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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公孙毅见过袁叔父!”
就在袁绍让人递上降书的第二天,公孙毅带着一百人进城了。原本投降应该是一应文武在城门处伏地乞降才是,但是因为袁绍病重,又与公孙度有着不错的友谊,所以决定给袁绍,以及其手下人一个体面,但为了不让人蹬鼻子上脸,公孙度没有亲自出马,而是派了公孙毅。这样一来,既显得重视,又不会让人觉得好欺负,心生二念。
虽然如此,但袁绍手下人还是觉得面上不好看,原因嘛,便是他们还并未真的走到绝境,这其中尤以颜良文丑为最,只因为他们二人当年家境困苦之时,是袁绍拉了他们一把,有着知遇之恩。反倒是袁绍没有什么表示,他已经猜到了公孙度的想法。
“贤侄无须多礼,还请上座!”袁绍说着,向身旁的亲兵示意。袁绍的身子还是很弱,看起来就像没几天好活,还不能自己起身动作,只能让亲兵帮忙。
公孙毅不用看,都知道周围不少人,尤其是武将,此时恨不得一剑戳死他,加上此来自家父亲的交代,忙阻拦道:“小侄乃是晚辈,岂能上座!要是晚辈今天坐了上座,明天家父铁定会叫小侄没得坐,所以还请叔父体谅!”
袁绍犹豫了一下,见公孙毅眼中满是真诚,只能点点头:“好吧,那就多谢了!”
“叔父言重了。”公孙毅感觉到之前的目光柔和许多,起码不会感觉如坐针毡了。
既然人家给了面子,怎么也要还礼才是。
袁绍当即朝身旁一人挥了挥手,道:“这是袁某的印信,相信有了它,其他城池不会再做无畏的抵抗。”
公孙毅看着被人双手捧到自己身前的大印,面色一肃,起身说道:“袁州牧深明大义,令人佩服!”说完,公孙毅伸出双手郑重的接了过来。
在这个过程中,其余人眼中满是复杂,但却没人开口,只是默默的看着。
公孙毅将印信交给了随行的亲兵小心装好后,转头说道:“来之前,家父说了,如果叔父,还有在座的诸位,要是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说说,只要能答应的,都会尽量答应。”
每个人都知道所谓的“答应的,都会尽量答应”,其实是告诉他们不要提过分的要求。
袁绍作为冀州牧,自然首先开口,不过他没有首先说起自己的意图,反而看着公孙毅笑了起来:“贤侄能独领一州,能力可谓是卓著……”
可能袁绍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要夸人的时候,公孙毅听得心底颇有几分尴尬,面上倒是不露声色的回道:“叔父过奖了,一切得赖父亲早有安排,有着张纮大人、沮授大人、太史慈将军等人的帮助,才能获得尺寸之功。”
袁绍笑笑没有说话,但心底却是在感叹:吾儿若是能有此子一半,当是老怀大慰,死而无憾了啊!
想到自己的儿子,袁绍就有些生气,也有些遗憾。气的自然是都不成器,遗憾的是现在虽然明白了,但是自己却没有那个时间再去教诲他们了。
蓦地,袁绍眼前一亮,看着公孙毅,颇有些激动的说道:“不知道能不能和升济见上一面,袁某有些私人的事情想要跟他说一说。”
直接叫公孙度的字是有些不妥的,毕竟都已经递上了降书。但是袁绍自忖没几天好活的了,也不想在最后的日子里丢了尊严。
公孙毅先是一怔,旋即道:“叔父想要见家父自然随时都可以,不过临来之前,家父有言,让叔父放宽心,先回涿县养病,待冀州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再深谈不迟。”
“你说什么?”
不等袁绍回话,公孙毅就感觉一股凉风迎面扑来,让他好悬没有抽刀砍过去。也幸亏没有,定睛一瞧,就瞧得颜良站在他身前数尺死死的看着他,但双手的颤抖出卖了他激动的心情。再一瞧,又有一壮汉站到了颜良身侧,一般模样。不是别人,正是与颜良齐名的文丑。
公孙毅松开握拳的手,吐出一口气,点点头,然后看向袁绍,见他面上一阵潮红,心头一跳,担心出现意外,不由赶紧说道:“叔父可还记得前天的相会?”
袁绍闻言总算是暂时将心头的激动平复了下来,点了点头。颜良文丑也没有因为公孙毅的无视发怒,反而心有惴惴的凝神听着,不敢发出半点儿动静。
“那日家父便瞧出了叔父的问题,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也并非寻常医生所能医治,哦,医生就是平常所说的大夫,不过幽州恰好有当世神医,不说让叔父恢复如初,至少保住性命是没问题的。也正是因此,家父才会只给叔父两天的时间考虑,就是担心时间过长加重病情。”
公孙毅说着朝后挥了挥手,当即便有一名亲兵抱着一个盒子走了上来。
公孙毅也不接受,只是对颜良示意。对这个有些鲁莽,但是却忠心耿耿的大汉公孙毅心底颇有好感。
待颜良接过,公孙毅便说道:“这是家父特意叮嘱军医,也就是军中的医生,开的一副吊命药,其中尚缺百年人参和百年灵芝,百年何首乌,相信这些叔父应该是有的。”
“好!”
袁绍心中虽有疑虑,但想到自己已经递上降书,也没必要为了他一个将死之人折腾,当即应声称谢。
有了此事,一众文武官员看向公孙毅的眼神变成了赞同。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也没人提出什么为难人的要求,公孙毅一一都应下了。前后拢共也就花了约莫一个时辰就搞定了,不可谓不快。
就在袁绍以为就此结束的时候,公孙毅却又突然提出了一个请求,令他有些为难。为难归为难,袁绍稍微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只是委婉的提醒道——
“贤侄,或许你不知道田丰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力确实有,而且可以说,就袁某所相识的所有人之中,他的能力都是最强的那几个人之一。但是呢,与之相反的,他的脾气也和能力相当,大得很,不管你是谁,他都敢说上一二。”
最后的这句话,公孙毅明白真的委婉得不能再委婉,但也只能点点头。
袁绍见此也明白了公孙毅的决心,只能又提点了一句:“之前听说贤侄手下有个沮授,以前田丰也曾多次向袁某提建议,想要征辟此人。或许贤侄可以以此为突破口。”
“多谢叔父的提点!小侄就不耽搁叔父的时间了。”公孙毅起身告辞,然后离开的时候却又想起还有话没说,又返身道,“因为叔父现在的情况可能不便赶路,所以家父交代了,让叔父静待一两日,待专为叔父安排的马车到来,再上路不迟。”
“好,多谢!”袁绍不懂幽州的马车和他这里的马车有什么不同,但也觉得应该非是无的放矢。
公孙毅出了袁府,就赶到了田丰家中。他并未像袁绍提点的那样,将沮授用来当突破口,而是依照吩咐,将一封书信交到田丰手中便离开了。
对此,袁绍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感到错愕不已,但最后没有任何表示。
半月后,袁绍带着一家子在涿县西城安了家,公孙度原本是想将他安顿在内城的,但是袁绍兴许是面子上过不去,婉言拒绝了。
公孙度也不纠结这些,因为他还有许多其他的事情要办。
半月的时间,即便有袁绍的印信在,冀州也只能算是勉强归附,后续的安顿可是有得忙呢,不说别的,就说旱灾之后的赈济问题,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
这些且不提,拿下冀州,再有公孙毅的事情彻底展露在各路诸侯面前,公孙度所摄,以及遍布冀幽并青四州,一时间声威大振,风头无两,各路诸侯无人敢掠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