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公孙大帝 小说()”查找最新章节!
“杀~”
安邑,明军已经猛攻了一日有余,看上去摇摇欲坠却依旧坚持着。
“眭固!”
“末将在!”
看着眼中满是怒火的张飞,陈登哪还不知其所想,当即开口道:“将军,曹军能挡住我们的连番猛攻,说明早已做好了准备。”
“还不是你,要不是你阻拦于本将,岂会让曹军有时间做准备?”
张飞没好气的说着,但眼中的怒火却是散去了大半。
陈登轻笑一声,说道:“曹军虽有准备,但大部分军力都抽调到了兖州与明公所率大军决战,区区河东,能有多少兵马?况且在这两天安邑守将又将河东的守军抽调了不少,用于守卫安邑,其他地方恐怕更是没有多少曹军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不比急于攻打安邑,而是分兵先取了其他城池,将安邑孤立?”张飞想了想,说道。
陈登淡然道:“是也不是。”
张飞眉头一皱,道:“什么叫是也不是?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既然其他城池已经不足为虑,为何我们一定要分兵呢?一战夷灭安邑所有曹军不是更好?到时候河东其他城池胆气已丧,即便是遣军中小校往之,也可不战而降!”
陈登徐徐说道:“虽然不用分兵,但可以假装分兵。相信只要安邑守将看到我们分兵,心中必然焦虑,哪怕他不分兵相救,军心也将涣散,如此,将军若再是三面猛攻,又于另一面伏下兵马,必能全灭之!”
“嗯?”
张飞思之,大觉有理,便同意了下来。
“好,就依军师之言。”
及至午时,安邑依旧在曹军手中,张飞下令鸣金收兵。
明军既退,安邑的曹军均是暗自庆幸。突然……
“你们看,明军那是要干嘛?”
“对呀,他们怎么往北、往西去了?”
“就是,不是应该往东吗?”
不止是军中的士兵,领头的将军也是一怔,低声道:“咦?他们这是要……”
蓦地,将军面色一变,吩咐副将守好城池,径直快步下了城墙,往郡守府跑去。
“郡守大人,大事不妙!”
郡守正在用餐,听到有人咋咋呼呼的跑来,面色先是一沉,接着就反应过来这是自己手下偏将的声音,急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明军杀进城了?”
说话见,郡守身子有些发颤,这两年被派到这里,他可是专门打听了不少关于明军的消息,可以说比曹操手下大多数人都要了解明军。前两天明军杀来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差点就要直接跑路,但在偏将的建议下,才稳住心神,暂时留了下来。
昨天明军杀到城下的时候,郡守直接被吓得瘫软在地,也就是昨天明军被偏将所阻,没有杀进城来,今天才会安稳的坐在郡守府用餐。至于什么上城墙助威之类的,那是绝对不敢的。
真真是怕死怕得要命啊!
偏将见着郡守这般模样,心头满是鄙夷,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快速解释道:“不是的,是明军突然分兵了。”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郡守压根没管后半句,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待重新坐到椅子上,才反应过来,便又问道:“分兵?是什么意思?”
偏将这时已经稳定了心神,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末将怀疑明军见安邑久攻不下,猜到了我们是抽调了周边城池的兵力,所以他们便分兵前往其他城池,以孤立安邑。”
“啊?”
郡守大惊失色道:“那……这、这……怎、怎么、么办?”
偏将摇头道:“没办法,只能等援兵。只要州牧大人来得够快,那我们还是能保住安邑的。”
“那……那个……”
郡守迟疑了一下,咬牙道:“要不我们先撤?撤到河北,或者蒲坂,等到州牧的援军到了再说?”
“现在撤肯定是不行的!”
偏将摇头打破了他心中的奢望,道:“明军骑军众多,若是我们现在撤退,必然被其追杀,难有抵抗之力。”
“那好吧!”
郡守砸吧了两下嘴,似是熄了撤退的心思,又道:“那就这样吧!不过你可一定要守好,万万不可放一个明军跑到城内来。”
接着不等偏将回话,摆手道:“好了,你还是赶紧去守着吧,要是万一这个时候明军突然杀来,你没在的话,本郡守可是不放心。”
“是!”
偏将无奈的应了声,然后退了出去,心头却是甚为不美。不过随即他就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了,注意力又转圜到了明军分兵的事情上来。不知为何,他在和郡守分析完之后,心头总是沉甸甸的,似是有什么不对,但细细一想,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这恰恰就是陈登的厉害之处了!
再说弘农,郡守和偏将口中的州牧——
张陟!
张陟得曹操之命,为司隶校尉,执掌司隶一应要务,通常大家都会称他为州牧。
原本弘农虽然乃弘农郡郡治,但要作为司隶的州治还是差点意思的,但毕竟司隶还有部分地盘在韩遂和马腾手中,加之曹操暗中授意,需要了释放善意,以避免与公孙度开战之时被这二人牵制精力,遂以弘农为州治。
只是令张陟没有想到的是,明军竟然奇袭函谷,断了他与关外的联系。张陟急忙召集麾下一应将军佐吏,商讨函谷之事。
“大人,函谷事关重大,必须得夺回,不然一旦明公和丞相罢战,我们就犹如瓮中之鳖、待宰的羔羊,只能孤立无援的与明军一战,最后被杀或被俘。”
“没错,王主簿所言极是!大人,明军谋夺函谷,但之前却没有听到半点风声,想来兵马并不多,可能也就那么一两千,若应对及时,或可夺回。”
“这……”
张陟有些迟疑,之前曹操已经抽调了司隶地区半数兵马,此时要兴兵夺回函谷,谈何容易,不过大家所言也不无道理。函谷关被夺,与关外的联系就要慢很多了,只能绕走武关。
“大人不必忧心!”
张陟心腹,王别驾开解道:“如大人所言,明军此来不过些许人马,即便依仗雄关之利,但若是大人修书一封至谷城,命其与大人内外夹击函谷,不消大举攻关,只是围而不攻,便可不战而降之。”
张陟闻言大喜,盖因函谷关的物资乃是半年一补充,而上一次,再有半月就是半年之期,也就是说关中并无多少物资,加之逃回来的士兵言及物资被烧,此时当是更加穷困才是。而明军远来,更无可能携带多少物资。
“好,本将这就修书一封,立即着人送往谷城,务必要在明军与丞相罢战之前完成。”
“是,大人。”
书信方自送出,河东郡守的求援信抵达了弘农。
张陟大惊,再次将麾下众人召集了起来。
众人赶至,闻张陟所言,尽皆骇然。尤其是往别驾,更是大惊失色道:“大人,明公向来谋定而后动,今明军既来,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啊、不好……”
“怎么了?”张陟听到心腹的叫声,不由一颤,急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明公进军兖州,只是佯攻,主要目的是为了司隶!行的是声东击西之计!”
“什么?”
张陟大惊,豁然长身而起,道:“你有几分把握?要是没把握,可不要乱说,否则到时候传到丞相耳中,你我可吃罪不起!”
“把握虽然不大,但五六成还是有的。”
王别驾面色沉凝,道:“非是凌妄自菲薄,实则是一旦此乃事实,大人和凌更是无法承担其后果。所以,不如大人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上禀丞相,想来以丞相,以及诸位军师的才智,能看透其中要害,做出正确的判断。”
张陟恍然大悟,遂应道:“当是如此!”
接着话音一转,又道:“不过安邑情况甚急,当如何处之?”
王别驾沉吟了一下,道:“若是凌所言成真,那当务之急就不是起兵支援了,而是保住弘农。因此,大人不若遣人至陕县、湖县等地,加强戒备,防止明军渡河来袭。”
张陟了然,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