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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听蝉死死地皱着眉头,没有贸然回答。只是闭上了双眼。
唐影雪在一旁看着风听蝉的神情,心中却打起了鼓:难道风听蝉真的想投降了。
她艰难的逆着阳光,想看慧黯的脸是什么表情。可是除了那一片黑色的阴影,只剩那强光刺眼的阵痛。
唐影雪猜想这个慧黯现在应该是在得意的笑吧。
在城下远处结阵的元军阵中,突然分开了一条路。从路中走出的正是那元军主帅。
只见他骑着高头骏马身披金辉熠熠的铠甲,显得十分英勇魁梧。
可手上却拿着一把又细又轻的弯刀,这视感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风听蝉:“212步!”
唐影雪偏了偏头,即刻穷极目力远眺城下。
那元军主帅在严阵以待的军阵前信马游步,一副来观光旅游的样子。他周围的护卫紧紧跟着生怕他突然间从马上摔落。
风听蝉:“198步!”
慧黯皱起了眉头,“风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
风听蝉突然嘴角扯出一缕笑,“认真的想过了。放箭!把这个小秃驴给我射下去。”
听他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那几座三弓床弩也射出了几根黑长如长矛无二的弩箭,目标就是那个草包主帅。
嘭嘭嘭……几声三公床弩射出的弩箭钉在地上的声音。
这些弓兵都是风听蝉亲手挑选的精锐射出的箭雨,加上唐门的强弓。尽管距离200多步,黑压压的箭雨好像是一片乌云,依旧如期而至。
见到这一幕的元军主帅没有被三弓床弩射出的弩箭狙杀,反而被这箭雨顿时吓得摔落了马。
立在柱子上的慧黯和尚,自然也被风听蝉暗中安排的弓箭手放了暗箭。
在乒乒乓乓的声音过后,慧黯毫发无伤的合十双手站在那里。
风听蝉见状恍然大悟道,“金钟罩?”
“这天下本是大元的天下,尔等衰兵败将徒增杀戮。我佛慈悲为怀,不忍着杀戮继续。”
他说着又面向城中躲在墙垛后的红巾军,“你们投降,我保你们不死。”
众人:“……”
一个无名小卒突然壮着胆子喊道,“去你m的,明王与我们同在。”
“对!明王降世普度众生!明王会给我们发力让我们刀枪不入……”
还没等这小兵说完,慧黯跳到锁链上抬手朝天伸出一指,随后猛地用这根手指砸向铁链。
击荡出一阵气浪,这景观仿佛一颗石子落进寂静的池塘,所荡起的涟漪。
气浪过境后,那根胳膊粗的铁链激烈的震荡着。
唐影雪见到这一幕,习惯性偏了偏头。刚上前一步,风听蝉伸出手拦住了她。
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没必要。”
他话刚说完,铁链与木质吊桥的接口便发生了断裂。轰隆一声吊桥重重砸下激起无数尘土。
唐影雪诡异的笑了笑,“没必要?”
风听蝉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又重复了一遍,“没必要!”他顿了顿又说,“他会金钟罩与一指禅,再加上一身的少林外功。除非有神兵利器,否则不能伤他分毫。”
唐影雪有些不服气的握了握紫玉匕首。
风听蝉仿佛感觉到了身后来自唐影雪的不满,于是补充说道,“需要能破甲的神兵利器。”
他忧心忡忡的说完,元军又吹起了号角。这次一马当先的是蒙古弓弩骑兵。
其他步兵紧随其后。
列出的阵型,依旧是分梯次的冲锋。元军的军阵中也推出了攻城冲车。
风听蝉默默地推开了五柳前的暗销,露出了一小截锋利的刀刃。
在南门大街前列队的唐前部的一千骑兵,也听到了门外的异常。
唐前提了提手上的龙头白缨枪,赛纳握住腰上的弯刀,另一只手一杆旌旗也把戳在地上。
但是队伍中没有了先前轻松的聊天声,整个队伍的紧张度上升了一个层次。
在这种状态下,每一秒都过的如一分钟漫长。
“将军有令!骑兵从东门奔出。”传令兵对唐前传来来了风听蝉的将领。
唐前挥手招来了千夫长,拔出赛纳插在地上的军旗丢给了他。并对他吩咐道:“把队伍领至西城门集结!”
“末将领命!”一声洪亮的回答后,随后长长的队伍跟着军旗前往了北门。
“为什么把我们调往西城门?”赛纳歪着头问唐前。
用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到了就知道了。”
……
南城门下的元军还在有序的靠近城门,慧黯依旧站在吊桥的柱子上与风听蝉对视。
风听蝉不敢轻举妄动,原因是自己如果离开了帅位。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就没人能指挥了。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胡茬头发蓬乱,还带着一身酒气的中年人。摇摇晃晃的走了上来。
他走的这一路上,红巾军对他多有阻拦,都被他摇摇晃晃的避开。这人不是东篱把酒又是何人,他轻轻的推开风听蝉。并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随后抄起手中的葫芦便向慧黯砸了过去,慧黯不躲不避抬手便是一指。
东篱把酒猛的一拉酒葫芦上的袋子,葫芦与手指只是轻轻一碰。
东篱把酒收起葫芦站在墙垛上,用这一双迷离的醉眼打量了这个慧黯一番。
“你这个和尚竟然身穿紫金袈裟?你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你?”
“少林寺慧黯!”
“哦!姑苏东篱把酒。请教了!”东篱把酒拿着葫芦,把拳一抱算是见了礼。
慧黯见到这番醉态也是一愣,随后双手合十轻轻颔首。“施主有礼。”
两人拉来了起式,慧黯和尚单脚而立,双臂为翅身做飞鹰。
东篱把酒见他这样子憨憨一笑,“少林鹰抓功!?”说着便伦起了葫芦抢先攻上。
慧黯一把抓住攻来的葫芦,另一手便要顺势抓人。
这鹰爪功沾衣号脉,分筋错骨,点穴闭气。东篱把酒自然是知道这一点。
只见他蹒跚挪移,让慧黯这一抓,抓了个空。随后寸步跟上,便是一招怪鸟搜云
拉住他打来的鹰爪,顺势便向地上躺。同时同侧的脚踢住他的下腋。
看似东篱把酒向后跌倒,实则一沾衣的摔招。慧黯鹰爪手腕突然一转变为反爪,一把扣住东篱把酒手腕。
猛的一掐,劲透筋骨。同时身法拧旋翻转。直接卸掉了东篱把酒那腿上的蹬劲。
一时间两招交手慧黯化被动为主动。就在东篱烟雨将要被拿下的时候。
几发暗箭不知从何处而来,慧黯只得仓皇缩手。东篱把酒也趁势从吊桥的柱子上,向后跳回城墙。
慧黯用袈裟卷住暗箭,旋转一周后又箭矢将卷出。
随即几名红巾军的弓箭手应声栽落城墙下。
风听蝉在一旁抱着胸,有些惋惜的说道,“醉拳为地躺拳一种,东篱兄在地上与他打才有胜算。”
东篱把酒收起了原来的醉态尴尬的笑了笑,“是我轻敌了!”