缓升起的太阳发呆。
不需要进食,自然是没有用膳时间,又不需要修炼什么的,君迁子每日的活动除了发呆就是发呆,在没想好怎么处理自己和京墨被人盯上的事情之前,他用了两天的时间来好好调整睡眠时间。
果然老话说得对,休息好,人就好。
这休息了两天,缺少京墨管教的君迁子,耐不住寂寞没事儿干,又开始准备新一轮的作妖。
那夜,金莲子把寺里混进了假和尚的事情告知师兄,为了排查寺内是否还混有这种人,这两日他都忙着跟师兄一起,把寺内的僧人都过了个遍,在有准备的情况之下,那些幻术对他是没有作用的。还好幸苦了两天,摸清了寺里现在的情况,他也终于得了空闲,跑到后山来休息一下,免得师兄一再追问,为什么他的徒弟不见了。
“我说,你要休息不能去你的院子啊,明明你那边环境比这边好,干嘛要往这边跑。”
坐在石桌边,君迁子单手撑着脑袋,无聊的看着金莲子在阳光中闭目养神,看得他忍不住直打哈欠,恨不能回屋再睡上一觉。
什么叫臭不要脸,什么叫翻脸不认人,说的就是他这种。
介然在一旁听得尴尬癌都快犯了,他还一脸的理所应当,完全忘记了到底是托了谁的关系,自己才能在这山林之中求得一处居所,免了以天为盖,地为席的悲惨遭遇。
还好金莲子已经习惯自动过滤他的无用废言,吐纳一番,让清新空气盈满自己胸腔之时,他扫了院子里一眼,发现京墨不在,把脸转向了介然。
介然知道他在找什么,就把京墨去帮工,为了孩子换母乳的事情告诉了他,这两日金莲子都在忙着肃清寺内成员的事情上,倒是忘记了他们还带着个孩子,不过得知孩子现在有人照顾,他也就安心了,只是在听到这都是要靠着京墨劳动来换取的时候,他看向君迁子的眼神自然凶狠了一些。
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君迁子也只能耸了耸肩膀,很无奈的看着他。
“我们这身份,你自己知道的。”
受法衣加持,不沾世间尘俗,不染七情六欲,独濯于世,六根清净,与世无争。
不出去是对他们好,更是对别人好。
金莲子默然,叹了口气,有些同情京墨这些年的遭遇,还好,京墨本人已经逆来顺受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此时他们在这里为他同情不已的时候,他正忙着在地里翻土,准备下种。
“反正你现在闲着没事儿做,是不是该好好的想想如何面对现在的状况,你总不能在这院子里缩一辈子吧。”
这也是他今日过来的目的,他还以为自己在忙的这两天,君迁子也在想对策呢,可是看见他听了自己的话在那里挠头,金莲子就知道,自己还是高看了这位,当即火气蹭蹭往上蹿,巴掌就重重的拍在了石桌上,拍的石桌一颤,桌面上茶杯差点倒了,介然赶紧伸手扶了一下,这才免得这上好的茶水都洗了桌子。
“君迁子!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都为了他那点破事儿忙了两天了,他倒好,两天的时间屁事儿都没干,甚至连个对策都没有去想,他这么着急到底是为了谁啊!
“要不是看在夭夭的面子上!我!我!”
金莲子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君迁子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一些,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淡定,淡定。
金莲子正在气头上,他越是安慰,他越是生气,到后来,干脆一甩袖,怎么进的这小院,又怎么离开了。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介然都忍不住叹了口气,责备君迁子。
“师爷爷,不是我说你,好歹这是跟你自己有关的事情,您就好好上上心,成不?”
“切,你懂什么?”
君迁子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搁在石桌上的手掌一翻,掌中赫然一枚小小的铃铛在手,看着那铃铛,介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反正他现在闲着也没什么事儿干,不正好出门溜达溜达?”
和介然的犹疑不一样,君迁子一脸坦然的把铃铛搁在石桌之上,一个金光法阵顿时出现在石桌之上,而那枚铃铛正置于法阵中央。
阳光照射在法阵之上,那铃铛突然动了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声音在这山坳之中回响,震得四周树上的鸟雀纷纷飞起躲避。
听着耳边铃声渐弱,介然已经从石凳上起身,规矩的站到了君迁子身后,生怕一会儿那人来了,看见自己和君迁子同席而坐,会一堆废话,他不是怕他,就是烦他念叨。
这声音刚走不远的金莲子自然也是听到了,听见这和山林格格不入的铃声,他眉头一皱,转身看着山腰上的小院,明明自己离开之时那里还沐浴阳光,一片温暖,可此时,却已经乌云密布,眼看有着要下雨的架势。
“这货到底又召唤出了谁?”
嘴里念叨着,他实在放心不下,犹豫不定之后,他扭转了身子,冲着来时路狂奔,跑到小院之时,正巧是云开雾散,阳光洒落。
院中此时除了有坐在石桌边品茶的君迁子和他身后站着戒备的介然以外,院中居然还多了一位男性,看那一身玄衣长袍,碧玉簪子挽起的白发,不知为何,他心头一跳。
院中之人转过身来,冲着金莲子笑着,他只觉得一阵眩目,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