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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叶老太爷果断出手,将老妻送到庵堂,将二儿子三儿子两家人打包,一并发往外地。
顿时,就让叶家变了一番气象。
也让一直紧盯着叶家的楚孺人越发关注叶家,可是等时间一长,她的给她传来消息,说叶老太爷只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叶老太太自己作死,她就没有再有所怀疑了。
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叶家一直在她的监视里,并没有发生让她感到不可控的意外。
于是,她就大意了。
也难怪,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夫妻不和,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而是一直广为人知。
其实不是没有人猜测,什么时候叶老太爷不愿意容忍叶老太太,就会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只是人们等啊等的,也没有等来他有所动作,就渐渐的忽略了,不再关注。
不料,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叫人们心神一震。
叶老太太被送到庵堂,他并没有静悄悄叫人去做,而是大张旗鼓的让全京都都知道了。
这下子,没有人不知道叶老太太为了她的一己私欲,跟叶老太爷闹腾,逼着他答应她的无理要求。
而叶老太爷再三说了不可以,她还是不依不饶的,终于把叶老太爷惹烦了,发配了她。
京都里那些世家豪门只把这当成一场笑话,无他,好多贵妇人看叶老太太不顺眼。
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狗屎运,嫁给那样优秀的叶老太爷,还能得到他一心一意从不近二色。
可是她偏偏不知道珍惜,竟然活成了一个泼妇,不知道有多少人为叶老太爷扼腕不已呢。
在见到叶老太太的下场以后,非但没有人同情她,反倒惹来许多人的骂声:“该,叫她作,一直作,这下子把她作死了,真是活该!”
于是,一场可以引来楚孺人怀疑的事件,就这么被叶老太爷给化为无形,也就不会让楚孺人过多的关注叶倾了。
毕竟,在她心里一个去去黄毛丫头,根本用不着她放在心上。
她最要做的,就是赶紧的为太子生下儿子,不能再让其他女人抢先了。
与此同时,叶倾进了庄子,她没有先休息一下,再做其他打算。
而是直接叫来了庄子的庄头,这庄头鲁嬷嬷是最为熟悉的,不是其他人,正是她彼时最好姐妹的男人。
当年这庄子要交给谁的时候,是鲁嬷嬷在大夫人面前说了话,才交到这两口子的手里的。
而这两口子也没有辜负鲁嬷嬷,这些年不管叶老太太婆媳怎么蹦跶,也休想把庄子从他们手里抢回去,骗过来。
而这两口子一过来,叶倾一看就先从心里感到满意。
无他,这两口子虽说穿着的是布衣裳,但是打理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也没有为了在她面前讨好,而故意穿上打着补丁的衣裳,以表示他们两口子的勤奋节俭。
“见过姑娘,给姑娘请安,这许多年不见,姑娘越发的像大夫人,也越发的有大家风范了。”
那庄头倒是个老实不好说话的,倒是鲁嬷嬷的姐妹上前回的话。
“姑娘你不知道,婢子以前进府时候曾经见过你一面,那时候姑娘还小,可能记不得婢子了。可是婢子还记得姑娘,小小年纪就已然不得了,这么多年不见,果然姑娘更叫人神往。”
“你呀,先别急着跟姑娘套近乎的,先听姑娘吩咐。”
鲁嬷嬷知道她这姐妹好说话,但也知道她并不是只会嘴上说好话,其实也是个踏实肯干的。
不然,当年也不会一眼相中她男人,就求到了大夫人跟前。
要知道虽说都是楚家陪嫁来的,但是也不是没有人心里没有小算盘的。
而她这姐妹却从没有,主动往大老爷跟前凑过一回,而是心里眼里只有大夫人一个人。
“姑娘,请吩咐。”
这妇人夫家也巧了,跟鲁嬷嬷一个姓,因此外人都叫她一生鲁家的。
“往年今年的账本,我就不看了,你给我说说,庄子上有多少能动用的银子,以及能收储多少粮食吧?”
叶倾没有问他们两口子要账本,虽说楚家陪嫁过来的并不全都是忠心耿耿的,有背主的,除了想要多贪墨点她娘的银子,还有想要投靠叶老太太,爬他爹的床,想丫头做姨娘的。
但是,凡是留下来的这些庄头啊,铺子的掌柜啊这些人,却都是好的。
前世在知道她要报复李岘那个人渣的时候,这些庄头铺子的掌柜可是竭尽全力支持她,不管不顾的跟着她一起行动。
因此她重生回来以后,也没有那些所谓的查账本啊,看历年的收入什么的,而是直接问出她最需要了解的事。
“姑娘,你是要大量收购各种粮食吗?”
果然,她话一出口,鲁家的顿时就会意了,也直接问道。
“对,我要大量的不惜一切的收购各种粮食。”
叶倾肯定的说道,她要收的不只是小麦,玉米,大米这些主食。
五谷杂粮什么的,就算不都收储,也要能收多少就收多少。
这个时候那个给太子出主意,让他大肆收储粮食的人,还没有出现,因此她要抢这个先机,不让太子再有所准备。
前世若不是太子这一举动,在三年后太子又怎么能轻易的就把其他皇子个压制住,又克制住越郡王呢。
太子和楚孺人都是她的仇人,是坑害她一家的罪魁祸首,她是不可能原谅他们,忘记他们的残忍无情的。
那么跟他们对上,那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
在那之前,她要有跟他们对抗的能力,以及掐住他们咽喉的大量的粮食。
想要做到这一点,就要靠她底下的庄头们,还有掌柜们的齐心协力了,就跟前世一样。
前世李岘就被她逼得喘不过气来,连带的已然成为皇帝的太子,和后宫里不可一世,连后妃都要避其锋芒身为皇贵妃的楚孺人,也跟着李岘栽了个大跟头。
就是有这样的结果,她才能一把火烧了李家,让李岘跟她同归于尽,再也休想享受他最得意的富贵荣华。
“银子姑娘倒是不用担心,就是这收储的地方,若是量太大,庄子还真是没有多少地方收储的。”
鲁家的也不问,叶倾为什么要收储这么多粮食,还不惜一切。
但是,她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大夫人把庄子交给了叶倾,那么她就要对叶倾一心一意,叶倾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是不会有一丝犹豫和反驳的。
无论是对是错,她都坚定不移的跟着叶倾走,不叫她有一点的烦恼。
“不只是婢子这边的庄子,就是另外那些庄子也跟这边差不多。种粮食没有问题,银子没有问题,就是收储的地方太小。”
庄子一般都是拿来种粮食的,鲜少有人家会收储粮食的。
哪一家莫不是粮食一下来,就会趁着价格还可以的时候,卖给那些粮商了。
这么多年来,他们也只是种粮食,卖粮食,到从没有过买粮食的。
“若是姑娘要的急,就只能另外寻地方加盖收储仓库,那样就有可能会惊动其他人。婢子觉得,不适宜那么做。”
“你们先收粮食,至于收回来的粮食要送到哪里去,我这就立即找地方。”
叶倾也想到了这一点,她也找好了收购回来的粮食,要放到哪里这一问题。
自然是她选中的越郡王,别看越郡王体弱,看着没有一点竞争力。
但是他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不然,前世太子怎么会一直不放心他,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呢。
“除了你这边的庄子,你再给我联系其他的庄子,以及铺子的掌柜,叫他们尽量多收粮食,并且小心别叫其他人发现了。”
前世那个给太子提意见的人,还没有出现,叶倾是真的不知道他而今在哪里。
若是知道他的消息,她会在第一时间叫人控制住他,而不是要耐心等着他的出现了。
“是,姑娘,你放心吧,婢子会尽快将姑娘的话传到,不会耽误姑娘的大事的。”
鲁家的面对叶倾的时候,也是毕恭毕敬的,并不曾因为她年轻而怠慢她。
安排好收购粮食的事宜以后,叶倾这才带着叶又安,来到了鲁家的为她们姐弟准备的院子里。
这里位于庄子最东边,是一处二进的小院,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即使不知道她们姐弟要来,鲁家的也没有偷懒,依旧每天会安排人来打扫收拾。
因此她们突然过来,也根本不用刻意等待收拾出来再住下。
因着不是在叶家,小院里没有用任何熏香,而是摆着各色时令鲜花。
这叫习惯了熏香的她,在被另外一种花香包围后,也顿时就觉得沁人心脾,让她绷紧的心弦也不觉有了一丝放松。
除此之外,鲁家的又在退下去的时候,将今秋采摘的水果盛了好几盘,清洗好削好皮切成块,并贴心的放上牙签。
也有那只清洗,不削皮切块的水果,跟时令鲜花一样摆放在正堂里。
一时间,鲜花的香气,加上水果的香气,倒叫人觉得新鲜又有趣。
“妹子,你们吃吧,我就喜欢自己削皮,自己剥着吃。”
温宁一摆手,直接拿了一个苹果,用小刀迅速的削出一长条薄薄的苹果皮:“自己削出来的苹果,感觉最好吃了。”
她也不切块,直接上嘴咬了一口:“嗯,这苹果还真不错,真甜。”
“喜欢,就多吃点。”
叶倾倒没有现削苹果,有鲁家的准备的现成的,她就直接拿牙签来吃。
不然,放时间长了,苹果该变色了。
“妹子,不要蹦的太紧了,事情咱们要一样一样来,不要把自己逼得太急了,你只有一个人。”
温宁一边咔嚓咔嚓的吃着苹果,一边看了看她,而后才突然说道。
在她惊讶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她笑了:“我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只是她不听劝。但是,我知道,你是不一样的。”
前世跟她翻脸的昔日好友,到如今已然面目模糊,叫她有点记不清了。
而取代她的自然是她现在的这个妹子叶倾,虽说都是一样的紧绷神经,可是叶倾却不像前世的那个人,太过多疑。
说是她最好的朋友,可到头来她才知道,原来那个人一直不曾信任过她,还一直防备着她。
“一个人的精力到底是有限的,可是咱们这么多人都齐心协力那就不得了了。”
说着,温宁用力的一攥拳头,眼里是满满的自信的光芒:
“只要咱们一条心,还怕做不成事吗?!再说了,你可是比你的仇人先机在握,只要你想,事事都能走在他前面一步,而不是被他超越。
所以,妹子啊,千万不要把自己逼这么近,太累了,对你不好。”
“宁姐姐,谢谢你。”
叶倾放下手里的牙签,是的,她是觉得紧迫。
无他,是因为她想早一点将她娘从东宫里救出来,而不是继续让她娘在东宫里给楚孺人当挡箭牌,还要被楚孺人欺负。
只是……
抬手揉了揉额角,她才说道:“宁姐姐,我之前是想岔了,我总以为只要我努力去做,就能尽快救出我娘。却忘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我娘就在东宫里,就在楚孺人的手下被她欺负,只要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愤怒,也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逼着自己去做,尽快去做,不能再耽搁了。
可是我却忘了,若是我太过急迫,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让楚孺人发现我知道她扣押着我娘,从而给我娘带来危险。”
楚孺人若是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了,不光是她娘,就是她爹,她祖父,还有安儿都可能会因为她的急躁而陷入危险里,这是她所没有想到的,也是她疏忽了的。
“也是到这个时候,我才觉得我竟然什么都不能做,还要装作不知道,我娘就在东宫……”
微微仰起头,她似乎只看远方,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只是睁着双眼罢了。
“我却不知道,我在叶家跟叶老太太撕破脸以后,被皇后宣召入宫,而后又被楚孺人截到东宫,却是距离我娘最近的时候,只是我那时候一无所知。”
若是知道她娘当时就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那时候她很有可能会忍不住,直接在东宫里闹腾起来。
只要一想到这个,她就知道自己如此急躁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